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似一片歡樂,歌舞升平的宮殿之中,一道目光冷冷的從眼前的人群中穿梭著。
她實在是搞不懂,她不過就是一個丑女,怎麼就惹來了接二連三的殺身之禍呢!
想起昨天真可謂是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畫兒就不由得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畫兒!」
要說赫連玉的呼喊聲畫兒沒听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怎奈,畫兒的腳下此刻如同生了根一般,只得牢牢固定在那里,睜大了雙眼看著向她索命的飛矢!
怎麼辦,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難道我穿越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個時代詮釋「紅顏薄命」這四個字嗎!可「紅顏」這兩個字我連毛都夠不著啊!為毛「薄命」卻綽綽有余呢!
畫兒在心里徹底暴走了,但就在下一秒,卻只剩下對死亡的恐懼。
救命……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畫兒!」可惡!以我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支撐不了再一次使用能力,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的看著畫兒在我面前……
「咻——」
「!」
「啊!」
「畫兒!」
畫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捂著臉,渾身顫抖的偏頭看向側身的石壁︰一支六羽箭深深射入了壁中,還在其旁勾勒出了細小的裂紋,畫兒緊接著又同還未完全散去驚恐的雙眸,看了一眼斷落在身旁無以再度飛翔在她視野中的四羽箭矢,畫兒繼而覺得手心濕漉漉的,放下手,低頭,掌心的鮮紅毫無忌憚的闖入了畫兒的眼中。
畫兒眼神空洞的看著那抹血色許久,終是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只是在那無邊的黑暗中,畫兒忽而覺得被一道熟悉的溫暖包圍著。
「楓。」赫連玉緊緊抱著倒在懷中的畫兒,轉過頭,目光緊盯著將那支六羽箭拔出並細細端詳的鐘離楓。
「這個人,離我們很近。」鐘離楓語氣淡淡,赫連玉听後卻是心里一怔。
赫連玉自是知道鐘離楓口中的「這個人」指的是誰,同時,赫連玉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立時,赫連玉的兩道劍眉蹙起。
也就是說,他和鐘離楓,被人監視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現如今,即便是封鎖了整個王府,恐怕也找不到對方的半點影子……
想至此,赫連玉唇邊揚起一抹嘲諷而不乏冷酷的笑意,進而抬頭望向碧空如洗的天空。
果然,我和楓最近的來往也確實太過頻繁,如此看來,這天,馬上就要大變咯。
鐘離楓不慌不忙的走過去,伸手拿起被射斷的另一支箭。
從箭身的羽數來看,羽數越多,代表射手距離目標越近!
這般想來,使用六羽箭者相較與另一人,離我們更近,箭術更是稍高于那人,而四羽箭則更善于精準射擊,此人若不是對于王府諸事以及眾人行蹤了如指掌的話,不會有如此之膽量。
鐘離楓下意識的握緊了那另外一截箭矢,眉頭緊鎖。
「此事在查清之前,絕對不能聲張出去!」鐘離楓深思半刻,緩緩吐出這句話。
赫連玉沉吟少頃,點了點頭,後便抱著畫兒回往聆風閣,唯獨留下望著那仍有零星碎石從中掉落的洞口,久久不語……
真是的!到底是為什麼啊!
「皇上、太後娘娘駕到——」
正當畫兒暗自抓狂之際,那道曾經讓她幾欲失聰的公鴨嗓又在耳邊回蕩著。
靠!
畫兒忍不住在心里咒罵道,面上卻也不得不隨眾人一齊跪倒于地。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待那人坐于那把至高的龍椅之上後,威嚴道
「平身!」
「謝皇上!」
畫兒頂著一張肉牛滿面的臉,與其他人起身的同時,郁悶的揉著自己的膝蓋,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哀嚎聲。
TMD!想她畫兒在現代連她父親趙松雲都沒給受過如此大禮,如今卻因為這狗血的穿越把她的初跪竟如此輕易的交給了一個素未謀面的老頭兒!果真是氣煞我也!
吼——
鑒于是在公共場合,且被畫兒默默咒罵不休的那個老頭兒尚為九五之尊,畫兒不得不忍下心中的強烈不滿,硬生生的把心中翻騰的怒火給憋了回去。
然而,就在畫兒抬頭的那一瞬間,眼中映出的人影,完全顛覆了她對于那位在位已然十余年的君主形象的認識!
電視劇中,同樣君臨天下已久的帝王,哪一個不是長的一副漸入衰老期的節奏,可眼前的這位,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反例嘛!
只見那人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金鱗飛龍舞于其上,五彩流雲流動于其間,眉如漆抹,目光凜銳,十多年的時光悄然而逝,這個人的容顏卻沒有半分衰老的跡象,再加之嘴邊的似是無意所透露出的一絲邪笑。
而這個人,就是近三年來被百姓一致評論為不務政事,只沉迷于美色的血翎國第二十七任國君——夙沙瀧睿!
渾身上下所透露出的風流不羈,縱使殿中也有不少年少英俊的晚輩後生,但在于此人面前,仿佛全部都淪為了陪襯。
就在此時,畫兒不經意間對上那人目中的深邃,一時愣愣出神,可她自己卻沒有發覺到。
「大膽!」
剎那間平地而起的一聲呵斥,才使畫兒幡然清醒。
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的畫兒看著在夙沙瀧睿身旁正怒視自己的李樾,這才知曉方才自己竟然直勾勾的盯著那位她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發呆!畫兒越想,越是恨不得殺了剛才的自己!
「御前失儀,當即刻逐出殿內!」
忽然間,畫兒腦中浮現了這樣的一句話,回憶起剛才的舉止,畫兒的臉色刷的發白。
眼下,鐘離楓和赫連玉現在都還遲遲未至,如果一直就這樣原地不動,也終歸不是辦法,只會又添蔑視君上的罪名,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畫兒暗自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欲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鎮定下來,後故作冷靜的步出人群之列,走至殿中央,規規矩矩地雙膝觸地,雙手置于小月復,低著頭,努力壓抑著心底的恐懼,道
「妾身參見皇上、太後娘娘!」
可夙沙瀧睿似是沒有听到一般,對于畫兒的垂首唱禮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僅僅保持著沉默,讓畫兒接受所有人對她萬分關切的「注目禮」,目中猶有著些許探尋的味道。
「世子妃的禮數倒還真真是周全,莫不是還未習慣月兌離那煙花之地?」
突然,一道銳利的譏諷散播于明政殿內,瞬時間,無盡的嘩然立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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