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抉擇
「嘎吱」緊閉的院門被輕輕推開，「爺爺我回來了」。堯歡略顯成熟的聲音隨即響起。「噓」！突然跳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手指微曲示意他不要出聲。來者除了剛才‘落荒而逃’的蕭雅還會有誰呢。「怎麼了？」堯歡撲爍著那雙狹長的瞳孔不解的問。「跟我來」蕭雅小聲說道，樣子十分神秘。就這樣堯歡滿臉疑惑的跟在蕭雅後面走進了中院。
那棵古樹下兩位老者對坐著，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石桌，似乎並沒有發現悄悄進來的兩個小家伙。「你這老頭，竟敢如此猖狂，來吃我一腿」對面那個一襲白衣，銀發滿頭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突然歷喝一聲。「呦把你逼到這一步不容易啊呵呵，那我就繼續殺！」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甘示弱的說道，正是堯歡的爺爺。兩個小孩一前一後快步走到近前。
這才看清楚，原來石桌上還有一張桃木精雕細刻的木板，上面分明規劃出整整齊齊的兩片對立區域。堯歡曾听爺爺說過這個東西叫做象棋，是人族千萬年悠久歷史中，代代流傳的民間游戲，由此可見人族的歷史積澱有多麼雄厚，人族的文明有多麼燦爛。泱泱華夏，誰敢欺我人族無杰？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處于亢奮狀態的兩位老者才逐漸平靜下來。再看看那張滄桑滿布的棋盤，赫然只有那孤零零的二將相對。周圍一帶再無人煙。堯歡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又是平局」！他們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
因為，幾乎每次兩個老頭兒見面都會殺上幾盤，幾乎每次都是已這種畫面結束戰斗。♀「哈哈，堯老頭兒，兩年沒見你的棋藝更上一層樓啊」！白袍老者爽朗的大笑道。「老蕭，你我在這張棋盤征戰了也有幾十年了，好像每次都是旗鼓相當吧？你也不賴嘛」堯歡的爺爺亦興高采烈。「好了，咱們兩個老家伙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下面就進入正題吧」白袍老者略微嚴肅的說。
「呵呵，歡兒雅兒你們兩個過來老者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二人說道。兩人听到後立刻走了過去。「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叫你們來嗎？」堯歡爺爺面帶慈笑的輕聲問。兩個孩子均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呵呵」老人笑而不語轉頭看向發絲銀白卻不顯蒼老的白袍老者，輕點了下頭。
「你們從小的理想是什麼呢？」老人突然話鋒一轉。「成為人族至尊，弒殺魔域悍匪，守護人族淨土！」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雖然聲音略顯稚女敕，但彼此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與執著。微風吹過，古樹沙沙的響。此時正有兩顆種子努力汲取能量等待著有朝一日破土而出，一鳴驚人天下知。
「嗯，說的很好，不過成為至尊的道路不僅僅是有這兩句話就夠了的。它需要你一往無前的毅力；視死如歸的決心，天資機遇等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沒有人隨隨便便就能成功。‘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古來哪一位聖賢大能不都是沐浴著苦與悲、淚與血、孤獨和痛苦成長的。在這個過程中你會體會到什麼叫絕望；什麼叫陰暗；什麼叫無助；什麼叫痛苦；什麼叫狠辣。♀當然你也學會了珍惜，珍惜身邊每一個愛你的人，珍惜身邊每一段美好時光；你也學會了堅韌、堅持、堅強。‘一將功成萬骨枯’在成為至尊的路上，誰都不能避免手染獻血。沒有對與錯，因為成王敗寇。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說了這麼多只想告訴你們這條路並不好走。可以說困難重重、磨練時時。或許會客死他鄉，或許會達到輝煌的頂峰。誰都無法預料未來，命在自己的手中；路在自己的腳下，怎麼走全憑自己」白袍老者語重心長的說。「你們要想好，路你們自己選，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干涉堯歡爺爺隨即補充了一句。
兩人听後震驚到了麻木，在他們年少的腦海中，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思想，一時間難以接受。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悄然滑過，除了院中聒噪的蟬鳴；婆娑而動的枝條再無任何響聲。突然，堯歡垂了好久的頭，逐漸揚起。狹長的雙眸好像綻放著不朽神芒，亦或有一對燃燒的紅日璀璨奪目。對！那就是戰意，對未知路的挑戰；對自己未來的突進，不甘平庸不甘落後于人。
因為少年曾經說過，自己要做太陽，守衛人族保護爺爺。那份誓言刻骨銘心，即便海枯石爛、星移斗轉永不忘懷。那是少年的擔當，亦是那個夜晚、那片星空少年對自己的承諾。「爺爺！我要變強，要像白衣至尊他們那樣挑起人族的脊梁，守護千年傳承守護、泱泱華夏。即便身殞他鄉；即便血染星空也絕不退縮！」堯歡華語鏗鏘面容激動的大聲喝道。
在這一刻，他的肩上便多了一份擔子，一份可以令人窒息的重任。「我也要像人族英雄那樣！」又傳來一句弱弱的女兒音。「好好好孩子，我們兩個老頭子能有你們這樣的孫孫就算身死也可以瞑目了兩個老人聲音哽咽，眼眶微紅神情激動的說。多少年了！他們從未向今天這樣過這是自豪，這是榮耀，是一代人對另一代人的認可。
「爺爺，你們不要哭，長大後我和堯歡哥哥會保護你們的蕭雅揮動著小粉拳，一幅認真的模樣「你們兩個小家伙！」堯歡爺爺笑著搖頭。其實他的心里真的十分欣慰，雖然兩個孩子年齡尚小，但心中那份執著卻難能可貴，老人在這一代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人族的光明
「好了我們兩老不死的還不如兩個孩子呢，真沒出息」白袍老者自嘲的說「誰說不是呢，老了！如今再也沒有當初那分坦然與灑月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說正事吧、、、！」堯歡的爺爺眼中流露出幾絲無奈。
那段塵封的歷史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幾度春秋，幾許閑愁，歲月悠悠，卻深刻了那鮮為人知的故事；真實了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記憶。白袍老者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堯歡爺爺一眼，伸出已經褶皺的左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還不是時候、、、、」同時嘴角嗡動，堯歡的爺爺輕嘆一口氣，算是平復了心中的陣陣波瀾，面容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慈祥。
「繼續吧」「歡兒，雅兒接下來的每一句話你們都要認真的領悟，並牢牢地記在心中白袍老者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兩個孩童一眼。「我們會的、、、、」兩個孩子認真的說，言語中卻隱藏不住幾絲喜悅。「你們認為人族有多大呢？」老者問道，「應該比咱們天浪城大好多吧？」蕭雅試探性的回答。
「呵呵，天浪城相對于整個人族來說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人族的廣袤與遼闊不是言語來形容的。人族擁有的五大淨土，分別為東荒、西域、南極、北海、中原。分屬四大勢力控，中原則為四域共制，但人族卻不只這些疆域。在這五大淨土的外圍還有許多很少有人深入的古地，戰場，凶地和禁地。里面不乏天材地寶，古兵神器和洪荒凶獸等。
令人向往同時也讓人膽寒心怵。因為在那里藏著無數可以輕易讓人喪命的危險，古來探寶修行者數不勝數。但真正能回到人族的卻如鳳毛麟角般。毫無疑問，這些活著的人之後不是一方霸主，便是人族翹楚。其成就著實令人眼紅。也正因為如此，那些鮮為人知的重地從來不缺少人跡，或許是人族或許是神族，魔族的強者也十分常見。
從而那里也成為最方便的戰場，去那兒的人沒有哪個是好惹的主，電光火石間變生死相向，劍拔弩張。在那里沒有人會憐憫誰，拳頭才是硬道理，弱肉強食才是它永恆的主題，實力不夠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了，有時便只能送命。所以我要告誡你們自保能力時，千萬不要踏入那片土地。
同時如果有一天你們在那里遇到恐怖的敵人或凶險時，記住一定要拼了命的跑，不要逞一時之能而枉送性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是軟弱，切記切記、、、、」白袍老者耳提面命的說到這里，特地停頓了下來，面容嚴肅的告知未長大的兩個孩子。
堯歡和蕭雅也听懂了其中的利弊，慌忙點頭並銘記于心。不知何時，太陽也隱去了它的萬丈光芒，緩緩睡去。只留下天際那層薄薄紅暈，沉沉浮浮。似乎是它的呼吸均勻而和諧。夜幕降臨月亮和星辰爭相恐後的奔了出來，生怕錯過這來之不易的舞台。小院中，古樹下，燈火通明，人影綽綽，正訴說著一場別開生面的傳奇、、、、誰在期待著什麼？有誰在展望？夜靜靜的籠罩，月靜靜地高懸，故事靜靜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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