()白燕又把車往前開了一段,在一個矮坡邊上停了下來。車上沒正經吃的,只有些糖和巧克力,穆方和白燕就湊合著當晚飯了。
穆方吃著巧克力,看著外面的星空,自娛自樂的感慨野外美景,但白燕卻連頭都沒抬,一直不敢看穆方。
白燕只覺得有些臊得慌。
穆方還是一高中生,說話也是有口無心,可自己卻一個勁亂想。
「白助理。」穆方突然說話,把白燕又嚇了一大跳。
不過穆方好像也沒注意到,剝開一塊新的巧克力,隨口道︰「真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也不至于在這荒郊野嶺過夜。」
「哪的話啊。」白燕忙道︰「你跑這麼老遠,不也是為了逸來的父親和女乃女乃,真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才對。」
一提宋逸來,穆方恍然道︰「不說差點忘了,這手機沒信號,宋老板找不到你一定很擔心,說不準都報警了。」
穆方不擔心老薛惦記自己,但宋逸來不一樣,白燕可是他的未婚妻。這大晚上的不回去,也沒個電話,不得急死啊。
穆方還在亂想,白燕卻笑了,但笑容有些苦澀。
「放心好了,他不會找我的。」
「怎麼了?」穆方感覺有些奇怪。
「你覺得逸來和我感情怎麼樣?」白燕看著穆方。
白燕平時從不和人說這些,但現在看著穆方,卻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不吐不快。
穆方撓了撓腦袋,訕笑道︰「我沒交過女朋友,也說不好。但你們都要結婚了,應該很相愛吧。」
「結婚就一定很有愛麼……」白燕又是苦澀一笑︰「要是逸來對我感情有劉艷紅一半,我就知足了。」
「她哪能和你比啊,別胡說了。」穆方腦袋搖的跟撥了鼓似的。
一听劉艷紅的名字,穆方就感覺脖子冒涼氣,尤其是現在還沒帶著那口鍋。
「你不懂……我和逸來與其說是戀人,倒不如說是最親密的工作伙伴。」白燕看著車窗外,悠悠說道︰
「逸來不喜歡經商,但他更不喜歡認輸。在大學時的感情生活中,他是個失敗者。和劉艷紅分手的時候,他的愛情就已經死了。
後來他回來,和我走到一起,更多是因為我能給他事業上的協助。同時他也需要一個家庭,需要一個生活伴侶。與其選擇別人,倒不如選擇在工作中配合默契的我。」
穆方安慰道︰「也許你只是誤會了,宋老板不像是薄情寡義的人。」
「沒有情,又何談薄情寡義?」白燕嘆了口氣︰「你還是太年輕了,等遇到愛的人就會明白。當一個人真愛你的時候,他看你的眼神都會不一樣。宋逸來看我的時候,沒有那樣的眼神。」
穆方有對付怨靈的經驗,但沒有對付怨婦的經驗。看著一臉悲切的白燕,穆方頗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像跟你說的太多了。」白燕笑了下,故意用一種戲謔的語氣道︰「這可是我的秘密,不要講給別人听噢。」
「知道啦,白助理。」穆方尷尬的撓了撓頭。
「別叫我助理了,怪生分的。」白燕道︰「家里人都叫我燕子,你要不覺得吃虧,就叫我燕子姐吧。」
「我吃啥虧啊,反正在石頭村的時候也叫姐了。」穆方大大咧咧道︰「不過你也不許叫我小先生了,這稱呼才怪呢。」
白燕咯咯笑道︰「那好吧,小弟弟。」
「也不許這麼叫,更怪!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穆方惡寒。
在正月里的冬夜,車里的空調驅散了寒意。嬉笑怒罵的打鬧,也給野外的星空增添了生氣。
…………
寶馬x5的後排座椅可以向前放倒,和行李箱相連,足夠兩個成年人躺下。穆方一米八多,但稍微蜷下腿也能趟的很舒服。
穆方被車顛的夠嗆,又修了半天車,聊了會天,到後面躺下就睡著了。可是白燕吃了不少糖和巧克力,一時難有困意,用手肘拖著頭,躺在一邊看著穆方的臉。
穆方長的並不丑,但頭發長長的,經常把臉蓋住,再加上貫過右眼的那道傷疤,平時讓人看著都會有種頹廢感。
不過在現在的白燕看來,頹廢也是一種異樣的美。哪怕是那道傷疤,也透著幾分男子漢的氣概。
白燕輕輕撥開穆方的頭發,嘆道︰「是個挺帥的小伙,怎麼就不好好拾綴下自己呢。」
穆方可能是做了什麼夢,吧嗒下嘴,咕噥道︰「別怕,有我呢……小小劉艷紅,看鍋……」
白燕噗嗤一笑,看著穆方的臉,心跳突然加快。
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在穆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之後壞笑道︰「看在你還沒談過女朋友的份上,你的初吻我就不奪走咯。」
這時穆方突然又翻了個身,一只胳膊揚了起來。
白燕嚇了一跳,以為穆方醒了,連忙把眼楮閉上假裝睡覺。
感覺腰上一沉,心更是跟小鹿似的蹦個不停,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可等了一會,發現沒什麼動靜,小心翼翼把眼楮睜開,看到穆方熟睡的臉正對著自己。
白燕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想把穆方的胳膊移開,發現穆方的腿也架了上來。
「睡相可真差。」白燕嬌嗔了聲。
正在這時,車外面突然傳來兩聲咕咕的鳥叫,好像是野雞之類。
白燕一激靈,下意識的往穆方懷里縮了縮。
而在熟睡當中的穆方,也下意識的緊了緊,把白燕摟在懷里。
「這臭小子。」白燕臉又燒了一下,想推開穆方,但手扶上穆方胸膛的時候卻頓住了。
被穆方這麼擁著,白燕覺得很安全很舒適,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白燕把頭又往穆方懷里拱了拱,輕輕的閉上眼,想享受片刻的寧靜。
但連白燕自己都沒有想到,剛才還毫無困意的她,竟然就這樣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太陽高高掛在天上,小鳥在樹枝歌唱。車里的電子屏上顯示的時間是10︰13。
穆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向窗外。
車里面開著空調,熱氣騰騰,但車窗上卻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霜花。
穆方剛想起來看看,卻感覺壓著東西,低頭一看,臉頓時紅到了耳根。
自己的胳膊和一條腿,全都樓在白燕身上。
穆方小心翼翼的把胳膊和腿撤回來,但還是無法起身。因為白燕不光枕著他另一條胳膊誰的正香,胳膊也摟著他的腰。
「燕子姐,起床了……」穆方用蚊子似的聲音哼哼。
此時的白燕,臉色緋紅嬌弱桃花。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穆方的呼喚,下意識的牽動了下嘴唇,展露別樣風情。讓人看了,幾乎忍不住想咬下去。
「淡定,穆方你要淡定!」
穆方深吸了兩口氣,想要把白燕輕輕推開。可入手之處,卻盡是一片松軟。
二人昨夜雖然是和衣而睡,但也不可能穿著外套。
此時白燕只穿了一件紅色的毛衫,絲毫不能阻擋那熬人的胸圍。穆方身上一推,正好抓到一座敖包上。
仍在睡夢中的白燕似乎是感覺有人在推月兌,咕囔了一聲,貼的更緊了。
感受著手掌和胸部傳來的酥軟,穆方整個身子都麻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而與此同時,穆方突然發現自己的某個部位,正吹著號角昂立而起。
雖然冬天穿的褲子比較厚,但也不難看到些許異常。好像不甘藏在里面受壓迫一樣,想要努力的掙破。
勒了個去,我的一世英名啊,這要是被看到還怎麼混。
「下去,下去,快下去……噓——噓——」
穆方用手扇著風,嘴也使勁的吹氣。
這麼一折騰,白燕終于悠悠醒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剛睜開眼,白燕有點迷糊,看了看穆方。
穆方臉紅脖子粗的憋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個字。
「早……」
「嗯,早……」白燕揉揉眼楮,自然的向下看了一眼。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