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這些壯漢們全都是亡命之徒,嗜血如命,早就樂意這樣折磨死人,當即大家都高興的應了一聲,立即用劍砍下樹條,削去枝葉,動手毒打,劈拍之聲不絕于耳。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甚至打斷了不少手腕粗的木棍。
李月娥又高聲吩咐道︰「听著,你們別打他的頭,別讓他昏過去!別讓他那麼快死!」
這是慘酷的一幕,令人不忍卒視,七八名壯漢,交替猛打,只片刻工夫,地上斷了的木棍足有十余根之多!
景玉咬緊牙關,連哼都不哼一聲!棍落如雨,即使是個鋼鐵之軀,也會被打成肉泥,持續了約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白明王」也站的累了,抬手道︰「停,看看他斷氣了沒有!」
壯漢們停下了手,其中一人撥開網控視了一會,道︰「七孔流血,業已斷氣!」
「解開網!」
「是!」
解開了網,景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鼻息已絕,眼耳口鼻,全滲出血水。
「白明王」上前,用劍在景玉身上戳了幾劍,只有淡淡的血水流出,這證明人確實是死了,當下回頭道︰「娥妹,確實是死了!」
「挖坑埋了他,看他是不是還會復活!」
「嘿,天底下哪還有這等怪事!」
「給他立塊碑,讓世人全都知道‘買馬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壯漢們不待吩咐,立即動手挖坑,一個個是七手八腳,只片刻的時間便已準備妥當。
李月娥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道︰「唉,終于算是為本堡除去了一個隱患,他那支劍不是凡物,解下來看看……」
「白明王」略一沉吟,說道︰「我看還是別要了!」
「為什麼?」
「連同尸體埋葬,以後隨時可取,以他的身手而論,他師門的人物,說不定更加可怕,動了他的遺物,說不定會招來後患,我的意思是,碑也不能立,讓人們認為他就此失蹤了吧!」
「嗯,這也是個道理,不過!……酒樓上那個‘血影’可知道這個約會……」
就見白明王,不住的冷笑道︰「哼哼,很簡單,回頭咱們在設法對付‘血影’!」
「快辦吧,事不宜遲!」
「埋了他!」
這時候景玉被扔入土坑之中,然後被沙土掩埋,變成了一堆隆起的新土。
「白明王」仰天一陣狂笑,簡直是得意至極。
李月娥掙起了嬌軀,道︰「帶馬,我們該上路了!」
手下人牽來了馬匹,「白明王」扶她上了馬,然後各自上馬,一行人是緩緩離開小樹林。
就在這麼個時候,就見一條人影疾掠而至,望著離去的人馬,喃喃說道︰「怎麼?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說完,目光私下里一掃,登時就發現了那坯新土,登時面色劇變,顫聲叫道︰「啊!我來遲了!」
來的,正是約莫兩個小時之前與在酒樓與景玉結交的「血影」。
「血影」望著那坯新士,身形在籟籟發抖,連連頓足道︰「怎麼會?怎麼會?他是個非凡的人物啊!」
這時候日頭已經偏西,天空中出現了燦爛的晚霞。
就見「血影」猛一跺腳,說道︰「死因可疑!不查個究竟我誓不罷休!」
就見血影一揚手,呼的一道掌風吹過,沙土當即是四下翻飛,尸體顯露了出來,「血影」把尸體拖出坑外,就見那尸體身上的血攙著泥,業已凝固。基本上是遮擋住了五官,看上去簡直是淒慘無比,面目全非,「血影」不由得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這麼個時候,突然間從遠方有聲音傳來道︰「到那邊林中搜搜看!」
「血影」低頭想了想,突然抱起尸體,是穿林而去。
就見數條人影,奔入林中,為首的赫然是兩名老者,以及身後的三名中年漢子,來的非是旁人,正是穆禹與「萬事通」,另外三個漢子全都是「盜梁鼠」的門下弟子。
且不說穆禹與萬事通等人搜尋未果,單說血影抱著尸體飛身行王密林深處闖去。
血影這麼一運動的功夫,傍晚涼爽的空氣就吹到了景玉的臉上。原來景玉並沒有死,只是用了龜息的神奇功力。經過血影抱著他一顛簸,外加上周圍微風涼爽,喚醒了景玉。
耳輪中就听見 兩聲,嚇得血影差點沒背過氣去。血影並不知道景玉有這種神通。
血影趕忙站住身形,把景玉放在地上。
但見景玉的手指顫顫巍巍的運動起來。
嚇得血影連忙往後倒退了三四步,恐怕不僅是血影,即便膽大如張飛的人,恐怕都會以為那景玉是在詐尸。
隨後景玉強行的用手抹了臉上覆蓋的血泥。這血泥已經凝固,倒還好說。很快就抹掉了。
景玉睜開眼一看,便看到了,血影。
景玉大口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問道︰「大哥!你是怎麼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血影張開大嘴,心都快從嗓子眼當中迸出去了,說道︰「啊!你是人還是鬼?!這難道是詐尸不成?」
景玉撲哧一樂,說道︰「哥哥!你怎麼糊涂了?這世間上哪有鬼啊?那是糊弄小孩子的東西!你不要這麼迷信好不好!你看,你借著晚霞看看,我有影子沒有,你模模我又沒有脈搏和呼吸。」
血影一听覺得很有道理,要知道據說鬼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更沒有影子的。
血影當即檢查了一下,發現,景玉有影子,這時候心倒是放了下來一大半,然後又模了模景玉的脈搏,顯得非常的鏗鏘有力。
血影當即就樂了出來,說道︰「賢弟!你夠可以啊!把愚兄都給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玉就把之前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把血影差點沒氣死,罵道︰「這兩個兔崽子!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這麼凶很殘忍,這種毒計,竟然出自一個女人之口!真是難以置信。」
景玉也咬著牙發誓道︰「必將此二人碎尸萬段,方解小弟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