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梁鼠」長出了一口氣,道︰「我費盡渾身解數,用盡一切手段,探查結果,堡中並無趙雲峰其人。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穆禹把眉頭一皺說道︰「怪了,難道說我的消息是錯的?」
景玉不由愁上眉尖,沉重地道︰「這趙雲峰難道還上天入地了不成?」
「盜梁鼠」望著景玉道︰「小老弟,我有意外的收獲……」
「什麼?」
「你听說過‘九尊令’沒有?」
景玉全身一震栗聲道︰「听說過,當年九大門派與黑白兩道高手,圍攻‘黑明王’于耳蒼山就是為了‘九尊令’被盜,結果造成了這場前所未有的血劫,老哥,你探查到什麼了?」
「這個令現在就藏在‘森羅堡’的地下密室之中!」
「啊!」
景玉內心激動,無以言表,想不到當初冒「黑明王」之名,殺害八大門派駐少林雁蕩門的代表,盜走九尊令的是「森羅堡主」,這疑案總算有了眉目……
「盜梁鼠」驚奇地道︰「小老弟,你因何如此激動?」
景玉心中立生警覺,一笑道︰「這是一段轟動天下的事情啊!我當然興奮了。」
「萬事通」道︰「老小子,這可不是兒戲,各大門派如果得到消息,勢將引起武林干戈……」
「盜梁鼠」哈哈一笑說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老夫造謠?你現在心里肯定正在暗自高興呢,又知道了一個新的秘密,準保你又要沖外界亂嚼舌頭了。」
「萬事通」搔了搔頭道︰「嘿嘿,說真的,你既然發現了,何不順手牽羊給帶回來?」
「盜梁鼠」一披嘴道︰「嘿,你這純粹是想害我,那種燙手的東西能沾麼?‘黑明王’現在已經出現了,‘森羅堡’來個死不認帳,東西又在我的手中,那我還焉有命在?我必然成為全天下的公敵了!」
「嗯!還別說,老扒手你這老小子還真懂得明哲保身啊。」
「要不是這樣,我還能活到現在?若不是你多嘴泄了那道姑的老底,怎會被活埋在古墓中十年?要不是小老弟得到‘雷公劍’,你此刻尚不能見天日。」
景玉本來全神在想著「九尊令」的事,聞言之下忍不住月兌口道︰「當初老哥哥到底泄了‘冷月道人’什麼底?」
「萬事通」神色一愣,道︰「小老弟,這句話要是別人問,我決不答覆……」
景玉一笑道︰「呵呵,小弟無意打探人**,不說也罷!」
「萬事通」坦然道︰「這地方也沒外人,說說也無妨,真正的‘冷月道人’早就死了,現在的‘冷月道人’,是她的傳人,不是她本人。」
「哦,難怪她看上去只是中年……」
「嘿!那你錯了,‘冷月道人’的真面目,從沒變過,因為她戴的是面具。」
穆禹接口道︰「她面冷無情,原因就在于此啊!」
景玉听到這還想知道更多的,于是問道︰「老哥哥就只為了道出她的真面目,而被她鎖了十年?」
「萬事通」苦苦一笑道︰「不,是我泄露了她真正的來歷!」
「她真正來歷是什麼?」
「她便是當年名噪南方的雙美之一,叫做……」
景玉心中一動,月兌口道︰「蘇婉兒?」
「萬事通」大惑不解地道︰「小老弟怎會知道?」
景玉對此,可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曾听「雲中子」說過,當初蘇婉兒因為不能與父親結合,憤而出家到「冷月道人」門下,當然這一節他是不能說出來的,心念一轉之後,淡淡地道︰「小弟曾听人道及她投入冷月道人的門下!」
「哦!」
談話之間,魯平入廳,道︰「酒菜齊備,請各位移駕!」
「盜梁鼠」首先起身道︰「走,走,別只顧扯談,俺的酒蟲爬出喉嚨了!」
眾人一笑,來到東廂廳中,景玉目光掃處,幾乎笑出了聲,桌上擺了四個杯子,外加那個老扒手在「城隍宙」中所用的寶貝大酒葫蘆,真是搞怪至極啊。
眾人入座,魯平坐執壺斟酒。
「盜梁鼠」饞酒難耐趕忙抓起酒葫蘆,口對口直接倒灌進去,真好像是幾年沒喝酒似的,一口氣約莫倒了半葫蘆酒到了肚子之中,然後才不住的舌忝著嘴唇連聲高道︰「過癮!過癮!」
吃喝了一陣,「萬事通」停杯注視「盜梁鼠」道︰「老小子,你在堡中呆了多久?」
「呃,一天兩夜!」
「就是說晚上進去的,第二天晚上再出來?」
「對,這是道上的規矩。」
「你還見沒見到別的?」
「那白眉老禿也在堡中,自閉于密室之中,好像是在研習什麼東西一樣。」
景玉沉聲道︰「白眉老禿便是‘月藏八魔’之首的‘月藏佛’!」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盜梁鼠抓了抓亂發,道︰「他就是‘月藏佛’!」
景玉點了點頭,說道︰「一點不假啊,是‘冷月道人’指證的!」
「好家伙,這老魔頭一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鬼氣十足,認出他的真面目可真不容易啊,想不到‘森羅堡’豢養的盡是些魔頭啊。」
「萬事通」接過話道︰「盜梁鼠,咱們言歸正傳,趙雲峰沒下落,下一步棋如何走!」
「你多嘴的一向自詡足智多謀,看你的了!」
「要查緝的對象不止趙雲峰一人,還有白龍和李雲達兩個魔頭,依我看來,我們分頭外出查訪,要有線索,以此地為聯絡點,如何?」
「這就是你的妙計?」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那倒沒有!」
「沒有你就把嘴閉緊些!」
「十年折磨,你還這麼專橫霸道?」
景玉暗想,這三位老人,為自己的事賣命,不應把他們蒙在鼓中,自己的身世,該坦誠相告才是,否則實在說不過去,心念之中,毅然開口道︰「三位老哥哥,小弟有句話不得不坦誠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