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照著那人的指示,向東大街走去,沒多久,果見一個朱漆的大門,門前有兩個石頭獅子,甚是威武,抬頭一看,上面高懸一面‘懸壺濟世’的金字牌匾,不用問,定是一代神醫的府宅無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巷子相當僻靜,雖是大白天,卻不見什麼行人來往。
兩扇朱漆大門,緊緊閉著。
景玉心想,是叫門而入,還是越牆而入?但自己這一進去,算什麼呢?是拜訪主人,還是跟蹤別人。
如果回頭的話,實在是又有些不甘心,進門的話,又十分的尷尬,萬—那披青色英雄氅的女子不在里面,這突兀的拜訪又算什麼回事呢?即使那女子在,自己與她萍水相逢,豈不是非禮?
想來想去,忽然得了一個主意,手足至交「血影」不是得了離奇怪癥嗎?此宅主人,既然是一代神醫之後,何不以求醫為名,堂而皇之的叩門而入?
想到這景玉有了主意,于是面上也露出了笑容,當即上前叩動門環。「啪啪啪,啪啪啪!」
良久之後,方才听得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外面,是何人叫門?」
景玉大聲應道︰「啊,大姐,小可前是求醫的!」
那門內的女子聲音道︰「哦!對不起客官,我家主人今天不應診!」
景玉明知事有蹊蹺,故意裝作急躁狀說道︰「請回一聲,是生死攸關的疾病?」
女子的聲音一冷,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我家主人現在正在為一個生命垂危的人治病,不能分身,你還是去別家吧!」
「不成啊!這病非蘇神醫而不能治……」
「你這人好不識相,你慢慢在門外等著吧!」
說完,再沒聲音,任憑景玉說破了天,里面就是沒有了回應,景玉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暗想,沒來由的在這里求人,成何體統?偏要管那女子是誰做什麼?想著想著,景玉扭回頭便走,可走了沒幾步,那股子好奇之念,如同小猴子的手不住的搔撓著胸口,實在是放不下忍不住,于是把心一橫,又折返了回來。
抬頭一看,門牆並不高,只丈余高,左右一看,沒有行人,飛身行飄了進去,身如飛絮,落地之間是生息皆無。
眼前是一個的大庭院枝繁葉茂,栽有古樹,甚是幽雅。一條白石道,穿過花陰,直透正堂。
「朋友是剛來嗎?」
語音冰冷如霜,竟已到了身後,听聲音,就是方才應門的女子,心頭不由一動,一個應門的女子便有這等身手,看來這蘇神醫絕非等閑人物。
想到這,緩緩回身,一看,眼前俏生生地站著酒樓上所見那名綠衣少女。心下登時明白過來,門戶已被外人控制,敢情這少女進酒樓時,沒注意到景玉,所以是並無驚容,只是景玉那絕世的風範,使她迷惘了一陣子。
綠衣少女仔細的打量了景玉一番,輕啟朱唇道︰「朋友是來求醫的?」
「正是!」
「求醫也有這等求法?」
「情急之下,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朋友如何稱呼!」
「在下‘買馬人’!」
綠衣少女聞听此言,渾身上下不由得一顫,胸上的峰巒不住的上下起伏,嬌軀向後一挪,驚聲道︰「閣下便是鼎鼎大名的‘買馬人’!真是失敬了!」
景玉淡淡一笑道︰「過獎了,不敢當鼎鼎大名四字。」
「閣下看來不是求醫的吧?」
「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閣下,你看起來不像有病的樣子!」
「哈哈,在體健朗,與病無緣,是代友求醫的!」
綠衣少女面色已不似先前的冷漠,略一沉吟道︰「閣下來得真不巧,蘇神醫此刻是不見客,閣下您改個時間吧?」
「不成,是急癥!」
「蘇神醫正在診治的也是急癥!」
景玉輕聲一笑,道︰「姑娘不是蘇神醫的的府中人吧?」
綠衣少女面色一變,道︰「買馬人,你干脆說明來意吧?」
景玉已經胸有成竹,毫不猶豫地斷然道︰「求醫!」
綠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再說一遍,現在不成!」
景玉冷冷一笑,言語當中有了一絲威嚇之意說道︰「姑娘又不是蘇神醫的家人,何必如此強做他人之主?」
「閣下怎知我不是蘇府的人?」
「在下來過不止一次,從未見過姑娘!」
「閣下能認識蔣府內外上下所有的人?」
從這句話,看出這綠衣少女十分是翹舌雌黃,但景玉是別有用心而來,求醫是臨時想到的借口而已,說白了也就是個幌子,手足至交「血影」患的是天下奇癥,非一般醫家所能為,只是順便問問而已,當下微微一笑道︰「嗯!可以這麼說!」
「那你是蘇神醫的朋友?」
「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姑娘你可听說過這句話?」
「閣下當真是辯才無礙了!」
「並非我強詞奪理,事實如此!」
「現在我恭敬請閣下離開!」說完,擺了擺手,作出一個送客之狀。
那景玉身懷絕藝,不曾見過這般禮遇,當下不由震怒道︰「呔!丫頭!就憑我堂堂買馬人三個字,天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敢問這世間有何府宅能阻撓我進入?別說一個小小的神醫府,就是皇宮大內,凌霄寶殿,又耐我何?識趣的就不要阻攔!」
就見那綠衣少女好似從未听說過天下間有景玉這號人物一般,登時把臉一沉,寒聲道︰「那我只好親自動手送客了!」
「只怕姑娘你沒這個本領!」
「閣下你要有本事,不妨試試看?」
說話聲中,就見那姑娘是出手便點,不疾不徐,十分悠閑,像是開玩笑般,但點出的角度部位,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是奇妙絕倫,就好像那程咬金的三板斧無從封架一般,除了硬讓她點,是別無他途。景玉暗吃了一驚急運師傳的「錯脈封穴」之術應對。
綠衣少女結結實實點上了景玉的穴道,但見景玉恍若未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這一瞬間,景玉反客為主,出指連點對方三處大穴。
就見那綠衣少女連哼聲都沒來得及,便如同蠟像一般,好像釘在了原地,目光之中盡是憤怒之色,但苦于不能開口。也無法動彈。落得這幅田地,真可謂是任人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