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來給外婆看看。」
廂房內,慕容心月雙眼灼灼生輝,完全不似大廳時的迷茫懵懂,渾身的氣質與之前判若兩人,但卻與此時的東方凰兒相似的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二人的樣貌稍有不同的話。這樣一看,東方凰兒就想起了當初在東海皇宮的時候,慕容菲煙看著自己時的驚恐表情,也許就是因為這氣質的相似才更加的讓那些有愧于慕容心月的人害怕吧!
「外婆打算怎麼做呢?」
其實一開始東方凰兒並沒有發現慕容心月其實是沒事的,只是後來在她與慕容心月相認的時候,慕容心月提到阮氏時眼底深處那一抹幾乎要被黑暗淹沒的華光,才讓她發覺這個事實。此時,站在這個為了孩子可以決絕到徹底封閉自己的靈識,不惜靈魂受創的女人,東方凰兒的心中更多的是佩服,那抹血親之間的親近之感也只限于血緣所致的本能罷了。
「也許當初是我太過軟弱,才會害了你們。」
害了她的兩個孩子一個顛沛流離生死未卜,一個繁花早謝,已埋骨他鄉。也害了她的丈夫和她自己,幾十年的生生分離,現在更是讓慕容家變成了這般的污穢之地,枉費了母親臨終的囑托。
「所以,外婆打算不再軟弱,或者說絕地反擊麼?」
「凰兒以為呢?」
「自然是••••••好的。」
對于這樣的慕容家,東方凰兒還真沒什麼好感,之前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所遭受的暗殺與聖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各大國更是與聖域五大家族有著密切的聯系,慕家和慕容泰絕對有關,如果這樣算的話,阮氏一家的帳可不就找到主了麼。
「吶,小白,我怎麼覺得這兩個人的氣場有點那個••••••」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白,小爺叫白子飛!我倒覺得應是有好戲看了。」
門外一紅一白的兩個身影,擠著腦袋努力的湊到門縫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不是白子飛和姚媚兒又是誰?
「外婆可知道這三件東西?」
東方凰兒慢條斯理的自身上掏出一個錦囊,從里面取出了三件間東西,一個是當初齊岳玉闕給她的玉璜,一個是阮氏嫁妝內的那只發簪,最後一件則是當初收到夜襲時留下的暗器。
「你怎麼會有這個?」
慕容心月最先拿起來的不是玉璜也不是發簪,而是那支暗器,眼中滿是疑惑和驚異。
「當初還在西越尚書府時,遭受了襲擊。」
「這怎麼可能?」
別人不認識這個東西她怎麼會不認識,這分明就是當年她親手做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攻擊凰兒的人身上,這應該是飛鷹盟的東西才對。
從慕容心月口中得知暗器來路後,東方凰兒也陷入了沉思,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一種飛鷹盟內部出了問題,另一種就只能是外來入侵。
「飛鷹盟,我們有三十年沒有回去過了吧!」
與慕容心月相視一笑,齊岳玉闕感慨的說道。
「也是,是該抽時間回去一趟了。這件事情,凰兒就不要操心了,慕容家終歸是要收回來的。」
慕容心月果然不愧是當年聖域第一冰山美人,就連這淡淡淺淺的笑都似是冬月里夾著冰雪的梅香一般,即使香氣襲人,卻依然有微涼的氣息,這大概已經是融入骨子里的了吧!東方凰兒如是感嘆。
「至于這兩樣東西,則是兩把鑰匙,打開千年前人類大祭司慕容邀月所設立的為了迎接魔族進攻留下天才地寶的地方,聖壇入口的鑰匙。想來這麼些年來,慕容泰也一定在照這個東西,畢竟女祭司慕容邀月的傳承的誘惑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慕容邀月?和慕容家有關?」
「嗯,慕容邀月就是我慕容家的老祖,千年以前這世上最強大的女祭司。現在眼看千年之期將近,這兩件東西又再次集合在了慕容家的手中了。」
「所以,你們不會是想說什麼應運而生之類的話吧?」
該不會她就是那個苦逼有沒收入,還得各種淒慘磨難的人民英雄吧?這兩個人千萬不要告訴她什麼老祖預言之類的東西。
「大祭司曾說過,慕容家將會在千年後迎來一個死劫,族中將會有一位與眾不同的女子出現應劫,是福是禍自有天定。」
「曾經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人會是心月,所以對于她的培養,慕容家幾乎是極盡所能,所以當年為了帶走你外婆,我還費了好大的力氣,再三保證不會放任慕容家的劫難不管,才抱得美人歸。」
眼前的二人那眼中閃爍的皮卡皮卡的光芒,是什麼東西,希冀麼?她真的不想攤這苦差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凰兒你听著,從今天起你便是慕容凰兒,現在你手上的兩樣東西就是歷代慕容家主所持之物,也是慕容家主身份的象征,現在我以慕容家第十代家主的身份將慕容家的未來交給你。」
面對忽然鄭重其事的慕容心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東方凰兒或者應該說是慕容凰兒,原本想要推辭的手卻是不能移動分毫,最後還是妥協接受了事實,但是心中對于召回慕容凌天的想法卻是更加強烈了,只要找回這個傳說中的舅舅,這個什麼家主就可以交出去了,她連火凰影都懶得管,又怎麼會管這麼大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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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更新,之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