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又錯了,幫主千金一向自尊心極強,說得難听點,是矯情慣了,她明知不是閣下的對手,而閣下也知道她殺不了閣下,是嗎?當時,在數位使者在旁,她不可能因兒女之私而不顧幫規吧?」
這話听起來頗合情理,景玉的心不由又有了轉變,他想,也許自己錯怪了映雪,她當時也許正如辰號使者所說的,情非得己,她曾說過︰「奉命殺人!」,很可能,她是迫于父命。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想到這,景玉登時是默然不語。
子號使者換了一付面目道︰「閣下想通了吧?」
景玉深深噓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道︰「在下何時能見你們小姐?」
「這個……恐怕要等閣下決定與本幫合作之後。」
「在下要先見映雪才能決定!」
「這事本使者作不了主,須得請示!」
「那在下只有等了!」
「閣下準許本使者處理死者善後了嗎?」
景玉咬了咬牙,收劍掉頭疾奔而去,他什麼也沒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倒是心中想著那擒捉凶手的神秘女子,她為何不露面呢?如果找到她,事實的真相可能就會澄清,她指黃衣武士是凶手,可能目擊一切經過,但到何處去找呢?
出了林子,奔回渡頭。
只見渡船上端坐著一個女子,背向岸邊,看不到面目,心想,奇怪,梢公怎會是女的,看衣著也不像?
略一躊躇之後,出聲叫道︰「有人要過河!」
船上女子並不回頭,漫應道︰「上船吧!」
景玉心中微覺一怔,從沒見過船家以這種態度對付渡客,為了急著過河,也不暇去探想,一彈身,輕輕落在船上,一看船頭的女子,不由歡呼道︰「姐姐,怎會是你?」
船上的女子,赫然是「端月使者衛無雙」。
衛無雙的神色有些黯淡,幽幽地道︰「弟弟,你想不到是我吧?」
景玉不覺愕然,衛無雙的態度,竟這等冷漠,與意料完全是兩回事,不禁茫然道︰「的確想不到,姐姐怎會當了船公?」
「船家不在,我只好冒充一下了!」說著,解了纜,放開櫓,向河心搖去。
景玉在船中央的艙板上坐了下來,與衛無雙相對。
「姐姐這麼快便出來了?」
「這是夫人之命!」
「山中情況如何?」
「再沒發生什麼事!」
「小弟已知道在東林寺暗殺八指魔煞與白龍之人……」
「哦!是何許人物?」
景玉把途遇白塵子,以後識破對方面目,交手等經過略述了一遍。
衛無雙眉目一皺,道︰「謎底算揭開了一半……」
「是,對方下手的目的仍是個謎。」
「弟弟算是塞翁失馬,學到了這世間上早已失傳的‘易形術’!」
「據我猜想,那只是一部分,‘易形術’應該包括‘縮骨功’等改變形體之術在內,而不單只是易色這一點……」
「這話有理!」
「姐姐怎知小弟要渡河?」
「你不是說要南下嗎?我一路南下,跟你是前後腳到了這渡頭。」
景玉心中一動,猛地省悟道︰「姐姐,你是林中擒凶的人?」
衛無雙粉首一點,道︰「不錯,是我!」
景玉大感激動,陡地站起身來,用力過猛、船身一陣晃蕩,忙又坐了下去,道︰「姐姐目擊了凶殺嗎?」
「沒有,我比你後到。」
「那你怎知那黃衣武士是凶手?」
「兩名‘天狼使者’現身與你糾纏時,他伏在林中,我原不知他是凶手,听你們爭論,才斷定凶手是他……」
「這麼說來,他殺人兩使者知道?」
「是預謀,不然她們不必殺之滅口!」
景玉登時攥緊了拳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但又困惑地道︰「被殺的是幫主千金的侍婢,怎麼會呢?」
衛無雙深沉地道︰「這很難說,世界上很多事都無法以常情推論。」
「是的,小弟有這感覺……姐姐因何不現身?」
「我……沒那必要!」說著,悠悠然一笑,說道︰「弟弟與該幫看來是大有淵源啊?」
「淵源,這從何說起?」
「幫主千金映雪不是你的紅顏知己嗎?」
景玉登時面紅,隨即意識到衛無雙神色不對的原因了。在山中時,她已表露過愛意,這倒是件很尷尬的事,當下紅著臉說道︰「小弟認識她已很久了,直到最近才知道她的來歷……」
「你們談什麼合作?」
「噢!這個……對方希望小弟與他們聯手,共同對付森羅堡!」
「你的意思是呢?」
「我暫不考慮,須得與幾位老哥哥商量!」
就在這個時候,湖面上的波瀾吸引了景玉的注意力,使景玉浮想聯翩,兩人無語了好一陣,忽然間就見景玉一皺眉說道︰「蘇文彥是死于劍,而非‘無影飛芒’,此外白塵子既精‘易形之術’,似乎不必蒙面,而據姐姐說的,當晚現身的是蒙面人……所以蘇神醫的死可能不是白塵子干的。」
其實這個時候,衛無雙也在想這個事,當下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但有一點可疑!」
「哦?是一點?」
「翠華山中出現的神秘客,身法詭異,與伊川城外現身的蒙面人一樣,而白塵子曾使‘無影飛芒’……」
景玉點了點頭,道︰「嗯!也許他們是一路的,至少白塵子月兌不了干系。」
談講之中,船抵對岸,兩人飛身上了河灘,衛無雙系好了纜,披上青色英雄氅。
景玉一指渡船道︰「這怎麼處理?」
「那船東在艙下,我到對岸時,發現他被點了穴道,蜷在艙底,我替他解了穴道,但另給他服了點安神藥,算時間,他也快醒來了。」
景玉心中一動,道︰「是誰點了那船東的穴道呢?這……似乎有蹊蹺……」
衛無雙一拍手道︰「我想到了,你的行蹤,定是早落入天狼使者眼中,她們如此做,可能阻止你渡河,至于目的……」
「如果為了談判合作的事,僅可露面,用不著使手段阻我渡河?」
「她們預謀殺人,也許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