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以老哥哥您猜想,白塵子可能是何方神聖?」
「這個真想不透,我生平未見過這等邪惡而又功力奇高之輩。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他暗算你我的目的是什麼?」
「他算計小兄弟,當然是想利用你作他殺人的工具,至于老哥哥我,他下手的目的便不得而知了……」
「無影飛芒殺人無痕,不知要有多少人遭劫,功力再高也無從防範!」
「現在不談這些了,還是商量南下的事吧。」
「小弟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什麼決心?」
「到隱龍宮指名索仇!」
「對方死不承認呢?」
景玉咬了咬牙,道︰「不承認也得承認,柳道謙與雲中子是經歷過那次劫難的人,焉能有假?同時當年凶手,只剩下一個趙雲峰,誰知他現在是否仍然在世,總不能讓這個仇,深沉海底!」
盜梁鼠當時眉頭就是一緊,凝重的說道︰「這些凶手,先後被殺。恐怕不是巧合。」
「但每次出事,情況不同,找不出蛛絲馬跡……」
「可惜萬事通也遭了意外……」
景玉靈機一動,道︰「萬事通老哥哥南下失蹤,會不會與老哥哥所遭相同……」
「你是說那老小子下的手?」
「很有可能的!」
「那柳道謙失蹤之謎呢?」
「這有一個解釋,白塵子極可能是隱龍宮的派出的高手,目的在逐一消滅當初雙方有關的人物,也附帶對付小弟我……」
「嗯!這一說頗近情理,到隱龍宮不難揭破,小兄弟這一路南下,他決不放過,必定仍有什麼陰謀詭計,好在他左耳被削,易形之術再高,也掩飾不了,再則,如這一路他陰謀不遂,到了地頭他仍會出面的,如果這樣,便是鐵證了!」
景玉不由大感振奮,激動的說道︰「小弟我準備日夜兼程南下!」
「好,老哥哥我暗里跟上,這一路還要設法打探萬事通下落,可能你先到!」
「我們分開走嗎?」
正在說話間,就見一條人影,自花樹葉中轉了出來。
盜梁鼠低聲道︰「有人來了!」
景玉轉目一看,喜形于色道︰「大哥,快請過來,小弟為你引見!」
來的,正是血影,他並不移步,口里道︰「不必引見了,我知道他是盜梁鼠,賢弟的忘年之交!」
盜梁鼠把眉頭一皺問道︰「他是誰?」
景玉笑著道︰「隱逸島呃主人,小弟我的手足至交血影!」
「哦!」
景玉又道︰「大哥,你怎不過來,全是自己人?」
血影仍站著沒動,口里道︰「賢弟,我還有大事待辦,沒空談了,我們南下途中再見吧。」
「大哥早來了嗎?」
「先後之差,發生的事我全看到了,賢弟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多謝大哥!大哥您這是也要南下嗎?」
「你的事我必須得盡力,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退身隱去。
盜梁鼠沉聲道︰「小兄弟,你的這位至交,怎麼有點脂粉氣?」
景玉坦然一笑道︰「小弟我在初識他時,也有這感覺,大概是生來的性格吧,他島上侍候的全是女的,只一名小僮與他是男人!」
「我總感覺不對勁,可惜他不肯走近……」
「老哥哥怎會有些想法?」
「我一生閱人多矣,他說話的腔調近似女子,神態也是,好像缺少點丈夫氣……」
「是這樣,但缺少丈夫氣則未必,人很豪放重義!」
「好,不談這些了,我們動身吧,你走前,我走後,各走各路。」
「老哥哥先請!」
盜梁鼠點了點頭,起身下亭,朝遠方馳去。
景玉稍停了片刻,循原路而出,直奔城外,剛上了官道,只見昨夜在金龍幫分舵中「奪影狂猿」手下那名管事,迎面而來,他不能不理,于是一抱拳說道︰「管事你好!」
那管事愣著望向景玉,好半響才說道︰「敝分舵主業已查明那位朋友確實不是敝幫弟子了!」
「噢!很好,這證明在下所言非虛。」
「不過……」
「怎樣?」
「有件事令人不解,希望公子能予以說明,因為人是由分舵交與公子的……」
「什麼事……」
「李有田何以陳尸廟外林中?」
景玉不由心頭大震,栗聲道︰「他陳尸貴舵林中?」
「是的!」
「何時?」
「今晨才發現尸體,渾身無傷,不知由何致命!」
景玉恨不得咬碎了鋼牙,據白塵子說,李有田是被獨孤惡挾走,看來是句鬼話,他詐作受傷,卻說傷于獨孤惡之手,他嫁禍獨孤惡,必是要自己去對付他,也許,根本世上就沒有獨孤惡其人。
想到這,景玉問道︰「昨夜在下帶走李有田,剛出林,在下向他問話,突然被人暗襲倒地,在下入林搜形,回頭時,尸體已失了蹤……不過,在下已知凶手是誰了,這筆帳在下自己會討,請向貴分舵主致歉疚之意。」
「原來如此!」
「尸體呢?」
「業已掩埋了!」
「在下十分感激。」
「公子話已說明,在下一定會據實回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景玉無話可說,一抱拳繼續上路,心中是愈想愈恨,這白塵子的確是作惡多端,像李有田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為什麼要向他下手呢?
一口氣景玉奔行了近三十里,眼前一道大河橫擋在眼前,河邊有個木板架的小碼頭,系了一艘渡船,卻不見撐船的人。
景玉不由躊躇起來,這河面寬有數十丈,自己不懂*舟之術,遮蓋如何渡過呢?
「船家!有人在嗎?有人要渡河!」
連叫了七八聲,卻不見回應。
景玉愣在了河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間,遠遠的河邊林中,傳來一聲淒歷的慘號,尖銳刺耳,像是發自女人之口,景玉心中一動,循聲奔了去,在林中轉了片刻,突見一片黃色衣角自一株樹後露了出來,一見黃衣,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天狼使者。
兩個箭步,彈射過去,一看,不由發指,全身的血管似要爆裂開來。
樹後,躺的是一個半果的黃衣女子,上半身浸在血泊中,胸前有一個劍孔,尚在汩汩冒著鮮血,下半身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