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一個復數,而不是單數,就是說那個什麼勞什子候選人不止他一個人。♀
「是的,你們這一批一共有57個候選人。你的編號是ar0052-57903-24034,在同一批的候選人測試中,你是第一個完成測試的。」
青晨嘴角一扯,是死得最快吧!而編號ar0052-57903-24034嗎?那不是……
「我的成績如何?」
「以滿分一百來算,你的成績是九十八,據說是歷史最高分。」
「那你評分的標準是什麼?」
「是以你們是否始終如一地為實現你們那個最強烈的的想法做出努力。」
青晨想,這算不算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意思?對一般人來說,第一次在一個地方跌倒,可以說是不小心,第二次再在那個跌倒可以說是粗心,那第三次再在同一個地方跌打呢?那就是愚蠢了吧!這個系統背後的人是想讓人在南牆上撞死嗎?
「那通過之後呢?」
「通過之後,就和制定的數據收集器綁定,其後,數據收集器將會跟著宿主一同穿越,收集宿主各方面的資料。」
「收集這些做什麼?」
「抱歉,宿主權限不足,無勸得知。」
「……」
「那我能不能回去原來的世界?」
「你想回去嗎?」
「……」的確,先不說他能不能回去的問題,就說如今青晨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世界值不值得他回去。換句話說,就是,他回去的意義是什麼?他的弟弟已經視他如洪水猛獸,不,或許比洪水猛獸還夸張。而他也屬于功成名就的一類型,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有那個資本來顛覆他。光這一點,青晨就不需要再擔心他。
而青晨二十幾年的時光都是圍著他轉,除了他,青晨認識的人根本沒幾個,更別說什麼羈絆牽掛了。
「況且,你想回去,也不一定回得去。上面需要你,需要你為他們帶來更好,更完整的數據。」系統的聲音依舊平淡,語調卻很滑利,沒有一點機械的生澀感。
「哦……」即使他不一定想回去,但是被這麼直接地點明說他日後的人生將會被安排好,誰都不會覺得舒服的。「那又什麼獎勵嗎?」
系統突然問一個突兀的問題,「呵呵……你知道那些沒有通過測試的人的下場是怎麼樣的嗎?」
青晨一頭霧水,這跟他問的問題有說呢麼聯系嗎?「呃……不知道。」
「本系統告訴你吧!沒有通過測試的人都會被抹殺掉,不是靈魂繼續去投胎轉世的抹殺,而是徹徹底底地從宇宙中消失。就是你測試的那個世界所說的‘魂、飛、魄、散’。」
青晨瞪大眼楮,這……
「大少爺,大少爺,興隆綢布坊的掌櫃找您。」一個聲音打斷青晨的回憶。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興隆綢布坊算得上是他在接手林家生意後,最為謀利的一家店鋪。都是「衣食住行」,衣可是排在首位,這就可見有關于「衣」的行業是多麼的暴利。對象主要是天j□j美的女人,有待字閨中的少女,也有嫁為人婦的貴婦。以興隆綢布坊是江南一帶規模最大的綢布坊這一點,就有不少人涌上來。
青晨轉頭,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想這些有什麼用呢?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做什麼,也由不得自己。還是看看那個系統背後的人的目的吧!即使他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但也不想就這麼死去,死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即使在以前的那些世界里,他已經死了。
……
「大少爺,這是這一個月來的賬本,請過目。」一個長得很是憨厚的中年人躬身,說道。
「好的。福伯這一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青晨對于這個長得憨厚的中年人態度也是比較尊敬的,福伯原名林福,是他那個早死的爹的心月復之一,否則也不會總管盈利最大的興隆綢緞莊。在父親死後,也是這個福伯一直支持他,一手鎮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掌櫃。福伯在林家的商業里面算得上是龍頭老大,他一發話,差不多就安靜下來了。
剩下的幾個拎不清的,也被青晨自己收拾了。或許剩下的那幾個,也是為了讓他展示一下他的手段吧!要是軟了,或許會有更多的人陽奉陰違,若是硬了,也難免落下刻薄寡義的名聲。雖然青晨並不在意別人是怎麼說他的,但是也不想讓林家沾上污點,這對林海日後的成長也會有影響的。這個度的掌握一度讓青晨很是為難,他以前也沒處理過這種事。還是去請教了現任母親,才解決的。
而福伯絕對是個大忙人,生意上的事情都忙不過來。若是只是送賬本,也不會親自上門,怎麼這一次……
「是的,大少爺,我們興隆綢布坊雖然號稱是江南最大的綢布坊,但是想必您也知道,這個排名的時候,是必定除去江寧織造的。」
青晨點頭,江寧織造從本質上來說,也算是綢布莊,但是卻是專為皇室提供針織品的。它並不對外銷售,若是你自己有門路也無妨,卻要注意不能觸踫皇家的禁忌,像是顏色圖案什麼的要注意一點。
本朝開國之時,對「衣食住行」的榜首「衣」是做了明確規定的︰平民只需穿麻衣,士子允許棉布上身,而上一等級的綢只有身居祿位的人能穿,絲和蠶桑絲更是只能為皇室所用。後來,戰爭平息了,生產發展得到良好的扶持,各行各業也都有喜人的發展態勢。人們的經濟條件也好了不少,就開始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質,上面的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當做看不到。在這種環境下,綢布莊算是一個新興行業。
江寧織造只對皇家負責,因此在排名的時候,是不算上江寧織造的。
「如今,金陵薛家似乎也想在綢布生意上插一手。」
青晨微微眯眼,金陵薛家?是那個「賈史王薛」的薛家?看了眼福伯,福伯肯定地點點頭,「那來人是誰?」
「是薛永,是如今薛家家主的嫡子。據說此人學富五車,最愛讀的便是史書。他比少爺大上三歲,已與京城王家長房的嫡次女訂下婚約。」
青晨先讓福伯下去,他告訴他的這些就夠多的了。熟讀經史嗎?都說最狡猾的,不是那些當政客的,而是喜歡讀歷史的。想分一杯羹,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手段……
青晨到底沒有聯合江南的布莊排擠薛永,不僅是因為他用這種方法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還因為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也不是好惹。青晨對于這種大家族式的商業最是反感,不受寵的還好,受寵的,打了一個牽出一串。難道青晨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金陵薛家分了他的羹,而好不作為?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月後,青晨就收到薛永在興隆綢布莊對面開了一間綢布莊,還打著皇商的旗幟。甫一開始,就成為江南綢緞莊的一匹黑馬。
青晨知道後,也只是掀唇一笑,這下子好玩了,他想的那些對付薛永的方法一個都沒用。說到底還是年輕人啊!年輕人有沖勁兒是好事,但也要看清時局啊!青晨嘆著氣,一副滄桑的樣子,以他那尋常人比不得的閱歷來看,薛永的確就是個年輕人。
果不其然,青晨在兩個月後,接到一張請帖。青晨笑容滿面地去赴宴,絲毫看不出被人搶了生意的憤怒和羞惱。
在座的都是江南綢布莊數得上名號的綢布莊老板,一個兩個看著薛家的薛永二話不說,也沒有向他們打點的意思,就開了一家綢布莊,搶了他們不少生意。要說,薛永的那家綢布莊的利益直接傷害人是誰,就屬在座的這些老板。反倒是那些二三流的布莊,沒什麼感覺。
其實,這些老板在知道興隆綢布莊的對面,開了一家綢布莊,他們是恨不得是彈冠相慶。他們也知道薛永的後台不差,但是這個十五六歲的林大少也不是吃素的啊!
想當年,他們以為換一個嘴上沒毛的家伙,就可以很快將林家名下那龐大的產業分吃掉。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手段心機都不差,他們幾個聯合起來也只是堪堪與之平手。還要提防著林大少,免得他出了什麼陰招,他們就被咬下一塊肉來。兩方斗個旗鼓相當。
而這一次薛永的出現,讓這些老板都興奮起來。通知︰請互相轉告言’情唯一新地址為。〕在他們的設想中,林大少和薛永兩個斗起法來,就算沒有兩敗俱傷,也應該消耗一下實力吧!到時候不就是可以漁翁得,卻沒想到這三個月來,林大少穩坐釣魚台,由于江南第一綢布莊的名號被薛永搶去一些,利益受損也不是那麼厲害,反倒是他們這些比上不足,,即使生七匕下有余利意的生意慘淡不少。為了不讓自己的利益接著虧損下去,只好1各林大少請過來。就算林大少不出手,表個態也不錯,他們可不相信林大少有那麼好的心胸去包容這些搶他飯碗的人。他們家里可以有孤兒寡母要養啊!這是青晨當初入商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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