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婦人脆生生一笑道︰「小兄弟,若不是姐姐我,你已送命在這老魔的掌下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景玉下意識地把目光膘向那面前的那個古怪老者,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那惡形怪狀說多難看有多難看,再一回想身穿黑衣婦人的話,心頭陡地一緊,她出語邪蕩,看來決不是什麼好來路,恐怕與「血煞夫人」是一流的人物。
暗地一運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真元似乎已經消散,完全提聚不起來,再默運心法,更加驚莫明,對方制穴的方法,竟大異常軌,自己根本無法解掉。
「是誰制住了在下穴道?」
「是姐姐我,呵呵,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景玉急怒交加,若非自己功停乍醒,神思未復,對方決無法得手。
怪老人咬著牙道︰「媚娘,這頭顱不錯,你讓給我吧?」
黑衣婦人粉腮一沉,道︰「老廢物,趕緊回你那惡心陣去。」
「我們的事今夜得解決……」
「當然,你請便吧!」
怪老人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自去。
景玉此刻憂心如焚,凝望著黑衣婦人,但卻充分表現了「黑明王」的作風,表面上沉靜似水,緩緩站直身形,冷漠而平地道︰「可以請教尊駕的稱呼麼?」
黑衣婦人從上到下,打量了景玉一眼,才悠悠地道︰「到時你會知道!」
景玉心頭打了一個結,撇了撤嘴,又道︰「尊駕對在下出手原因是為的什麼?」
黑衣婦人風情萬種地一笑道︰「因為我們有緣,你叫‘買馬人’是不是?」
景玉不由一怔,對方怎能一口道出自己的來歷呢?但隨即想到自己在谷地里與‘月藏佛’賭斗之時,對方肯定就掩藏在側,當下坦然道︰「不錯!」
黑衣婦人略一思索,又道︰「你的身手,在當今世界上,已經是數一數二。」
「談不上!」
「依我看來,足可與當年‘黑明王’匹敵而有余……」
景玉內心一陣激動,不止一次,只要有人提到功力方面,多以「黑明王」為例,可以概見「黑明王」兩個字,已深植人心。
當下冷冷地道︰「尊駕你是怎麼知道的?」
黑衣婦人毫不遲疑地道︰「我已欣賞了你與那白眉老僧決斗的一幕。」
「唔!」
「你與‘隱逸島’主人是什麼關系?」
景玉心頭又是一震,自己與王大娘的談話,當然也入了對方之耳,既然如此,否認也屬多余淡淡地應道︰「朋友,道義之交!」
「僅止于此麼?」
「不然應該怎樣?」
「你被稱作二主人……」
「這有什麼不妥?」
「希望你說實話?」
「在下一向言出不二。」
「很好,言止于此,現在你隨我來……」
「為什麼要隨尊駕去?」
「沒什麼,你被我所制,就得听我的話,而且……你也無力自由行動,是麼?」說著,向後揮了揮手。
立即有一個精神矍爍的老太婆,自暗中現身而出,架住景玉的胳臂,道︰「來吧!」
不由分說,架了便走。
走沒多遠,景玉一眼瞥見那些錯綜排列的骷髏頭,不由心里發毛,原先所見的那怪老人,端坐在正中,一望而知這是一座奇陣。
老太婆遠遠止住腳步,用手一按景玉的肩胛,道︰「乖乖坐下。」
景玉氣憤難當,但卻無可奈何。
黑衣婦人裊裊婷婷走到骷髏陣邊,停下嬌軀,以惑人的音調道︰」文仲,今天是最後一次約會。」
怪老人站起身來,激顫地道︰「媚娘,是的,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你擺這撈什子陣勢干嗎?」
「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怪老人文仲默然了片刻,才啟口道︰「媚娘,你荒唐了一世,我痛苦了一輩子,該結束了吧?」
黑衣婦人聲音一冷,道︰「是的,早該結束了,是你願意這樣的。」
「媚娘,你怎麼說?」
「你說呢?」
「結束你的荒唐生活,你……」
黑衣婦人「呵呵!」地一笑,截斷了對方的話頭,道︰「文仲你也不必再痛苦了,從今夜起,你別再來纏我。」
怪老人栗聲道︰「你說什麼?」
黑衣婦人聲音一寒,冷漠地道︰「我說從今以後,你別再來纏我,我們之間的關系至此結束,一刀兩斷!」
景玉大感困惑,對方到底是什麼關系,一個是古稀老者,一個是半老徐娘,這可真是怪事,難道雙方之間有曖昧關系,但怎麼說也不配在一塊呀?
怪老人臉上有肌肉起了抽搐,久久不能作聲。
黑衣婦人若無其事地道︰「怎麼說,我要走了?」
怪老人文仲咬牙切齒地瞪視著黑衣婦人,久久,才迸出一句話道︰「你就這麼走麼?」
黑衣婦人柳眉一揚,披了披嘴道︰「不走……陪你熬夜麼?」
怪老人文仲全身發抖起來,老臉變了又變,激越萬狀地道︰「媚娘,這……這就是……你對這三年一會的交待?」
「那你想怎樣?」
「媚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把這多年的感情,一筆勾消了麼?」
景玉心中一動,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這一雙「老少配」天知道是如何結合的,老的說三年一會,而女的叫他老廢物,其中蹊蹺可想而知,不語自明了。」
黑衣婦人冷漠無情地道︰「文仲,你已是行將就木之年,還想不開什麼?」
怪老人文仲似乎在竭力按捺自己的情緒,臉紅耳赤地道︰「媚娘,當初我們結合時的山盟海誓那里去了?」
黑衣婦人「咯咯!」一笑,道︰「老廢物,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過去的還提它則甚。」
「你……你……竟然如此無情無義……」
「喲!那你文仲自以為是情深義重的了?」
「我對你有什麼虧欠?」
「你自己心里明白,說出來丟人。」
「我……是說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