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哪里跑 第三章 一舞得長相思

作者 ︰ 菁華浮夢

馬車由銅雀東門停下,伊人下車後就和朱雀分開了,緩緩的跟著人群往太極宮走去,東門是專門女眷行走的,所以來來往往都是倆倆三三說這話,伊人獨自一人漫不

經心走著,身後傳來小聲的嘀咕聲音。

‘這是誰家千金啊,真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呢。’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送來獻給皇上的呢。’

‘話可不能這樣說,要是真的讓皇上相中了,人家還是皇妃了呢,說不定咱們以後還要人家給請安呢。’

‘就是,就是啊。不然讓哪個皇子看中也是王妃呢。’

……

伊人真就不懂了,這個時代女子就非要嫁給皇親貴族才是最好的嗎。無視後面的唧唧喳喳。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當伊人回過勁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身處何方了,漆

金龍騰鐫刻在四個大柱子上,朱漆赤紅,金色瓖邊的三個大字︰望荷亭。涼亭四周被荷花池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靜,石板路上雜草橫生,看樣子很少有人來了。

伊人看到池邊有架古琴,伊人前世是酷愛古典樂器的,看著這琴,伊人情不自禁向古琴走去。「琴頭」上部稱為額。額下端瓖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稱為「岳山」,又

稱「臨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兩個音槽,位于中部較大的稱為「龍池」,位于尾部較小的稱為「鳳沼」。這叫上山下澤,又有龍有鳳,象征天地萬象。岳山邊靠額一側瓖有一條硬木條,稱為「承露」。上有七個「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個用以調弦的「琴軫」。琴頭的側端,又有「鳳眼」和「護軫」。

自腰以下,稱為「琴尾」。琴尾瓖有刻有淺槽的硬木「龍齦」,用以架弦。龍齦兩側的邊飾稱為「冠角」,又稱「焦尾」。此琴不論做工地質都是極佳上好的。輕撫

著琴絲,音色婉轉穿透力強,伊人席地而坐。清風習習,伴著荷花淡香,手指如行雲流水,琴聲婉轉流暢,大氣磅礡,時而轉高,時而低沉,好比高山流水之勢。伊

人仿佛看到了這琴的記憶,是那麼蒼白,那麼悲慘,琴聲陡然停滯,伊人睜開眼楮,望著滿池盛開的荷花,苦笑著。‘啪啪…’身後傳來拍掌的聲音‘姑娘好琴

技。不知姑娘剛才的琴曲為何名。’伊人起身沒有回頭‘就叫回憶無痕吧。’‘好一個回憶無痕。’伊人回頭過,看見此人氣度不凡,不怒自威。身穿明黃暗龍蘇

繡,金瓖玉腰帶。看著五官,到是和傲王爺有幾分相似,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此人是誰,伊人微微福身。就當是行禮了‘見過皇上。’伊人不知道禮儀,這已經是她

認為最標準的姿勢了。還沒等有人說話呢。伊人就打算找找太極殿在哪。別到時候讓有心之人抓著把柄。‘姑娘可是害怕朕?’看見伊人要便說道。‘笑話,我是怕

有人用我遲到當借口大做文章好吧。’伊人老實的回答。‘那姑娘大可放心。朕都沒去呢,姑娘如何算是遲了呢。’听到主人翁都這樣說了,她還什麼擔心的。坐

在石凳上,皇帝和她並肩坐在起。閑聊起來;

‘姑娘是何家大臣之女啊,想朕北陌竟然有此等才女。’

‘呵呵,不敢當。皇上到時候賞我點金子得了,加官進爵的什麼就算了。’

‘公然向朕要銀子嗎。就不怕朕怪罪你嗎。’聲音柔和,帶著絲絲笑音。

‘現在就你我倆個人。你要是真怪罪了,也要有個人證物證是不是。’伊人才不怕呢。她可是被嚇唬長大的。

‘好個嘴尖伶俐的丫頭。’搖搖頭,笑道‘看來朕今天沒有帶人出來還真是失算了,呵呵。’

‘皇上在這有回憶吧。我並不是愛八卦的人。這是想告訴你,有些事與人,錯過了也就錯過了,誰都不能避免。得到一樣東西,就會失去一樣。人不可太貪心,誰都

一樣。’

伊人雖然不知道皇上在緬懷什麼,只是看見他看著那琴的眼神好似要透過那琴看到某人一樣。伊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如果覺得憂傷,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不

過是收費的哦,一刻一百兩。’皇上看了伊人一眼,還真靠在伊人肩膀上了,好吧,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忍了。一個堂堂的皇上總不會賴賬吧。

‘那個,我說,你身上帶現金了嗎。我可不帶欠條哦。’‘如果沒帶呢,那你想要什麼。’伊人環顧了一圈,嬉笑道‘那把琴贈與給我可好。’

‘這個怎麼樣,配你這身衣服肯定好看。’伊人見他沒有說琴的事情,笑了下,接過皇上遞來的玉佩,此玉碧綠通透成半月狀,內有虹光縈繞,映著陽光剔透,反面

刻著‘北安摯荷’四字,正面雕有黻紋綴麟圖。是一塊上佳的「虹光璃玉」。有這等好貨,伊人當然不推月兌了。也學著他之前的樣子系在腰間。‘誒,我說,你可以

起來了不,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勾引你呢。’伊人覺得這樣實在有些不妥,畢竟自己也算是他兒子的人吧,‘怎麼,收完賬就不認人了嗎,奸商。’伊人無語,看

著又恢復那種嚴肅表情的皇帝甜甜一笑。‘我們去給你過生日好不好。我現在給你唱個生日歌吧。等會肯定沒機會和你說話了,這可是免費贈送的哦。’過生日?生

日歌?這小丫頭說什麼呢,雖然心里還不太懂。‘唱吧。’伊人拍著手,打著節拍,徐徐開口‘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生日就

說你的生辰,就是你今天過得節,這個歌是以前在我們那一到過生日就唱的歌。可惜,我的家人沒給我唱過,所以每次我都是自己給自己唱,今天給你唱。也算是緣

分吧。當然了,以後肯定有機會再見的。我先走啦’伊人走出涼亭,踏在滿是青苔的石板路上。

好不容易七扭八拐的找到了太極殿,里面已經人聲鼎沸了,誰也沒有多注意伊人到來,伊人看到傲王爺和安在水的身影款款走了過去。安在水好似也看見正在走來

的伊人,掛上笑容向伊人迎來,拉著伊人的手,在外人眼里看著好個姐妹情深‘小丫頭貪玩到哪里去了,讓姐姐好找。快來認識下。’說著拽著伊人走到了人群中挨

個介紹著‘這是唐將軍嫡子,唐家勝。這是王大人家的二公子。這是李大人的千金…。’伊人都一一微笑點頭。樣子端莊大方,沒有絲毫扭捏。已經不少人在

暗自在偷看伊人了,赤果果的眼光絲毫沒有影響到伊人。

隱在人群里的某人看著眾人的目光眼瞼眯了下,握緊酒杯干了杯子里的桃花釀。不再言語。突然注意到伊人腰間的玉佩時,眼里的顏色又深了幾分。

‘皇上駕到。’人群逐漸安靜下來,整齊的坐好。看著皇帝入座。‘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伊人隨著眾人半蹲在地毯上,心思這口號真是幾百年不變啊。許久不

見眾人起來,皇帝也沒有發話。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起來吧,’‘謝萬歲。’眾人都暗暗舒了一口氣,君心否側啊。歌舞開始,奏樂響起,好生熱鬧,敬酒的

,獻禮的。也算是一片祥和。‘啟稟聖上。臣妾家妹說備了寶物要獻給皇上。但是礙于羞澀,不好開口,不知皇上可否賞眼一看呢。’眾人隨著安在水的話語,都把

眼光聚集在伊人身上,伊人報以微笑,心里暗道,這就按耐不住了是嗎,真是沒意思。起身緩緩開口道‘皇上,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寶物什麼的,想必皇上這九

五之尊也見多了。不知道小女獻上歌舞一曲可好?如果皇上不喜歡小女任憑皇上處置。’呵呵。小丫頭是安宰相的二女兒嗎。有意思。歌舞是嗎,歌是生日快樂歌嗎。‘準了。’

伊人邁著步子,渾身都透著自信。那與生俱來的高傲不榮人小闕。與台上的宮廷樂隊交談幾句後,拿著鼓錘,開始了。‘咚。’鼓聲悠揚有力,透著蒼勁。聲

音響起,甩著水袖,劃著腳步,搖曳,飄蕩。如同仙女下凡塵般潔白無瑕。聲音好似天籟,涓涓流淌。︰

‘‘白綾紗青絲發你眉目亦如畫

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如麻

千古月付韶華那一瞬成剎那

逝年華轉身淚流如雨下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夜五更寒的空洞陰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

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殺為你殺為你奪天下

顛覆天下我亦無怨生死中掙扎

念誓言的真與假傾塌

咫尺天涯相望已無話

夜五更寒的空洞陰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歲月滄桑江山依如畫’《歌曲摘抄自,菁華浮夢。》

歌畢,舞落。

坐在角落的某人,眼神越發的沉暗。嘴角卻掛著笑。一陣沉寂後,爆發如雷的掌聲接踵而來。喝彩聲,叫好聲。久久不散。

‘好,好,好啊、’拍著掌,連說了三個好,踩著金線繡著飛龍祥雲的靴子,走下龍椅,扶起伊人‘甚得朕心。’簡單的四個字,更是迎來有不少的大臣夸贊。‘來

人啊,去把皇貴妃的長相思拿來。’伊人心里想著,不會是哪個琴吧。果然看見宮人小心翼翼捧來的東西就確定了。人群里有一陣騷動;‘這不是皇貴妃生前最愛的

琴嗎。’‘是啊,出嫁是帶進宮的吧。’‘以皇上對貴妃的喜愛,這琴也是極其珍惜的。’‘這可真是天大的榮譽啊,你說我家女兒咋那麼沒出息呢。’听著人群

的議論,伊人只是淡淡一笑‘謝皇上。’‘大膽,還不跪下謝恩。’旁邊的小太監怒到。伊人不語,不動。就這樣看著皇帝,她斷定皇帝會出言。呵呵。好一個榮

辱不驚。‘掌嘴。’小太監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左右開弓抽自己的嘴巴子。‘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安在水看著這一幕握緊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手指攥的泛白。安

伊人,我看你得意到什麼時候。我們走著瞧。伊人回到席間的時候,朱雀已經回來了,安靜乖巧的站在後面。隱藏銳氣,和普通丫鬟一樣。在伊人耳邊小聲咕嘟幾句。伊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其間有不少公子哥來敬酒,伊人一一接過,進退有度。保持著優雅。那種不近人情的冰霜感覺更是讓人為之著迷。只是安在水到是難得

的沉默了下來,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姐姐打算給皇上送什麼啊。’伊人哪里肯就這樣放過她,伊人向來是有仇必報的。‘啊?我。我的禮是和王爺一

起備的,就不勞煩妹妹牽掛了。倒是妹妹這一舞迷煞眾人啊。’听到安在水這樣說道,她倒是想起來了,那個畜生呢。說起來從進宮還沒見到呢。算了,對于那種人。眼不見為淨。席間,伊人溜出去打算透透氣。卻被人拽到假山後按到。

‘伊人。可是想在下了。’看著某人欠抽的嘴臉,伊人心里一悸動。‘膽子真大,采花大盜,采到皇宮里來了。’伊人嘴上可不吃虧。某人嘿嘿一笑,唇輕輕覆蓋上

伊人的嘴邊。如蜻蜓點水般掠過。不曾細細體會,就已經消失了,好似不成發生過。‘流氓就是流氓,偷親算什麼啊。有本事你光明正大親啊、’伊人一個翻身把他

壓在身下,狠狠的吻上去。粗暴簡單,起來一抹嘴。‘好了,這樣就誰都不欠誰了,老子可不是吃虧的人。’‘傻瓜。這段時間完事小心。等著我。’說罷人就不見

了。‘妹妹,這是在和誰說話啊。’安在水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過了來,滿臉的關心。‘沒有啊。姐姐你看錯了,我不過是喝多了點,出來透透氣。姐姐呢。’不就

是演戲嘛,她這看過奧斯卡頒獎的人豈會在演戲上輸了他人。伊人扶著額頭,還真點恍惚的感覺。‘呵呵。那就回府吧。宴會也快散了。’

在宮門口上馬車的時候安在水拉著伊人柔聲道‘以前姐姐是對妹妹疏忽了點。妹妹莫要見怪的好。今晚王爺要和皇上議事,到姐姐閣里坐坐可好。我們姐們倆好些年

沒有嘮嘮體己的話了。’這是又要上演什麼戲碼。不過伊人突然沒興致看她演戲了,便回答道‘姐姐心里明了就行了,妹妹屬實是乏了。姐姐如是怕獨守空房大可在

這等著王爺。恕妹妹不奉陪先回府了。’說著便和朱雀上了馬車,喚馬夫走出了宮門。伊人不去還是有另外一個原因的,一進車廂就拉著朱雀坐了下來,看著朱雀從

懷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票子‘銀子金子珠寶什麼的,呆在身上也不方便,再多數是宮里貢品,換賣也少有人收,就直接拿了些方便的。’伊人點頭,表示同意朱雀的

說話。伊人想著自己的翻身之日慢慢就要到了,心情也突然大好。可是想到某人心里卻像是被什麼闖了下,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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