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冒充的「黑明王」,身法甚是厲害,絕對是世間頂尖,追了一程,眼前現出一片黑黝黝的樹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景玉心想,如讓他逃入林中,便無法可施了,當下猛提真力,加速身形,如浮光掠影般一下子截在頭里,正好到了林緣。
假「黑明王」掉頭向側方擦去。
景玉豈容他再月兌身,如影附形而上,一劍劃出,「哇!」地一聲慘哼,假「黑明王」打了一個跟蹌,背上開了半尺長一道口,登時是血流如注,景玉走到他身前,用劍指正他的心窩,冷酷地道︰「你這個小丑,竟敢冒充本明王,你到底是誰?還不報上名來?」
假「黑明王」也不示弱,喊道︰「休想!」
「你是找死?」
「要殺便殺,給爺爺來個痛快!」
「嘿嘿嘿嘿,別忘了你對那老小子說過的話,在你未說出來歷之前不會讓你斷氣。」
假「黑明王」全身一顫,咬牙道︰「黑明王,你盡管下手,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收拾本明王,哈哈哈哈……要有人可以收拾本明王,二十年前就有人做了。舉凡天下,這樣的人還沒有出生!」
「你等著瞧吧!」
又是一聲慘哼,劍尖入肉。
「說是不說?」
「不說!」
「好小子,我讓你再常常更厲害的。」
「本人既落你手,認了!」
「好!」
「呀!」
驚叫聲中,假「黑明王」面具被揭下,赫然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濃鬢老者,面孔極是陌生,景玉閣歷不深,即使對方是個成了名的高人,他也無從認出。
「說是不說?」
「不說!」
景玉一指彈出,就見那假「黑明王」慘號一聲,直接是倒地翻滾。
「說,本明王網開一面,放過你!」
「我……我……哇!」
一樣閃亮之物,從林中射出,襲向假「黑明王」,景玉沒想到有這麼一手,等待他反應過來,想用劍格掃,已經來不及了,就見那假「黑明王」四肢一陣顫抖便斷了氣。
景玉簡直都氣炸了,趕忙彈身人林,就見一條白影,已在幾十米之外,眨眼間是蹤跡不見,沒入暗夜之中,只這一眼,他已認出下手滅口的正是那個「白明王」。
毫無疑問,這冒充「黑明王」的,肯定是「森羅堡」的鷹犬。
他又折返回尸體近旁,俯身一看,致命的是一柄匕首,從後腦勺上直接插入,連手柄都插入進去,手法之準,用心之恨,實在是令人咋舌。
那白衣女子寄在城隍廟中的皮包袱,肯定是相當重要之物,不然「森羅堡」方面不致出動這麼多高手前來追索。
照「盜梁鼠」說,那皮包袱是白衣女子取自「森羅堡」人之手,而白衣女子卻說是她祖傳寶物遭人追劫,到底事實真相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當然,這冒充「黑明王」的老頭一死,「森羅堡」更不會放過,以「盜梁鼠」之能,當可安然保全。
這時候突然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聲,景玉喝問道︰「什麼人?」
就見一條人影,應聲而現,一閃使到了跟前,赫然是「盜梁鼠」。
「盜梁鼠」抱拳道︰「在下‘盜梁鼠’見過閣下!」
景玉裝作黑明王的樣子冷漠的說道︰「什麼事?」
「一來瞻仰閣下的風采,二來多謝援手之德!」
「不必了,你認認看死者是什麼人?」
「盜梁鼠」上前幾步,低頭一看,驚聲道︰「想不到竟然是他!」
「他是誰?」
「他就是名震關西人稱‘金刀無敵’的董世奎啊!」
「哦?」
「他曾與再下去有過一段不淺的交情,想不到他竟然會來這一手,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啊。」
「他當然是受人指使而為!」
「要不是閣下重新出山,這斯肯定會把天下弄個雞犬不寧。」
景玉忽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九尊令」的公案,會不會是這個「金刀無敵董世奎」所為呢?
「盜梁鼠」既與他有過交往,也許能探出些端倪,想到這,沉聲道︰「追風劍客此人,本明王很為陌生,他成名于何時?」
「二十多年前即已成名!」
「一向活動于中原道上?」
「不,他在關系,進入中原是近十年的事?」
「你與他交往多久了?」
「十五年前在關西結識!」
景玉听了盜梁鼠的話後心里感到沮喪,如果這麼說來,當年「九尊令」的事,便不是他所為了,但是景玉心中仍未盡釋然,接著又追問道︰「他有多大年紀了?」
「比在下年輕多了,目前大概是五十不到!」
「你確知他是近十年才進中原?」
「這不會錯!」
「也許是二十年前他曾潛入中原?」
「盜梁鼠」突然一愣,說道︰「不可能,在下我在關西結識他時,他剛成名不久,對中原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景玉一听,再無話可說了,轉身一晃是蹤跡不見,這是從前「黑明王」的一貫作風,冷漠、自大,三年的燻陶,不僅舉止模仿的是維妙維肖,連聲音也不差分毫。
回到旅店,已是夜半時分,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是繼續北上。
這一路,他發覺不斷有人跟蹤,但他全都是付之一笑,毫不為意。
到了洛川,那完全是「森羅堡」的天下。
景玉大大咧咧的住進城中最大的客棧「如家老店」。這客棧一共有四個大跨院,景玉包下了最後西面的跨院,在這幾十間房中,景玉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套房住下,為的是圖個安靜。
伙食由小二送到房中,他住人之後,便足不出院。
跨院有側門通向後街,但一向是鎖著的,他想伙計要了鑰匙,以便隨時出入。
他知道「森羅堡」不會放過自己,進入對方的勢力圈內,必須準備隨時應對,同時,他決心先報母仇,找「森羅堡主」算帳,這是很大的考驗,所以必須更要有時間先模清堡內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