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可能性,去又讓人不得不去懷疑。(八是所有的網站都叫八.零.書.屋)
我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當初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緩過來而已。
扶著床榻,雙腳踩在了地上,我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若是能早點應了劫,我也好離開這里,不然這麼一直和穆衿、唐寅糾纏下去,也算不上什麼個事。
我剛站起了身子,唐寅就推門走了進來。
「夫人怎麼起來了?」他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急忙走到我的身旁,扶著了我的身子。
「沒什麼,一直躺著,有些悶的慌。」
「悶?」唐寅看了我一眼,「既然起來了,就先把飯吃了吧!為夫一會帶夫人出去轉轉可好?」
我同他點了點頭,由唐寅扶著,坐到了石凳上。
托盤里放著兩盤小菜和一碗粥。
菜都是以清淡為主的素菜,粥是大補的紅棗銀耳粥,唐寅笑眯眯的看著我,他將粥舉了起來,又拿起一旁的湯勺,舀了一勺子的粥,微微吹了吹,就要喂到我的嘴里。
我偏了偏頭,躲開了唐寅送到嘴邊的粥。
「還是我來吧,讓人伺候著,實在是不適應。」
唐寅的手一晃,從我伸出的手下繞了過去,勺子一伸,就將粥塞到了我的嘴里。
「夫人真是不乖,為夫不過是想伺候一下夫人,夫人何須這麼客氣?」
他都將粥送到我的嘴里了,再不吃就太做作了。
我將勺子上的粥抿了一下,吞到了肚子里。
唐寅笑眯眯的盯著我看,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時間長了,他的動作慢慢變得熟練起來,沒一會唐寅便將一碗紅棗銀耳粥全都喂到了我的肚子里。♀
桌上的菜有些涼了。我瞪了唐寅一眼拿起筷子,隨意的夾了兩口小菜,便用一旁的干淨布子擦了擦嘴,算是吃飽了。
唐寅見我吃完了,他將托盤端了起來。走到門邊。單手將門開開後,喚來小廝,把手中的托盤交到了小廝的手里。
「這是在哪?」
我看了唐寅一眼。這屋子不像是唐寅的臥室,難不成是八王爺府嗎?
唐寅笑著走到我的身邊,他手一撈,將我摟在懷里,調笑著說︰
「自然是咱家了,怎麼?難不成夫人還想在穆公子家多待幾日麼?」
唐寅偷偷的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見我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後,才接著說道︰
「不過就算是夫人想住,也住不成了。八王爺的死已經驚動了夏星君。雖然穆衿對外宣稱八王爺是染上了天花,所以發病後,急急忙忙便燒化了,但夏星君似乎並不相信,這幾日正對著八王爺府大肆排查呢!」
染上了天花?
這果然是一個最好的借口啊!
不過,恐怕夏星君要盤查八王爺府。根本不是因為不相信,而是源于八王爺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
畢竟八王爺能操控他,自然拿捏了夏星君許多的把柄的。
夏星君一日不將八王爺府中可疑的東西消除干淨,他就一日不得安寧的。
唐寅見我沒有答話,他俯身靠近我。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夫人還真是不在乎為夫,除了那一點,難道夫人沒有發現為夫和夏潔公主的婚期越來越近了麼?」
「恩?」我扭頭看了唐寅一眼。
還真是,這三日來的昏昏沉沉的休息,導致我都將這事忘到腦後了。♀
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夏星君訂下的婚事,就要到了呢!不過看唐寅還有心思同我開玩笑的樣子,我「恩」了一聲就沒有再回話了。
「夫人還真是讓為夫傷心!听到自己的夫君要娶別的女人了,夫人竟然一點吃醋的心思都沒有。」
「你不已經有了對策麼?」听著他在那假意的哭訴,我挑了挑眉,點了出來。
唐寅「噗嗤」笑了出來,他的肩膀不斷的抖動著,頭倚在我的肩膀上,手在我的腰側不規矩的捏了捏。
「夫人高明!為夫可沒什麼對策,這不是,正是因為沒有對策,才帶著夫人一起逃了出來嗎?」
「逃了出來?」
我不解的看著他。
「自然是逃出來的,再待在唐府,可不得被逼婚了麼?」
「唐府?難不成這里不是唐府麼?」
唐寅的話讓我的腦子有些糊涂了。
「為夫何時說過這里是唐府?」唐寅笑眯眯的抬起頭看著我,他摟著我的腰,大步一邁,就走出了屋子,站到了院子里。
「你剛剛不是說,咱們沒在八王爺府,而是在自己家嗎?」
「正是。」唐寅一手摟著我,一手從腰側將折扇取了出來,「啪」的一聲打開了,「為夫作為堯都第一富商,怎麼可能就唐府一處屋子?這里是為夫前段日子專門買來等著送給夫人的別院。」
他的話算是解開了我的疑慮,听他這麼說了,我點了點頭,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反倒是抬起頭,看向了整個院落。
別說,唐寅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這屋子坐北朝南,陽光正好照射在門口,打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接近黃昏了,陽光並沒有多麼熱,反倒是暖洋洋的,讓人十分的舒服。
出了屋子,不同于唐府的規劃,這屋子正門斜對著的,就是一汪清潭,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清潭的旁邊。
唐寅一直摟著我的腰,自然也跟在了我的身邊。
清潭里有著幾只紅色的鯉魚,那些魚大多不大,小小的,歡暢的在池子中游來游去。
我低下頭仔細的盯著這些鯉魚,突然,一只背部微微有一小片黑色魚鱗的鯉魚闖入了我的視線中。
因為是修煉的體質,所以我對于靈氣的波動十分敏感,剛剛那只鯉魚從我的眼前游過時,一股濃烈的靈氣從它的身邊劃過。這麼濃烈的靈氣若是好好利用,將來一定能有所成就的。
我緩緩地蹲下了身子,讓唐寅找來一個大大的瓷碗和一個往日里撈面的漏勺。
我舉起瓷碗從清潭中舀了半碗的潭水,又拿起漏勺伸入水中,向著黑色的鯉魚撈去。
鯉魚很有靈性,它看到了漏勺並不害怕,反而歡天喜地的沖著漏勺游了過來,乖乖的躺在了漏勺里。
我把瓷碗交到了唐寅的手里,讓他端著瓷碗靠近一些清潭。
從水中將漏勺撈了起來,我迅速的將漏勺中的鯉魚放到了瓷碗里。
唐寅把瓷碗重新遞還到我的身邊,我舉起瓷碗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果然,又一股濃烈的靈力從鯉魚的身上傳了出來,我欣喜的看著它,用手輕輕的觸踫著這只帶著黑色斑點的鯉魚。
「夫人喜歡這只鯉魚?」
唐寅看著我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懶得同他解釋什麼是靈氣,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唐寅的桃花眼眯了眯,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的樣子。唐寅招手將小廝喚了過來,他悄悄的在小廝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沖著我笑眯眯的笑了笑,接過了我手中的瓷碗,拉著我向一旁的凳子旁走去。
下人們已經擺好了兩個凳子,他們在凳子旁搬來一個適當高度的椅子,讓唐寅把瓷碗放了下來。
沒等多久,那個受了唐寅吩咐的小廝便趕了回來,他手一揮,一個比瓷盆還大兩倍的石頭墩子由四個身強力壯的下人抬了進來。
「這是?」我奇怪的看著唐寅。
「既然夫人喜歡,自然也不能讓小黑太過寒酸,為夫找人將前些日子一些官員們送來的魚盆抬了過來,讓小黑住在這魚盆里可好?」
魚盆?
我看著眼前這個大石墩。
「夫人覺得將它放在什麼地方比較好呢?」
唐寅看著我,他的扇子一合,指向了下人們抬著的石墩。
我盯著眼前這個,被唐寅冠了名的小黑,小鯉魚在瓷碗中游來游去,瓷碗容量有限,小鯉魚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我。
不知怎地,我似乎看懂了它的意思。
拜了拜手,我讓下人先將石墩子放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了唐寅。
「不了,還是將它放回清潭吧!比起那個石墩子,它更想同自己的同族生活在一起。」
「恩?」唐寅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他略一思索,突然笑了笑,揮揮手,讓小人重新將石墩抬了回去。
我把瓷碗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眼前,鬼使神差的,我運轉起心法,調動了一絲的真氣,向著瓷碗灌輸了進去。
這絲真氣並不多,我的視線一直放在小黑的身上,當我將心法停下來的時候,唐寅突然用折扇輕輕的指向了小黑。
「夫人,是為夫眼花了嗎?這小黑怎麼比剛剛看的時候,要大上許多了呢?」
確實是大了,我听著唐寅的話,將手伸進了瓷碗模向了小黑,小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這是?
我驚奇的看著小黑,它果然是具有天資的,沒想到我剛將真氣注入到瓷碗里,小黑就將真氣給吸收了。
它之所以會鼓起來,就是在吸收真氣,我的嘴角揚了揚,又為瓷碗注入了一絲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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