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
跡部景吾以為自己听錯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呢?跡部景吾不滿地瞥了一眼忍足侑士,按捺著怒火說︰「忍足,不要叫我小景,真是太不華麗了。♀」
忍足侑士笑了笑,說︰「跡部,你听錯了,我沒有叫你‘小景’。」
看著跡部景吾明顯不相信的眼楮,嘴角不羈的弧度下垂。好吧,雖然平時間他是惡劣了點,愛玩愛鬧了點,也喜歡看戲了點,但是他還是一個大好少年啊!不要用這種「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眼神看他啊!!!
「小景……」
跡部景吾繼續等著忍足侑士,還說不是他說的,整個冰帝除了他還會有誰叫他那個只有他會叫的小名啊!等等,他一直盯著忍足侑士,他並有張口,而且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
跡部景吾轉身,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華麗的人會那麼叫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跡部景吾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原本質問的話也頓了下來。
忍足侑士也發現了跡部景吾的異常,悄悄從跡部景吾身後探出頭,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讓驕傲張揚的跡部景吾啞口無言的。看到人,忍足侑士也不禁等大雙眼,這……忍足侑士在看了看旁邊的跡部景吾,眼里的驚訝掩飾不住,沒听跡部說過他有一個孿生兄弟啊!
「啊,我來找你了。」青晨翹著嘴角說,整個人顯得很是溫潤雅致。看著弟弟臉上來不及掩蓋的一點點驚喜和一點點疑惑,青晨想弟弟應該並不是討厭他的,或許……他們之間有誤會?這麼一想,青晨心里就忍不住開心起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听到青晨的咳嗽,跡部景吾也有些擔心,他記得歐尼桑的身體可是很健康的。「你……怎麼了?」
青晨說︰「沒事,就只是感冒了而已。」
忍足侑士看著跡部景吾臉上明顯的擔憂,心里驚嘆,跡部大少爺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忍不住的,忍足侑士仔細打量這個讓跡部景吾關心焦急的人。
和跡部景吾極為相似的臉孔,就憑這麼一張臉,若說他們兩之間沒關系,鬼都不信啊!若說區別,還是挺明顯的︰臉部線條比跡部景吾柔和了不少,同樣精致卻沒有那麼咄咄逼人;身形比跡部景吾瘦小了一點,臉色蒼白了一點,和跡部景吾顏色相同的頭發也長了一點。
听到對方說感冒了,處于受父親燻陶出來的職業敏感,忍足侑士開始不自覺地分析起來。嗯,臉色的確有點蒼白,唇色很淡,看上去的確是病了。
忍足侑士那被橢圓形眼楮遮擋住的犀利桃花眼不經意間掃過青晨的指甲,眉毛一皺,不對,感冒的人指甲不會是紫中帶青的。有那種指甲的只會是先天發育不良,或者……病重將死的人,趁著跡部和那人說話的時間,忍足侑士再一次仔細地觀察那人,這一下子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
唇色很淡沒錯,但在陽光底下有微微的反光,那是涂了護唇膏的跡象。頭發雖然順滑光澤,但在發尾處的顏色比發根的顏色深了一點,而只有病重的人才會使得頭發褪色。
作為一個未來的醫生,忍足侑士有點想質問這個病人,為什麼要跑出醫院。這是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也是對治療你的醫生的不負責。但是想到,對方和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關系,也就將到口的話吞了回來。♀
胡思亂想著,一回神就見跡部景吾帶著那個和他極為相似的人向他走過來︰「晨吾,這是我的同學兼隊友,忍足侑士。」
青晨很自然地伸出手,說︰「你好,我叫跡部晨吾,小景的哥哥。」
忍足侑士握上那只白皙瘦弱的手,果然,入手的溫度挺低的。
「你好,我是忍足侑士。沒想到跡部還有這麼一個和他極為相像的歐尼桑啊,還沒听他說過呢。」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說道。
青晨轉頭看向跡部景吾,跡部景吾被他的視線看的不自在,有些惱羞成怒。可是,實際上,他連自己氣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強硬地轉移話題,問︰「和田宗秀呢?」
青晨想,弟弟到底是為了什麼和宗秀不和呢?這語氣僵硬得很,話里面的厭惡顯而易見。
「哦,他被凌墨給帶回中國了,說是要繼續深造。」
「嗯哼。」跡部景吾莫名地開心起來,那個死小子早點走不就好了,他還能去「送送他」。
「跡部,我們應該去社辦了。」忍足侑士有些無奈地看著兩個跡部聊得開心,再看看手表上明顯不早的時間,提醒道。他可不希望跡部在發現遲到後,遷怒到他頭上,那樣真實太不華麗了!
「歐尼桑,你也隨本大爺一起去吧,讓你看看本大爺的隊友。」討厭了很久的人終于離開了,跡部景吾的心情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青晨高興地看著弟弟,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他叫他「歐尼桑」了。忍足侑士跟在兩人後面,看著兩人聊得興奮,心里的無奈更重了,這樣慢吞吞走下去就真的要不華麗地遲到了,但是更多的是驚訝。和晨醬在一起的跡部看上去很有活力,也更像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現在他抬著下巴介紹冰帝,實在是很像考了滿分的小孩像家長求獎勵、求啊,也更像開了屏的孔雀在炫耀……
忍足侑士將視線移到跡部的哥哥跡部晨吾身上,這個病弱的少年在跡部面前,還真像是一個家長,滿臉微笑地看著自家小孩跌跌撞撞地學走路,嘴角的微笑很是包容。忍足侑士有那麼一瞬間明白跡部景吾這麼一個天之驕子會在他面前露出幼稚的一面。
……
「你好,我是鳳長太郎。」說話的是一個銀白色頭發,笑起來憨憨的男孩子。
「戶亮。」一個留著披肩發的男孩酷酷地說。
「我叫瀧荻之介,部長的哥哥你好啊!」頭發中分的少年身上有著一股神秘氣息,笑眯眯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向日岳人,部長的哥哥你好,我是向日岳人。」一個貓一樣的少年一個空中轉身,輕盈地落在青晨面前。
青晨看著這個活潑單純的少年,眼里有淡淡的羨慕。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做任何劇烈的運動,就是慢跑也要控制在一定量里面。不能跑跑跳跳,青晨心里不是不遺憾的。
「zzz~~~」青晨轉頭看弟弟,這個聲音……
「樺地,叫慈郎起來。」跡部景吾的臉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wish。」樺地崇弘拎起睡在沙發上的少年,晃了晃,少年依舊頑強地打著瞌睡泡泡。
跡部景吾頭上的青筋蹦得更歡快了,青晨問︰「他是誰?」
「芥川慈郎。」跡部景吾咬咬牙,深呼吸之後說。
「哦。」
……
青晨坐在跡部專屬的椅子上,看著場上的少年揮汗如雨,眼里的光芒幾乎要刺瞎青晨的眼楮。有一口每一口地喝著瑪利亞端來的橙汁,青晨撐著下巴看著他們訓練,耳邊傳來一陣一陣的尖叫歡呼聲。青晨覺得日本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里的女生不同于英國,很是熱情奔放,似乎對短裙有著超乎常人的喜愛。而且這個地方的網球盛行程度比網球發源地的英國還要強,青晨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日本在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國際選手情況下,還那麼推行網球。真是一個奇怪的國度。
瑪利亞彎身對青晨說︰「大少爺,你應該休息了。」在來日本之前,醫療團隊根據青晨的身體情況,制定了嚴密的生活計劃,詳細到運動要多少秒,所處環境不能超過多少分貝。
青晨無所謂地揮揮手,「嘛,在怎麼調養,還是那個老樣子,就讓我多看看弟弟吧!」
瑪利亞尷尬一笑,她是被跡部老爺子派來跟在青晨身邊的,既是照顧,也是監視。想必大少爺也是知道,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忍足侑士剛一走過來,就看見那個女僕對著青晨鞠躬的動作,也沒有多問些什麼,反而因為青晨滿臉的不在乎而多看了他兩眼。
「怎麼了,晨醬?」忍足侑士擦擦汗,笑得妖孽地問道。
青晨明顯感覺到鐵網外的尖叫聲又大了幾個分貝,長期處于噪音的情況下,青晨腦仁有些痛。青晨揉揉太陽穴,問︰「忍足君,你們每天的訓練都是在這種情況下的嗎?」
忍足侑士瞟了一眼周圍,笑笑道︰「你會習慣的。」
青晨痛苦地皺眉,現在他正在考慮日後是否還來網球部,若是日本女生還是這麼瘋狂的話。忍足侑士看著青晨皺眉,想到對方是一個病人,安慰道︰「晨醬,你可以回去休息的。」
青晨的手一頓,這個男孩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青晨抬頭,意昧不明地看著他。〔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忍足惰士抬抬眼楮,說道︰「晨醬,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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