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墨玉世子啊,實不相瞞我那凰兒命格十分不好,雖然三年前病愈,但是因為她母親疏于管教甚是頑劣,又已許配了定遠侯世子,實在是,微臣還有一女名喚雪兒,正是嬌俏年級,樣貌也十分清麗••••••」
瞅著對輪椅上的男子,東方白背後一層虛汗。昨日早朝,聖上讓他今日迎接東海的使節,得知這使節居然是東海齊王的長子齊岳墨玉,且據說這次齊岳墨玉來有與西越和親的意圖。這皇室的公主本就稀少,且如今都已出嫁,丞相家僅有的一個女兒,也于上月大選入宮,現在能拿的出女兒,面子上又過的去的就只剩他東方家了,這原本是向聖上示好表忠的大好機會,可是今日這齊王世子忽然說要來自家,還提出想要東方凰兒和親,這可怎麼是好。
東方凰兒雖然也是他的的女兒,但是是阮氏所出,又無什背景,這些年因著這個女兒有痴傻的毛病,即使知道夫人和女兒們如何的虐待于她,東方白也未曾管過,現在若是將她嫁與齊王世子,到時不顧東方家是小,若是不知進退好歹辜負了聖上他可就成了西越的罪人了。而且,夫人的母家也定不會放過如此的機會,自己以後還要仰仗慕家,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是要讓雪兒搭上這根線的,哪怕這齊岳墨玉是個病秧子。
「咳咳,大人這般形容自己的女兒,可是,咳咳,可是讓小佷對這三小姐更加好奇了呢!」
听東方白這樣說,齊岳墨玉笑容溫和的說,只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沒說一句話都要咳嗽好幾聲,連臉都漲紅了,使那原本蒼白病態的面上泛起了兩朵紅暈,倒是讓對面的東方白看呆了眼,世間怎會有如此美麗的男人?是的是美麗,這份蒼白病態中的兩朵紅暈反而為齊岳墨玉本就俊逸非凡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美,加上那嘴角從未消散的溫和笑容,硬生生的讓一個男人多出了一份女人都難及的柔和美感,如若是女子的話••••••
輪椅上的齊岳墨玉似是並未看到東方白眼底的異樣,只是平靜的看著發呆的東方白,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的眼里一片純淨。這耀眼的干淨,一下驚醒了沉溺在怪叔叔幻想的東方白,看著這眼神東方白似是由一種無所遁形,自慚形穢的感覺,不禁暗自心驚自己剛剛是在干什麼?對面的可是齊王世子,大陸頂尖高手東海蒼王齊岳蒼宇最疼愛的兒子啊!找死麼?
「老爺,老爺,求您救救夫人吧!老爺••••••」
就在東方白為自己剛剛的的失態余驚未散時,門外卻是想起了讓他更為心驚的聲音,正是那前來求救的秋菊。
「什麼事情,這般的無規矩,大呼小叫!」
東方白歉意的看了一眼齊岳墨玉,方才對著門外朗聲問道。其實,秋菊剛一出聲,東方白就听了出來,只是這秋菊平時不會這樣大呼小叫的,今日這般還是不曾有過的,偏巧這會齊岳墨玉又在,這會讓人如何看待尚書府的治家之道,到時若是連雪兒的親事也吹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這東方白是哪來的信息,確定這和親的就是東方雪兒了。
「三小姐,三小姐要殺夫人啊!老爺救命啊!」
秋菊的聲音中已是帶了哭腔,這讓東方白頓時心中不安了起來,難道那個懦弱的孩子真的敢?壓下心中的不安,東方白打開了書房的門,走了出來,正好露出了屋內齊岳墨玉的一張側臉,原本已經哭了起來的秋菊在見到這張側臉時,頓時寂靜了。當這張容顏闖入眼簾時,秋菊只覺得自己似乎都忘記了呼吸,就那麼深深的沉了下去,再看到男子身下的輪椅時,秋菊覺得自己的心都就一塊兒了,多美好的男子,怎就這般了呢?
見到秋菊的樣子,東方白眉頭一皺,有種自己發現的神聖寶物,被污穢之人覬覦的不快之感。
東方白果然還是個怪叔叔。
「咳,到底什麼事情,這般慌張。」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痴迷心疼的秋菊,東方白不爽的咳嗽一聲,喚回了秋菊的心神。
秋菊暗道一聲「該死」,自己這是在干什麼,夫人還等著老爺救命呢!
回了神的秋菊,也看出而來老爺眼中的不悅,連忙低下頭,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當然是她自己聯想的。然後竟是嚶嚶的哭了起來,不得不說大多數男人見著這般弱柳扶風的女子嚶嚶哭泣,都是會心生憐惜的。秋菊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夫人等著被救,但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耽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要那位公子能看我一眼,一眼就好。
終于,她等到了,看到了那燦若星辰的眼,在對他笑••••••
「尚書大人,不若前去看看吧!我自己轉轉就好。」
齊岳墨玉,對著東方白等人抿唇微笑道。
「好吧!那就委屈世子了,待我處理了這等子事情,再設宴致歉。」
說完,東方白一躬身,便跟著秋菊去了西苑。
「弒母?您是嫡母,我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女怎敢?你說是麼?」
東方凰兒右手輕撫在慕氏頸間,輕飄飄的說,從門口看,就像是東方凰兒在樓著慕氏一般。
「你想怎樣?」
慕氏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懼怕東方凰兒,此刻,她只恨自己當初沒有再加把活連同東方凰兒一起燒死。
「賤人,放開我娘。」
就在這時,前去芙蓉閣找慕氏的東方雪兒,沖了進來,二話不說,一鞭子就回了過來。
剛剛東方雪兒前去尋找慕氏,本想跟慕氏說今日听小姐妹們提到說東海第一美男,蒼王世子前來西越可能請求和親的事情的,自己可是在小姐們中夸下口的,這和親的定是她西越珍寶東方雪兒的。
卻不想,慕氏送走定遠侯母子後直接來了這西苑,東方雪兒一想到那東海第一美男的名頭,就一刻也耐不住了,就直接找來了西苑,卻不想剛到門口就听見東方凰兒對慕氏說的話,和慕氏的那句「你想干什麼?」
于是救母心切,掄鞭就上。
趕來的東方白正好看見這一幕,只見東方雪兒正掄鞭抽向從背後摟著慕氏的東方凰兒,心下一驚,一聲「住手」便是月兌口而出。
「爹?」
「老爺?」
東方雪兒鞭子揮來的時候,東方凰兒已經察覺,在東方白一聲「住手」喊出的同時,就已經退開到慕氏三步之外了,只是靜靜的看著門口的這個中年男子,依稀還可以看出這人年輕時候樣貌應該也是極好的。
原來這就是與阮氏生了她,卻又將她們母女扔在這角落,置之不理任,人欺凌的男人。
「老爺,您可得為嫣兒做主啊!我見凰兒喪母已久,眼看就行禮卻無人操持,好心幫他與定遠侯世子牽線,她卻說謊稱病不見定遠侯世子,我好言相勸,一言不合,她便威脅要殺我啊!老爺•••••••」
「可有此事?」
東方白這話是沖著東方凰兒問的。
「明明就是大夫人您對二夫人出言不遜,小姐方才與您理論的,您怎能點到黑白呢?」
見狀,如煙實在忍無可忍了。
「啪。」
「主子說話,那輪得到你這奴才插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村婦教出來的都是下賤東西。」
見如煙敢插嘴頂撞慕氏,東方雪兒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了過去,打的如煙半張臉上冒出了五根鮮明的指印,嘴角因為咬破了腮幫而流出了鮮血。東方雪兒這一巴掌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力道,三階武靈巔峰的外功力道也是不容小窺的,若不是如煙如今也已三階初期,這一巴掌指不定得出人命。
「啪。」
東方雪兒話音剛落,一記比剛剛更加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對面東方凰兒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東方雪兒還來不及驚愕,身子就拔地而起飛向了一旁,摔在了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被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從驚愕中喚回的東方雪兒,滿身泥污嘴角還掛著血絲,一雙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將東方凰兒燒毀一般。
「小賤貨,你敢打我!」
說罷,東方雪兒撿起掉在一旁的鞭子就欲再次動手。而一旁的慕氏則是震驚的不知言語,先威脅她,在當著東方白的面打了東方雪兒,這還是東方凰兒麼?昨天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樣了。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麼?」
「爹?」
東方白實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眼角那由遠及近的一抹白色,不是說了自己轉悠的齊岳墨玉又是誰?
「撒潑廝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瞅著還欲動手的東方雪兒,東方白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狂跳,如果有血壓器的話,估此刻測量,東方白的血壓肯定爆表。
齊岳墨玉早就听見了這邊的動靜了,只是戲還沒到**,當然不能出來打斷了。
「尚書大人,這是因為何事如此憤怒。」
東方雪兒還欲再說些什麼,卻是被一個如沐春風的聲音給打斷了,心下好奇這好听的聲音的來源,轉頭看向門口,卻是霎時驚呆了,白衣墨發,溫文爾雅,一張縴塵不染的臉上掛著猶如冬日暖陽般的微笑,一雙眼楮猶如天上的繁星般耀耀生輝,雖然身下坐著輪椅,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好。
多麼俊逸美好的公子啊!爹爹怎麼從未提起過。東方雪兒次可覺得自己心中的小鹿已經瘋了,都快撞死了••••••
一來到門口,齊岳墨玉就看見了在這混亂中那唯一一個截然獨立的身影,一襲淡藍色長裙,雖不是什麼名貴布料卻比旁邊這些人身上的綾羅綢緞更加耀眼,那周身上下散發出的淡然和輕蔑,雖讓人感到疏離但卻似是只針對院中的幾人。當齊岳墨玉的眼光移到東方凰兒的臉上時,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這張臉是假的。
齊岳墨玉打量東方凰兒的同時,東方凰兒也在打量這個突然來客。
從剛剛開始,東方凰兒就感覺到院外有一道靈識在關注這里的情況,但是並無惡意,所以她也並未理會,現在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東方凰兒基本能夠肯定剛剛那道神識八成就是這個人的,雖然此刻的他看起來弱不禁風。
但是,那又如何?反正不給自己找茬就由他去就是了。
「雪兒見過公子。」
就在這二人互相打量之時,一道甜膩儂軟的聲音十分不和諧的飄了進來,正是慌亂整理了一番儀表的東方雪兒。
此刻的東方雪兒,嘴角的血絲已經擦淨,但被打的臉頰依然有些紅腫,衣服上沾上的一些塵土雖已拍掉,但是偶爾還是能看見零星半點的黃綠之物,正是大花二花的杰作,頭發上還有一根雞毛迎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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