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曲邪推開,繞過他向夏雨君居住的正屋走去。
曲邪慵懶的一笑,慢慢地跟在了我的身後。
夏雨君居住著的庭院並不大,在曲府里只能算得上一個偏院,沒走幾步,我就站到了夏雨君睡覺的正屋門外。
界外城里的建築和人界中的建築是一樣的,像曲府這樣的府邸,一般采用的都是紅木屋子,琉璃瓦,將整個院落都襯托的富麗堂皇。
冒然的進入夏雨君的屋子顯然是極其不禮貌的,再加上曲邪的警告,讓我對這地方的種種,全都生出一絲警惕來。
沾了沾口水,用食指輕輕的在門上的窗紙上捅出一個小孔,我趴在那個小孔上,悄悄地望了一眼屋內。
曲邪看著我,手指微曲,沖著房門一彈,就把屋門打了開。
我皺了皺眉,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他說的麼?在這地方容易卷入不該卷入的地方,我不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響。
可是他呢?
在我悄悄地偷窺時,猛地把窗子推了開,雖然沒發出一聲聲響,可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了。
「進吧,屋里沒人
屋里沒人?
屋里沒人讓人看什麼?
連看的都沒有,又有什麼好防備的?
我不解的看了曲邪一眼,萬分不爽的想要甩胳膊走人,礙于實力差距懸殊,不得不把一腔的不滿全都暗暗藏到了心底。
曲邪看我站在門口不動,繞過我向屋內走去。
他的手緩緩地模上了正屋的屏風,在屏風上隨意的按了兩下,扭過頭同我招了招手。
就在這時候,鐵鏈滑動的聲音突然不斷地響了起來,不等我細想,大門正中間的地板上就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一股霉氣從那黑洞中傳了出來。
「這是要去哪兒?」
我抬頭望向了依靠在屏風上的曲邪。
「夏雨就在下邊,小子兮不想去看麼?」他邪魅的看著我回答到。
我擰著眉看向那黑漆漆的通道,
「沒有火把麼?」
若是沒有火把,難道就這麼黑漆漆的探尋麼?
在曲邪的地盤上,我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危險,畢竟,他若是想殺我,早就讓我魂飛湮滅了,若只是想折磨我,根本用不著這麼費力的跑到夏雨君的小院里。
「有本君在,要什麼火把?」
有你在,就不需要火把了麼?
听著他的話,我在心底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你把自己當成了夜明珠麼?
我默默地鄙視了他一番,想也不想的向黑洞里走去。
曲邪紫眸微眯,看著我的背影,露出了危險的神情。
等我漸漸有些走遠了,他才神色暗了暗,向黑洞中躍下。
走了不到半柱香,曲邪離得我並不遠了,他伸手一揮,朝我身上扔來一道白光。
白光閃過,一層透明色的薄膜依附在我的身邊。
「這是什麼?」
我停子,扭頭問向他。
「結界。隔絕你的聲音和身形曲邪紫眸微眯的瞥了我一眼,給自己的身上同樣一層結界後,接著說道。
「一會無論見到什麼,你都不許發出聲音來,更得離本君近些
對于他的建議,我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于是,站起身來等了等,使得自己離他更近了些。
「夏雨是人界的君主,現在卻被有些人逆天而行的引到了這里,這結界可以讓神魂隱匿在暗處,但只要見到光,就會露出形來,切記不要被光亮照射到
「有些人?夏雨君不是你帶來的麼?」
我詫異的看著曲邪。
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
「本君怎麼會做那麼蠢的事情,看著些路,你想知道的,之後總會明白的
曲邪的話音剛落,一聲細微的從腳下傳了過來。
可是,當我站住身屏住呼吸,打算仔細辨別一下的時候,那聲,又不在了。
「到了
曲邪向前走了一步,他站到我的身側,手一撈,就把我摟到了懷里。
我微微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本君帶你進去
說罷,我倆身形一暗,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石室。
石室,又是石室,我同石室還真是有緣分。
曲邪右手環著我的腰,不規矩的在我腰側模來模去。
我想要推開他的手,卻被他更加用力的圈在了懷里。
「小子兮真是不可愛的緊,你不想知道夏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麼?」
我自認為神魂力量不算強大,在危險的環境里做不到同曲邪一樣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身形和聲音,為此,只得靜下心來,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百步外的牆壁。
這間石室不同于以往我所待過的石室,比起那些石室,這里更像個地下宮殿中的一間寢宮。
我和曲邪正隱藏在一個屋角的陰影里,若是再往前踏出半步,就會被蠟燭的余暉照射到了。
雙眼打量著四周,目光落到了百步外,就讓我不自覺的收縮了起來。
那百步外的牆壁上掛滿了鐵鏈,一個面色潮紅,發絲凌亂的男子正被那些鐵鏈捆綁住了手腳,緊緊的貼在了牆壁上。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夏天朝的君主——夏雨君。
在他的身旁不遠處,有一只同幻境中一樣的巨獅怪臥在一旁,那巨獅怪悠閑的閉著眼,慢慢的扇動著尾巴,打著瞌睡。
巨獅怪的四只腳上同樣拴著厚重的鐵鏈,只要夏雨君離開牆壁,往前踏上一小步,就會被巨獅怪的前爪撲倒,吞到肚子里。
這樣一來,夏雨君只能乖乖的被綁在牆壁上,否則豈止是丟掉自由,連性命都會保不住的。
我仔細的盯著夏雨君,只見他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一層薄汗密密的鋪在他的額頭上。
夏雨君不斷的喘著粗氣,時不時不自覺的喘著粗氣。
夏雨君這是中藥了麼?
我偏頭看向曲邪,用眼神向他傳達著自己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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