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徒兒結識了一位知心摯友,他有一冊秘笈相贈,徒兒不敢擅專,想稟明您老人家之後……」
老人不由動容道︰「什麼秘笈?」
景玉略一思索之後,沉凝地道︰「叫做‘玄璣真經’,是上古所遺留下來的!」
「哦!你那友人為什麼不自行參修?」
「因為……參修之人,限元陽之體啊!」
「嗯,孩子,正所謂學無止境,尤其修真一途,深如瀚海,能有機緣博學,可助你保‘黑明王’之名,不過,有一樣事你必須切記,修真都是同源的,但各有蹊徑,要注意所修是否能與本身功力相融合,要有沖突的,則萬不可嘗試,否則會立遭其害啊!」
景玉悚然道︰「是的,徒兒謹記您老人家的訓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孩子,早點休息吧,明早你便可上路!」
景玉神色黯然地道︰「師父,徒兒好容易回來一次,想陪您老人家多住幾天啊。」
老人哈哈一笑道︰「傻孩子,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多陪我幾天,還不是要離開。你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辦,等你辦完了事,有了時間,在這里想呆多久都可以,我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
「可徒兒擔心……」
「擔心什麼?」
「森羅堡徒眾,會不會卷土重來?」
「這你放心,為師的有自保之道,‘李雲達’的故事,不會重演了!」
「如此,那徒兒便安心了!」
「孩子,任重而道遠,照你剛才所說,我感覺這個玄璣真經是來之不易的一個機緣。現在新一代的高手輩出,要想順利的辦成這麼多事,還是應該找一個地方,好好再修煉一番啊。」
「嗯,徒兒一定加緊修煉,絕不會再讓這些歹人這麼容易的跑掉了!」
「好,早點休息吧!」
師徒兩人各自安寢,這一夜,景玉有些輾轉不能成眠,他想到將要面對的強仇大敵,如何才能使「黑明王」之名不墜?一條千方百計尋到的線索——李雲達,卻無端毀在「白明王」的手中。
景玉後來想到師父的嚴訓,此番出山,一定要依師父指示,赴「隱逸島」找好友「血影」,參修那」玄璣真經」,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辦起事來,才能得心應手……
想著,想著,似乎已到了,那湖光山色的湖心小島,好朋友一起歡聚,把酒暢飲。
天明一覺醒來,與師父共進早餐後,然後懷著依依不舍之情,黯然叩別師父,下峰入谷,順澗水沿谷道而上,約莫過午時分,他一眼發現了垂在絕谷壁間的山藤,心想,這便是「白明王」他們落谷之處了。
山藤離地約有三丈高下,他輕輕一躍,握住山藤,扯了扯,十分牢固。
藉這長藤上升,省了不少手腳,他緩藤而上,也就是一盞茶都不到的工夫,便登上了絕谷邊緣,一看,這山藤牢牢縛在一株古松上,他毫不考慮地用劍斬斷,拋下懸崖。
現在山中已無事可為了,景玉心想,是不是就此奔向「血影」所在湖心小島?
原來打算出山之後直奔「森羅堡」索債,由于「白明王」等特殊高手一再出現,他被迫放棄了這個計劃,因為現在的他沒有穩*勝券的把握。
經考慮,決定先赴「隱逸島」。
露宿一宿,第二天繼續登程,眼看山區將盡,日暮就能趕到目的地了。
正行之間,忽聞不遠的林中,傳出人語之聲。
景玉心中一動,掩了過去,只見一行人在林中歇腳,首的,赫然是「月藏佛」與森羅堡」主的女兒李月娥。景玉一見李月娥,登時是殺機四起,不久前,遭他夫婦暗算,被預布在林中的巨網所制,毒打後埋葬,若非「血影」適時趕到,自己雖憑奇術保住生機,生死卻是十分難料。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景玉的兩眼都紅了。
只听「月藏佛」道︰「堂堂正副總監,難道對付不了一個李雲達,竟發出求援信號?」
李月娥道︰「可能另遇勁敵,或是發生了意外!」
「以他兩人的身手,對付不了,這敵人未免太可怕了,這世間還有誰?……」
「會不會是東山再起的‘黑明王’?」
「嗯,除了他……還找不出第二人。」
景玉心頭電轉,原來「白明王」與那副總監尚未離山,卻發出了求援訊號,看來對方決不放過自己師徒。
李月娥站起身來道︰「太上護法,我們該走了。」
「月藏佛」點頭起立,道︰「夫妻連心,難怪你著急,讓小的們慢慢跟來,我們先趕它一程!」
景玉正待現身出去,只見一條白影,飄然入林。
「月藏佛」可相當機警,一回身,突地縱聲狂笑道︰「臭道姑,你真是陰魂不散呀!」
來的,赫然是「冷月道人」。
「冷月道人」冷聲說道︰「月藏佛,那日在廟中被你逃跑,今天該你命盡了!」
「月藏佛」宣了一聲佛號,道︰「道長,僧道本是一家啊!你苦追老衲,難道是要談風月之事嗎?哈哈,可惜你年事已高,恐怕經不起風雨了!」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冷月道人」冷若冰霜地道︰「月藏佛,你是個俗家人假披僧衣,這是褻讀神靈,報應就在眼前了!」
「哈哈哈哈,老夫一生最不相信的就是報應二字。」
「月藏佛,先交出‘紫焰蓮華’!」
「劍麼,老夫已帶在身邊,只怕拿不去!」
說著,撩起衣服,掣出一柄長不及兩尺,灰黯無光的奇形劍來。
「冷月道人」身軀一震,激動至極地道︰「你自動交出,還是要本尼出手?」
「月藏佛」冷森森地道︰「你可以開始念‘往生咒’了!」
「冷月道人」拂塵一場……
李月娥與數名手下,齊齊向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