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景玉趕忙又出林奔回原地,一看,不由呆了,竟然又失去了李有田的尸體。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到底是殺人滅口,還是李有田為了不泄身份,故意使詐?
使詐的可能性極大,如是殺人滅口,沒有移尸的必要李有田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會有強仇,自己的功力相信十丈之內就是有個風吹草動也逃不過自己的耳目。可是誰有這麼高的功力,能來無影去無蹤?像翠華山古寺中八指魔煞被人當面暗殺,那是例外,因為是在殿中,有門窗阻隔,而這里是在道旁,下手的即使早就伏于林中,也不可能絲毫不露痕跡。
低頭看了看地上,沒見有血跡。
當猛一跺腳,憤然自語道︰「又上了一次惡當!」
呆了片刻,情緒稍為平復了些,冷靜地再一思索,覺得此事仍有可疑,凝香與這密探為什麼矢口不承認是天狼幫的人?照理,自己既已點出映雪身份,李有田決沒有否認的必要!
莫非此中有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蹊蹺?
如果在李有田的倒地之時,自己不該去追敵,先檢驗傷痕,真偽立辯,現在想起來可就嫌晚了。為什麼先先後後的事,都這樣詭異莫測呢?
此地是金龍幫分舵重地,會不會奪影狂猿表面上佯允放過李有田,又派人在暗中下手呢?
這似乎不可能,金龍幫幫規極嚴,不會做這等事,而且一個區區分舵,決沒這等高手,殺人而不露痕跡,看來李有田詐死月兌身的可能性極大。
事已至此,待下去也沒意思,于是轉身舉步回城。
走了約莫里許,忽听路旁草叢中傳出陣陣申吟之聲,不由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循聲過去一望,赫然是一個須發皓白的老人,倒臥在草里,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得了急病,立時動了惻隱之心,開口問道︰「老丈怎麼回事?」
那老人停止了申吟,睜開眼望了望景玉,有氣無力地道︰「小友是修真的嗎?」
「不錯!」
「這可好了,小友救命!」
「老丈受了傷嗎?」
「是的,內傷!」
景玉皺了皺眉頭道︰「是什麼人傷了老丈?」
「嗨!森羅堡那批天殺的……」
「什麼,森羅堡的人?」
「是呀,唉喲……」
「傷在何處?」
「掌傷,傷了經脈。」
「好,小可雖不精醫術,但一般掌傷,也許可能為力,讓小可替老丈察察看!」說完,蹲,逐穴而探,片刻之後,說道︰「傷在‘陽維’,有三穴不通,不打緊,小可助老丈打通經脈,老丈你還能坐起來嗎?」
「老……老夫試試看!」
說著,用手撐地,奮力掙扎,上半身坐起來又倒下,景玉伸手把老人扶了坐正,然後把手掌貼上老人「命門」,緩緩迫入真元,另一手點老人各重要大穴。
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一伸手,站起身來,說道︰「好了!」
老人霍然站起,激動說道︰「小友救命之恩,老夫真感激不盡!」
「此等小事,不必記在心上。」
「小友請問你怎麼稱呼啊?」
「小可‘買馬人’!」
「啊!小友便是名震天下的‘買馬人’,老夫久聞大名,真如雷貫耳,得蒙援手,實乃萬幸啊!」
「老丈尊號?」
「老夫人稱‘白塵子’,沒听過吧?」
「這……恕小可孤陋寡聞,真的沒听說過。」
「這也難怪,老夫一向極少干預世道上的是非,真正知道老夫的也不多……」
「老丈怎地招惹上森羅堡的人?」
「嗨!別提了,哪里是招惹,是對方無緣無故向老夫下手。」
「老丈諒非泛泛之輩,是誰能傷得了老丈?」
「獨孤惡!」
「獨孤惡?」
「對了,這老家伙乃塞北一霸,不知怎麼卻投靠了森羅堡……」
「功力很高?」
「那還用說,老夫見他挾著一名青年飛奔,迎面相逢,忍不住好奇多望了他一眼,他不分皂白便出了手……」
景玉心頭一震,栗聲道︰「他挾了一名青年?」
「不錯!」。
「死的還是活的?」
「那青年口里還哼卿著,當然是活的!」
景玉心念疾轉,那是映雪手下密探李有田無疑了,想不到是森羅堡的人下的手,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對方的監視之中,但獨孤惡的身手,未免太過驚人了,竟能當自己的面傷人而不露痕跡。
對方向李有田下手的目的何在呢?對了,李有田是密探,森羅堡與天狼幫早已是水火不相容,挾持對方的人,目的自然是要*問口供以探該幫秘密。」
心念之間,寒聲道︰「那‘獨孤惡’朝什麼方向走?」
「不清楚,老夫受傷倒地,沒看清!」
「噢!遲早會踫上他的!」
「老夫也誓不放過他!」
景玉心中不由暗自竊笑,這分明是句面子話,如有本領找人家,就不會躺在此地了,但口里並不說破,拱了拱手,道︰「小可得走了!」
白塵子橫身一攔,道︰「公子慢走,老夫還有話說?」
「老丈還有什麼話說?」
白塵子面色莊重無比地道︰「老夫一生從未受人好處,公子救了老夫,老夫一定要報答!」
「這大可不必……」
「不成,老夫決不白受人恩惠!」
景玉莞而道︰「小可並非有意施恩市惠,更不望報答,這話快別提了吧!」
「不行,老夫言出不改。」
「小可決不接受!」
「那好,那就請公子把老夫打成重傷吧,彼此互不相欠,否則老夫是至死不安!」
景玉不由得感到啼笑皆非,想不到天下竟有這等固執的怪人,非要報答人不可,但這種怪僻卻怪得可愛,當下忍俊不止地說道︰「老丈您準備如何報答?」
白塵子一本正經地道︰「公子接受了?」
「老丈先說說看!」
「嗯,我先做個自我介紹,老夫我精通的是‘易形之術’,可以在轉眼之間改變形貌,不藉助何外物。」
景玉不由大感駭異,這「易形之術」可從未听說過,普通人易容,或用物、或用面具,可沒听說過憑功力的,當下激奇的道︰「小可尚屬首聞!」
「老夫可以當面試驗!」
說著話,白塵子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