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通」干咳了一聲,道︰「老嫂子,都這麼大年紀了,俗話說得好今世的夫妻前世的緣,看開些吧,廝守著渡過余年多好,何必如此呢,憑句良心說,這也不能怪……」
「火雲老人」冷峻地道︰「你也不是好東西,閉上你的嘴吧!」
「盜梁鼠」大聲道︰「瞎婆子,天下只有你一個是好人!」
「我沒說我是好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到底你要怎樣?」
「還我兒子!」
「還不出來呢?」
「我要你的命!」
「兒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是他父親,這些年來,我披星戴月,拚了老命在找他,也找不到,這就是天意,也許…
「也許怎樣?」
「他早已不在世間了,該當我倆無後……」
「放屁,你再說一句我當場宰了你。」
「瞎婆子,我要走很簡單,你雙眼盲殘,還能怎樣?」
「你別做清秋大夢,今夜你要是月兌得了身,老娘當場自決!」
「盜梁鼠」嘿嘿一笑道︰「你這是盲人說瞎話!」
「火雲老人」雙目一睜,兩道寒芒,*射而出。
「呀!」魯平與「萬事通」齊聲驚呼。
房中穆禹驚聲向景玉道︰「她沒瞎!」
景玉點了點頭,這事他最清楚不過。
「盜梁鼠」全身一震,連退三步,栗聲道︰「你……你雙眼復明了?」
「火雲老人」寒聲道︰「你以為我是虛言恫嚇你麼,哼,你準備接招吧!!」
說完,耳輪中就听見呼的一聲,一拐杖掃了過去。
「盜梁鼠」晃身避過這勢比雷霆的一擊,怪叫道︰「老婆子,你是認真的?」
「火雲老人」又是一杖掃了出去,口里道︰「誰他娘跟你玩!」
「盜梁鼠」再次避了開去。
「萬事通」一抬手道︰「老嫂子,別動手……」
「火雲老人」一翻眼道︰「你再多嘴連你也算在內!」
景玉一看情勢,自己非出面不可了,這老家伙如果真的急了眼,那後果便不堪收拾了,想到這,趕緊離座而起。
穆禹皺眉道︰「景老弟,你想做什麼?」
「解圍!」
「那是人家家務事,你不要插手。」
「不插手馬上就得出人命!」
說著,大步走出廟門,穆禹也跟了出來。
「火雲老人」一抬眼,看見了景玉,不由一愣,栗聲道︰「你……不是那姓景的少年……」
景玉長揖道︰「恭喜前輩雙目復明!」
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誰也料不到景玉與她是素識。
「火雲老人,放下拐杖,驚奇而又激動地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有緣吧!」
「老身雙目復明,皆你之賜……」
「豈敢,豈敢!」
「老身在山中找了你一年,認定你已失足喪命了。」
景玉一笑道︰「僥幸不死!」
「近日江湖有個‘買馬人景玉」就是你麼?」
「是的!」
「啊!老身我一直以為是同名巧合。」
景玉又是一禮,道︰「酒菜未冷,前輩肯賞臉麼?」
「火雲老人,掃了眾人一眼頗感為難地道︰「你給老身出了難題,與老不死的事尚未解決完呢!」
「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您老先坐下,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談,如何?」
「嘿!今兒也就是你開了口,沒辦法,換做是天王地老子也不成!」
景玉莞爾一笑道︰「晚輩十分感激!」
一場暴風雨,被景玉三言兩語消散,的確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
景玉恭請「火雲老人」入廳就座,魯平忙去換了碗筷,「盜梁鼠」也被「萬事通」拉回座位上。
「火雲老人」翻眼瞪著,「盜梁鼠」道︰「老不死的,你別得意,事情不算完,我進來是看景玉的面子!」
「盜梁鼠」白了她一眼,向景玉道︰「小老弟,老哥哥我十分感激!」
景玉道︰「老哥哥這一說便見外了。」
「火雲老人」惑然道︰「什麼老哥哥?」
「萬事通」接口道︰「我與他都曾受過景老弟大恩,故此結了忘年之交。」說完,又引介了穆禹。
「火雲老人」目注景玉道︰「我們也改了稱呼罷?」
「老嫂子,遵命!」
這一來,空氣便和諧多了。
景玉先敬了「火雲老人」一杯酒,然後才正色道︰「老嫂子,小弟我有句不知進退的話,願听否?」
「火雲老人」毫不思索地道︰「你說,不听你的便不夠人味了。
就見景玉沉聲道︰「小弟想先請問您二老到底是為了什麼反目?」
就見這時候人們唰的一下,全都看向火雲老人,就見火雲老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我們就是一對前世的冤家,生了個獨子,因為不滿父親的偷盜的聲名,離家出走,沒了下落,就這麼回事。」
「這是做人子的不該,老哥哥現在可沒人敢輕視啊。」
「火雲老人」想反駁,但話到口邊,又停住了。
「盜梁鼠」道︰「對,對,听我們的小老弟說句公道話!」
就見「火雲老人」啪的一拍桌子,罵道︰「你別得了便宜賣乖!」
「盜梁鼠」倒吞了一口唾沫,啞口無言,舉起那酒葫蘆猛灌起來。
「火雲老人」大聲道︰「給他換個杯子,我討厭你這付德性!」
「萬事通」湊和著道︰「換個大杯吧!」
魯平向縮在門外的杜飛揮了揮手,杜飛轉身便跑,不一會,捧來了一個大酒杯,魯平連忙斟上,取走了葫蘆。
「盜梁鼠」一付啼笑皆非的神情,搖頭道︰「好!好!真是天下大變了!」
一句話引得在座的人忍俊不止,唯有「火雲老人」板著面孔。原本盜梁鼠在一旁偷笑,結果看到火雲老人那副面孔,不由得活活的把笑聲吞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兀自舉杯飲了起來。
景玉又道︰「老嫂子,佷子出走時什麼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