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手中劍斜斜上揚,把功力運足了十二成,森森劍氣,颯然四溢,這可是真功實力,並非憑藉神物利器,益發的使人動魄驚心。請使用訪問本站。
突然間景玉沉哼一聲,率先出手攻擊,一陣串雷似的響聲過處,雙人各退了一個大步,「月藏佛’」簡直嚇得是心驚膽顫,景玉卻是信心大增,一招「乾坤散劍」,簡直挾畢生功力施展出來。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雙方又是各退了一大步。
景玉憑的是真功力,而「月藏佛」仰仗的是神兵,這下打了一個平手,部分高下。
不過「月藏佛」卻是打從心眼里冒出寒意,他十分明白,若非倚仗‘紫焰蓮華’的妙用。他絕對接不下對方這一擊。
「月藏佛」身後四名手下,有兩名已乘機上前扶起陳志清,帶離當場,景玉詐作不知,全神貫注著對手。
「月藏佛」白眉攢聚,狠盯著景玉道︰「買馬人,‘黑明王’老夫沒機會斗,你是老夫生平罕見的敵手,旗鼓相當,打得很過癮,這才不枉費這武人的稱呼。」
景玉一披嘴道︰「月藏佛,你一生會仗真功實力拚過幾次?」
「你小子不必管,老夫揚名之時,你尚未轉世投胎。」
景玉道︰「今天踫上了是約會,不死不散!」
「好啊!小子,你敢與老夫打賭麼?」
「打什麼賭?」
「三十招之內你要是勝得了老夫,這柄神兵老夫我拱手送上,從此退隱山林,不問世事。」
景玉豪雄之氣大盛,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月藏佛」嘿嘿一笑道︰「老夫雖被世人看成是邪道,但是名氣還抵得上這句話。」
景玉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在下落敗,你的條件是什麼?」
「月藏佛」默然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道︰「把你方才所用劍招傳與老夫,你小子折劍也退隱山林。」
「好主意,哼哼,到時候你就可以君臨天下了……」
「買馬人,如你得到‘紫焰蓮華’,加上你的功力,連‘黑明王’也得退避三舍!」
景玉心中一動,這話真是不無道理,但隨即冷然一笑道︰「此劍乃‘金剛寺’鎮寺之寶,在下得到決不據為己有,會立即奉還‘冷月道人’!」
「哈哈哈,真有君子之風!」
「這是做人最基礎的東西。」
「那是你個人的事,老夫所提賭約如何?」
「要是三十招不分勝負呢?」
「不可能!」
「如果有此可能呢?」
「那就改日再議了。」
景玉冷酷地道︰「如果在下今天志在必得,非取你性命不可呢?」
「月藏佛」獰笑了一聲道︰「買馬人,你當不否認一個事實,三十招賭約,勝則功蓋天下,敗則除名,對世人而言,名比生命還重要。彼此必傾全力而斗,在旗鼓相當的情況下十招所耗真元,必百倍于一般拚斗,縱使不分勝負,雙方必已到勢竭力衰之境,此地是你的地盤但老夫也有後援,那生死之數是很難預料了。」
景玉聞言之下,為之怦然心驚,這一番話倒是合乎情理,無懈可擊,自己這方面,「血影」無法出面,而對方如果有像「白明王」那類高手應援的話,後果確實難以想像。
但「月藏佛」乃是魔中之至魔,如其有得力的後援,他能遵守賭約麼?
想到這,冷冷地道︰「要賭可以,在下有附帶條件!」
「什麼附帶條件?」
「先遣走你手下!」
「為什麼?」
「我們的賭約不許第三者參與!」
「妙啊!正合老夫之意」
說完,揮一揮手,四名手下,扶著副總監陳志清,轉身疾奔而去。
「還有……」
「什麼,你還有條件!」
景玉沉凝地道︰「為求這賭約公平起見,不另生枝節。我們換個地方。」
「月藏佛」哈哈一陣狂笑,以深沉的目光,凝視了景玉半晌,才開口道「好極,好極,你比老夫還想得周到,換什麼地方?」
「到那峰後如何?」
「太近了!」
言下之意,當然是說離湖邊太近了,島中人隨時可現身應援。
「依閣下之見呢?」
「至少要十里之外。」
「可以,走吧!」
景玉心無成見,答應得十分干脆。
兩人展起身形,並肩朝那湖畔峰頭奔去,快的就跟幽靈鬼魅相似,轉過山腳,是連綿不斷的山丘,直連接到遠處的崇山峻嶺,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標放向那遙遠的山脈處。
約莫又疾馳了兩刻光景,眼前來到一片以小峰做屏嶂的谷地,「月藏佛」一止身形道︰「這里可以了!」
景玉也跟著停下了身形,目光四下一掃,點了點頭道︰「這地方不錯!」
「我們這就開始吧?」
「慢著,還有句話在前面,你我賭約為三十招,但彼此心里明白,這並非純粹的比武較量,也許有人到不了三十招,而我們之間沒有證人。要是有一方死了,另一方必須負責為其善後,仇歸仇,恨歸恨,道義是道義,怎麼樣?」
「月藏佛」哈哈一笑道︰「買馬人,這一點老夫絕對照辦。」
「好,現在可以開始了!」
「等等,老夫也有話要說……」
「請講!」
「如果三十招之後,有一方力竭不支,另一主要下殺手,可說輕而易舉,既無第三者在場,誰能擔保不發生這種事情?」
景玉不禁心頭一震,這話說得極近情理,因為事實上彼此都滿懷殺機,乘危下手,很有可能三十招賭約,是君子協定,對方並非正派人物,機會來時,難保不生此心。
他能想及此點,足見城府甚深,自己憑借自己的素行完全可以言而有信可,對方呢?他說這話,是先套住自己,以防萬一,他自己就很難說了。
這種種意外情況,倒是真的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