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本人要點你的穴,我用的是獨門的手法,無人能解,你也無法呼救,兩刻之內,非得由我回來給你解穴,可是要是你說了假話,從而讓本人多耽誤了點時間,你你可就沒命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那武士全身一震,結結巴巴地道︰「還有一點……」
「什麼,快說?」
「莊內有磚砌的通道通向各處,橫排共十塊,只能踏居中的兩塊。」
景玉暗自點了點頭,料想這話不會假了,隨即點了他的穴道,實際上什麼獨門手法,那都是沒有的事,就是為了嚇唬住這個看門的人,好讓他說實話。
景玉隨後把他放到一株樹後,四顧無人,迅快的穿過空地,閃入門中。
此際已近三更,莊內一片沉寂,只有少數的房間有燈光透出。
果然如那武士所說的,通路全用青磚鋪砌,居中兩塊可能不斷有人走動,在暗夜中現出一條灰線,十分顯眼,知道這秘密,走起來可相當方便。
順小巷掠到後院,果見一株巨大的槐樹,樹旁一間小小磚屋,房門緊閉,窗隙漏出昏黃的燈光。
景玉心想,大概管地牢的已安歇了。
院子的另一端,燈明如畫,傳出了陣陣男女歡笑之聲。
景玉憋不住好奇之念,鬼魅般閃了過去,磚路十字交叉著的方格中,正好有一座假山可以遮掩身形。
他怕觸及機關,只能站在磚路上探頭張望。
從半開的門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內的情景,只見一桌殘席擺在居中,旁邊涼榻上一男一女沿榻而坐。
那女的僅著褻衣,酥胸半露,面貌奇丑無比,赫然正李月娥。
男的是個中年漢子,長得一表人才,可以稱得上是美子,只是眉目之間,邪意甚重,一看便知是邪門人物。
那男的的手不住的上下胡亂的模索,而那女的則嘻嘻蕩笑不停。
景玉面紅耳赤,殺機四起,想到白明王棄了她確不為過。
兩人倒了下去,男的一揚掌,滅了桌上的紅燭,接著就是不堪入耳的聲音。
景玉想了又想,終于轉身離開,此來目的是救人,決不可節外生枝,誤了正事。
剛抵達槐樹下,兩名武士一前一後巡了過來,景玉縮在樹身之後……
兩武士到了小屋之前,卻停住了。
「找那個小女子滅滅火氣怎麼樣?」
「你想死?」
「巡夜不過虛應差事,鳥也飛不進來……」
「被莊主知道了,你會被斬了喂護莊河中的鱉。」
「別說得那麼難听,莊主此刻還不是……嘻嘻!」
「我看你今夜真有點找死?」
「嘖!嘖!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女人?」
「我現在值班巡夜,不敢想!」
「瞧你這人,真掃興!」
兩武士順磚牆轉往別處去,景玉四顧無人,輕輕彈到門邊,推了推,發現關得很緊,于是用手扣打門環︰「啪啪!啪啪啪!」
「誰呀?」
景玉不由心頭一震,竟然是女子的聲音,他頓時明白那兩名武士的對話了,看來這森羅莊邪僻*亂,烏煙瘴氣,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月娥已作了榜樣,自然是上行下效。
他想起母親當年在森羅堡是被辱而自盡,潛意識中,他對這種苟且之事,是深惡痛絕!殺機不由自主地涌了上來。
屋內又傳出那女人的聲音︰「外面到底是誰?」
「啪啪!」
「今天個怎麼了?光敲門不開口,是裝靦腆麼?」
「啪啪!」
「行了!老娘知道了!真夠猴急的,那就進來吧!」
隨著是門栓被拉開的聲音。
景玉輕輕拔劍在手,推門而入,順手反帶上了門。
「你……」
「別出聲!」長劍已指到對方胸口。
「你……你……是誰?」景玉有些頭暈目眩,眼前是一個半老徐娘,上身僅著一個大紅肚兜,只有內衣,豐滿而嬌女敕的銅體,暴露無遺,景玉想閉上眼不看,但不可能。
那女的面無人色,簌簌抖個不停。
景玉冷森森地道︰「帶本人到地牢!」
管牢房的婦人,驚怖地望著景玉,栗聲道︰「你莫非是買馬人?」
「不錯,正是在下!」
「你……你想作什麼?」
「少廢話,帶路!」
那婦人在劍尖脅迫下,轉動半果的身軀,伸手壁間……
景玉的劍尖,改指她的背後「命門」大穴,寒聲道︰「你別打算搗鬼,不然你會頭一個死!」
婦人回顧了景玉一眼,手指朝壁間一按,「格格!」聲,臥榻朝旁邊滑了過去,再用足尖輕點地面,一道暗門現了出來,有石級延伸向下,黑沉沉地望不見底。
景玉退後兩步,栓牢了房門,撲滅了燈火,然後仍以劍尖抵住對方後心,道︰「下去!」
順石級而下,約竟也有三丈余深,才改為平進。
景玉憑著超人目力,尚可依稀辨物,地道內寒濕之氣陰森透骨,毒氣撲鼻,走了數丈,向右一折,眼前出現了個鐵柵。
到了鐵柵,景玉運足眼力,向牢內望去,只見一個黑影,蜷縮在牢角,卻分辨不出是什麼樣的人。
突地瞥見壁間吊著一盞油燈,當下劍尖微微一送,道︰
「把燈點上!」
婦人被劍尖刺得打了一個哆嗦,栗聲道︰「沒有火!」
景玉無奈,只好道︰「現在開牢門!」
那婦人伸手在柵門邊壁間小孔一掀,鐵柵上升了六尺左右,用手一比道︰「買馬人,進去吧!」
「你先進去!」
「這……這……我已帶你到了地頭……」
「不成,你先進去,走!」
劍尖又是一抵,婦人「唉!」了一聲,很不情願地走了進去。
景玉隨後跟進,蜷曲的人影,似已听到人聲,蠕動著坐起身來。
景玉這才看清了,不由驚叫道︰「老嫂子!」
被囚的,赫然就是火雲老人。
景玉激動得發起抖來,看對方那憔悴失神的樣子,顯然受了不少折磨.火雲老人可能已失了功力,無神的雙目,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中,根本無法視物,顫聲道︰「是誰?」
「小兄弟景玉!」
「哦!你……小兄弟,你…會來到這里?」
那婦人就乘景玉說話分神之際,一閃身,竄出牢門,快逾電光石火。
但景玉反應何等神速,回劍揮去,只是毫厘之差,沒有刺中,「鏘!」地一聲,鐵柵關閉,登時就把景玉氣了個七竅生煙。
鐵柵欄比手臂還粗,還有橫技連住,要想憑蠻力弄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婦人站在八尺之處,嘿嘿一笑道︰「買馬人,今兒個你這是自投羅網,這回有你好看的了,格格格格,本堡正愁無法對付你,想不到我顧三娘竟立下如此大功一件。」
火雲老人栗聲道︰「小兄弟,你也被困了?」
景玉且不答話,收起了劍,把手從柵隙中伸出,招了招手道︰「顧大姐,我們商量一下如何?」
顧三娘扭了扭腰肢,斜著眼道︰「有什麼可商量的?」
「比如說……你可以提出什麼條件……」
「放你?哈哈哈,我顧三娘還不致傻到死活不知。」
「你怕在下出手,可以先提條件的,比如說……在下交出兵刃……」
顧三娘向前移近了步,距鐵柵差不多四五尺,雙手叉腰,道︰「買馬人,你很俊,令你家老娘心動,但你也很可怕,現在老娘傳出暗號,馬上便會有人來服待你……」
景玉把掌伸出柵外,掌心向前,陡運真元,猛地一收,一道奇強無比的吸力,把顧三娘拉得踉蹌撞了過來。
顧三娘做夢也想不到買馬人會來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自是無法應變,待到想起發掌抽身,手腕已被柵欄牢牢扣住,腕脈一麻,勁道全失,登時唬了個亡魂盡冒,驚怖至極地道︰「買馬人我們……談條件!」
景玉冷酷地道︰「遲了,現在不必談了,快開柵欄吧!」
「要是我……說不呢?」
「我把你撕碎。」
顧三娘全身一顫,道︰「買馬人,你出得了地牢,未必出得了莊?」
「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你目的是救人,對麼?
「當然!」
「告訴你,她功夫已失,你無法帶一個沒有功力的人出莊,你決辦不到。」
景玉咬了咬牙,道︰「先開柵.別的慢慢再談。」
「你拉著我,怎麼開?」
景玉換了個手。
誰料那女人又喊道︰「放開我,我夠不到位置?」
景玉冷笑兩聲︰「哼哼,鬼話,我看得道那小孔,你伸手可及。」
顧三娘無奈,狠狠瞪了景玉一眼,勉強伸長左臂,往壁間小孔一掀,鐵柵上升,由于一里一外雙手緊扣不放,兩人均隨著吊了起來。
景玉先用左手點了顧三娘穴道,然後松手放開腕脈,「砰!地一聲,顧三娘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