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茂上前一步,微微一躬身一抱拳說道︰「我托個大叫你一聲老弟啊,在下坦誠說上一句,以我現在的傷勢,要是再遭意外,我恐怕這條命就得丟了,所以恕我冒昧,我懇請老弟陪我一起上路,反正也是順路,您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景玉聞听此言是暗自高興,他等的就是這句話,景玉又假裝的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做出很勉強的樣子說道︰「唉,既然如此,小弟我就從命吧!」
「哎喲,那我真是感激不盡!」
「葉兄您現在住在哪啊?」
「我現在正住在城中的醉仙樓!」
「唉,正好,小弟剛剛到這,還沒找落腳的地方呢,要不我就跟你一起去醉仙樓一趟如何?怎麼樣?葉兄還走的動嗎?」
「嗯,慢慢走倒還無礙。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那咱們走吧!」
景玉伴隨葉天茂回到「醉仙樓」,已經過了子夜了,隨便的用了點飯菜果月復,隨後又開了間上房,次日一早葉天茂的隨從,又為景玉買了匹馬,四個人四匹馬這就出城南下。
一路上,葉天茂介紹了一些南方的風土人情,名勝古跡,景玉就是哼哈這樣隨便的應著,心中不斷的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該怎麼辦,隨著離隱龍宮越來越近,景玉內心的仇恨便越來越重,滅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非把那仇家一個個翻出來,斬盡誅絕不可!
由于葉天茂內傷非常嚴重,所以他們這一路上的行程十分緩慢,整整半個月,才來到洞庭之濱,威震南天的「隱龍宮」,便在此處。
頭一天,葉天茂已經差人回隱龍宮通報,所以在距隱龍宮四十里的時候,便已有人迎候。
景玉又假裝出不願到隱龍宮作客的樣子,固辭再三,最後是勉強同意了。
「隱龍宮」濱湖而建,方圓佔地百余畝,比森羅堡還要氣派,還要大。
到了隱龍宮之後,景玉被視之為上賓,接待上了「潯江樓」,在樓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煙波,是盡收眼底,遙望隱龍山就好像一個青螺的樣子一樣。如海一般的湖面上點點船帆之影,映著碧波,再加上清涼透爽的微風往口鼻上一吹,真是令人胸襟大暢。
只可惜,景玉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無心欣賞這如畫般的美景。
入夜之後,「潯江樓」上,燈光璀璨盛排筵宴,隱龍宮主‘南海龍神鄭秋宇’親自為景玉接風洗塵,陪坐的全都是隱龍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景玉也只是強顏歡笑,應付場面,心里面充滿了仇恨。
看這隱龍宮主鄭秋宇,看外表上約莫在六十歲上下,二目如電,精神抖擻,一副花白胡須飄灑胸前,儀態是十分的威嚴。
席間,葉天茂詳述被救經過,令所有人都驚嘆不已。
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景玉知道事情急不來,必須等待時日,熟識隱龍宮上下所有的情況之後,才能著手復仇之事,所以他耐心地安住下來。
葉天茂的內傷,在名醫的調治之下,很快是復原如初。
這一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葉天茂備了上等的酒菜,來到潯江樓上,隨從們趕忙把桌椅備齊,飯菜上好,才退了下去,葉天茂請景玉入座道︰「老弟,這些日來,因為療傷的緣故,沒能與你朝夕相陪,真是怠慢了。今天天氣不錯,愚兄身體也好了,咱們吃點酒聊聊如何?」
景玉心想,時機差不多了,就從這姓葉的身上著手吧,當下是颯然一笑道︰「恭喜葉兄康復啊!」
「唉!我這條命都是老弟所賜的!」
「葉兄,你這是說的哪里話,你這麼說小弟可深感不安吶。」
「呃,老弟在這還住得慣嗎?」
「我住的太好了,宮中上下也也太過殷勤了!」
「這算什麼!隱龍宮主對老弟你是十分的賞識啊……」
景玉心中暗自竊笑,口里應著︰「唉,我有何德何能啊,那是隱龍宮主的錯愛,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老弟你就是這樣,太過謙虛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景玉有意無意的問道︰「這次葉兄北上,也是游玩嗎?」
葉天茂坦然道︰「哪里,像我這樣的人,除了公干還是公干,倒是老弟你有閑心雅致啊。我那是奉隱龍宮主之令,赴‘森羅堡’投帖,查訪一個人的行蹤去了。」
「哦!是找人啊?」。
「嗯。是啊!對我下手的那老僧,我估計是蓄意要害我的。」
景玉又敬了杯酒試探著道︰「那是否與葉兄北上尋人有關呢?」
葉天茂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道︰「你還別說,我還沒想過這一點,經老弟你這麼提,還真有可能,不然怎麼會無端的發生這樣的事?」
「小弟我從小就生活在北方,對一般情況,也稍有耳聞,不知葉兄你要找的是什麼樣的人啊?」
「老弟你既然問到這了,我就不能不告了,那是隱龍宮一個叛徒!」
「哦!是隱龍宮的叛徒?」
「對!而且他的地位還不在愚兄我之下呢!」
「啊?!」
「他曾任隱龍宮的總管,那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叫做趙雲峰」
景玉聞听此言不由得是吃驚非小啊,登時熱血沸騰,心頭劇跳,趙雲峰是當年殺父滅家的凶手之一,看來這血案稍現眉目了。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使之外露,師父「黑明王」三年多的燻陶,使他遇事深沉得超越尋常之人。
他對趙雲峰並不清楚,但故意含糊地道︰「不錯,是一個人物,但他身為總管怎麼會起異心呢?」
「他到隱龍宮,前後只有短短一年,被隱龍宮主賞識,任他為總管,哪知道他居心叵測,心懷異心,竟然毒殺了隱龍宮主的獨生之子,隨後潛逃,消失的是無影無蹤。
景玉心想︰去你娘的吧,誰信你的規劃,分明是另有文章。
心里雖然是這樣想,但是表面上故作震驚的樣子說道︰「哦!竟有這樣不恥之事!他的目的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