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白獻寶
小狐狸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笑的前仰後合毫無形象,哈哈大笑的小嘴里露出幾顆小米牙,反而有了一瞬間的安靜。(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它的小眼楮里閃動著好奇的光芒,眼珠子盯著小姑娘胸前動來動去的玉佩,忽而嘴角一勾,竟然也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這個笑容落在小卿的眼里,就成了不懷好意。
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玉佩,趕忙用兩只胖嘟嘟的小手緊緊護住,抬頭警惕的盯著眼前的小狐狸。
說起這個玉佩,自從小卿醒來就在她的脖子上了,小卿想或者這個東西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留給她的也不一定。從她還不會翻身的時候就拿在手里把玩的東西,到現在可以很輕松的抓在手里,她也曾仔細的觀察過這個玉佩,方方正正的,粗看起來很普通,拿在手里暖暖的,背後好像有一幅畫似的,只是雕刻的太小,看不清楚;正面潔白無瑕,沒有一絲雜質也沒有一點圖案;底部用浮雕的手法雕了兩個字,隱約能看出是篆體的「納蘭」兩字。她經常想難道這個玉佩的主人姓納蘭?不過這個姓氏倒是挺好听的。只是不知道系這塊玉佩的繩子是什麼材料的,金黃色,軟軟的,柔韌有彈性,而且還很結實。
小狐狸看著小姑娘緊張的樣子,不禁裂開嘴笑了起來,還跳起來用大尾巴掃了小卿的小臉頰一下。小卿被它的尾巴弄得癢癢的,抬起手揉了揉小鼻子,不禁大大的打了個噴嚏。小狐狸更加是笑的歡快了,直接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小卿不禁白了它一眼,抬起頭對身後的雪狼軟軟糯糯的說︰「小東西,神病病。♀」其實她是想表達哪里來的小東西,笑的像個神經病一樣。可誰讓她還小呢,想說的話表達不清,只能撿能說得出來的詞語表達了。可雪狼還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抬起爪子揉了揉她的頭發,喉嚨里發出呼呼的聲音,似乎在回應她的話一樣。
這下小狐狸不笑了,直接跳到雪狼的面前,兩腿直立,兩只爪子揮來揮去,嘴里唧唧吱吱的不知道在和雪狼說些什麼。看樣子好像對小卿說它神經病很不滿似的。當然這都是小卿的小腦袋里自動腦補出來的,她可听不懂雪狼和小狐狸的對話,不過從它倆的神態動作看,應該是這麼回事。
小卿和小狐狸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樣的吵吵鬧鬧中結束了。
接下來的整個冬天,小狐狸總是圍繞著小卿轉,不是給她摘個果子,就是去小溪里抓條魚,要不就是晚上和小卿擠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想方設法去模一下小卿胸前的玉佩。說來奇怪,洞口邊的那顆樹上的小紅果子,在大雪紛飛的冬天里依然傲立于枝頭,連枝葉都沒有落下一片來,好像一幅畫一樣就那麼靜止在那里。小卿也習慣了這樣的吃食,不要說是酸酸甜甜的小果子,就是小溪里那種銀白色的小魚,也是直接塞在嘴里就吃的。只是由雪狼喂給她的米粥樣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仍然由雪狼直接哺喂給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也成了一匹狼,或者是生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的一個野人。
一天早上小卿剛睜眼,就發現身邊的小狐狸不見了,她不由奇怪的四處張望了一圈,發現外面的雪好像下得更大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清。♀迷糊中轉身問向身後的雪狼︰「小白呢?」
雪狼用它的大腦袋蹭了蹭小卿,伸爪拍了拍她,小卿明白這是示意她安心睡覺的意思,別瞎操心。小卿想起近段日子小狐狸因為小白這個名字和她上竄下跳的抗議的場景,不由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哼,抗議也沒用,反正就我一個會說話的,還不是叫你什麼就是什麼啊。不過想到小白的精靈古怪,也不再擔心它了,翻了個身,在雪狼身邊左挪右挪找了個舒服溫暖的位置就又睡了過去。
直到傍晚雪狼每天例行的獵食回來,小卿都吃過晚飯了,小白還沒回來。小卿蹣跚的走到洞口想探望一下外面,又被冷風給吹了回來。手緊緊的抓著身上披著的一塊白色毛皮,雖然能抵御一下寒冷,可畢竟不是一件成型的衣服。哎,什麼時候能趕緊長大啊,這樣就可以自己做衣服穿了。小卿還沒感嘆完,就看見一道白光竄到了眼前,正是消失一整天的小白。
只見小白的兩只小耳朵豎的尖尖的,大大的毛尾巴也豎的高高的,搖來搖去,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嘴里還叼著一朵晶瑩剔透的小花,似蓮非蓮,花瓣是瑩潤的女乃白色,花蕊是秀雅的粉紅色,整朵花似乎有一種悠悠的光澤,散發出一股淡雅的馨香。
小白獻寶似的把花放在小卿的面前,一雙閃動著興奮光芒的小眼楮直朝著小卿不停的眨,那樣子就像在邀功似的。小卿拿起那多花放在鼻端嗅了一下,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直鑽心底,令人心曠神怡。她拿著小花搖了搖,對小白說︰「給我的?」
小白高興的直點頭,後腿直立,兩只前爪不停的比劃著,嘴里還吱吱吱個不停,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還翻個跟頭,好像在說它是怎麼拿到這朵花的。小卿耐心的看完它的「表演」,沖小白咧嘴一笑,說︰「謝謝你啊,小白,我很喜歡。」說完,拿著那朵花左看看右看看。
小白听完她的話,愣了一瞬,又開始吱吱吱的說著什麼,比劃的更加快速了,似乎還頗為不滿,好像小卿誤解了它的意思似的。小卿不禁有點奇怪了,難道小白不是在邀功?
她滿含疑惑的看了雪狼一眼,雪狼嘴角微咧,似乎含著個笑容一樣,看向小卿的目光充滿了一種慈愛。慈愛?老天啊,不會看錯吧,我居然從一匹狼眼中看到了慈愛?小卿心里小小的吃了一驚,為自己瞬間的發現而驚訝。不過驚訝過後她就淡定了,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能理解這兩只的行為和想法了,雖然還是听不懂它們的話,嗯,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自己的語言,反正就是從它們的動作和眼神中能理解它們要表達什麼意思了。
不過小白這次要說什麼,她還真是沒有明白。雪狼安撫的抬起爪子拍了拍她的頭,用大腦袋拱著小卿拿著花的手,直往她嘴邊送。小卿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吃的?」
雪狼和小白齊齊的點頭,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真能吃?就這麼吃?」
兩只又一點頭。
小卿猶猶豫豫的把那朵漂亮的不像真的的花往嘴里遞,輕輕的含了一片花瓣,用不多的幾顆小米牙磨嚼。嗯,有點點澀澀的味道,很清冽的香氣,再細嚼又有點淡淡的甜,咽下肚能感覺似乎有一股暖流緩緩的在身體中蔓延。小卿兩眼亮晶晶的,抬起頭看了雪狼和小白一眼,只見那兩只也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瞧。尤其是小白,急急地用兩只小爪子示意小卿繼續吃。
小卿想,也許這朵花是這只小狐狸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靈物也不一定,畢竟身邊的這兩只,不管是雪狼還是小狐狸,看起來都非凡品。或者我這是在什麼仙境中重生的,還是這只是我的一個夢?其實這樣的念頭從她睜開眼的那瞬間就存在腦海中了,現在不過是吃一朵不尋常的花朵而已,又有什麼呢?于是,小卿心安理得的三兩下就把一朵缺了一瓣兒的花塞進了嘴巴里,大力的咀嚼著,抽空還沖雪狼和小白露出一個憨傻的笑。
雪狼和小白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瞧。小卿把嘴里最後一點汁液咽進肚里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越來越模糊,身子也越來越熱,暈暈乎乎的感覺天旋地轉,一個不穩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小白立馬跳到了小卿的身上,趴在她臉上仔細瞧了瞧,還抬起小爪子在小卿的腦門上敲了敲,被雪狼一爪子掃到了一邊,然後用嘴小心翼翼的叼起小卿,放到了里面平常小卿睡覺的地方,然後趴下來,用自己的身子仔細的把她護在中間,低頭蹭了蹭小卿紅潤粉女敕的小臉,也趴到地上開始睡覺了。小白自己爬起來,用小爪子巴拉了一下小耳朵,也蹭蹭蹭的跑到小卿的另一邊挨著小卿趴了下來。
一大一小的兩只把小卿護在中間,間或還嗚嚕嗚吱吱吱的交流幾句,偶爾抬起頭觀察一下小卿,接著繼續嗚嚕嗚吱吱吱,慢慢的也都睡著了。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小卿覺得自己好像躺在溫泉中一般,晃晃蕩蕩的,很溫暖,很舒服,周身暖洋洋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了。她想我這是在做夢吧。忽然她又覺得自己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心止不住的越跳越快,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似的,她害怕的想大喊,可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使勁的一掙扎,忽然又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然後她看見了弟弟,看見那個小小少年倔強的背影,正站在一塊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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