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哭開了半夏 第六十一章 求你

作者 ︰ 沫疏顏

因為…。♀。快過年了,過了年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十八歲了,可以干很多事,十八歲,一個美好的年紀,也代表著她正式成人,表明她的立場,十八歲代表她可以正式授權接手她母親的遺產,屬于自己的名下,不用由人操控擺布,她可以月兌離安父的掌控離開安家自己**生活

這就是安父不願意看到的

她想到了,所以忍了這麼多年,安父也算到了

于是,安父要在她十八歲之前,把她所有的東西拿走,讓她只能依靠他,乖乖的揮她能所給的利益

不愧是老狐狸

「看來,我養了一個白眼狼」他拿出另一個高跟玻璃杯,往里注入酒,推到她面前

安父仍是不動聲色,她表面看似沉得住氣,心里卻是暗急

她拿過桌前的酒,想都沒想就一飲而盡「我只求自保」

安父也配合她飲了一口,細細品嘗「好酒需細品,不應該被你粗魯的一口飲進,浪費」

她沉默不語

他放下酒杯「你就不害怕我在里面下藥?」

她篤定道「你不會」這並不是相信,而是她,必須喝,不管這杯酒下藥,還是沒下藥,她都要喝,因為…。♀她現在做的事……就是取悅安父

她要………听話

即使那是毒藥,她也要………喝…。下…。去

「不愧是我安家的人,可惜,卻不是男兒身」安父舉起手中的酒杯,透過光滑透明的杯面欣賞著「李翰也是個不錯的男生,虧待不了你」

「我只求見外公一面」平穩的心漸漸煩躁,手忍不住用力,杯壁很薄,一捏就碎,割傷她的手,血滲了出來,知道痛,又沒知覺

安父對于她捏壞杯子不置一詞

他在磨她,磨她一直以來跟他唱反調的性子,懲罰她,懲罰她一直以來的傲氣

安父磨得起,等得起,她等不起

外公還在等著她

他不疾不徐的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一去不復返,這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不會逃走的,一天,只要一天就好,求你」哪怕是去看一眼

他品著舊年美酒

見安父仍然不肯松口,慢條斯理的

咬牙,砰地一聲,真實的觸感,膝蓋重重撞擊到實木的地板上,唇被咬出血痕,口腔是澀苦的血的味道,痛,疼,是那樣的突如其來,猝不及防

明明知道接下來要生的事,明明有準備,痛卻是心理準備上的千百倍

哪里痛?膝蓋在痛,手在痛,心在痛,腦袋在叫囂在哭喊,聲帶卻不出一點聲音

對安珞眠來說,一切都是一場磨人放慢的電影,攝像里的慢鏡頭,讓她痛苦難耐

明明…已經麻木的了……

下意識的緊握手,不知疼的被指甲深深的扣入掌心,比不過心上鑽心的疼,逼著自己不讓眼眶里的淚出來,咽下去,嗓子干澀的吐出兩個字,卻似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傾盡所有情感「求你………」

她臣服了,對安父的臣服

膝蓋的疼痛在提醒她,她輸了,她斗不過安父,逃不出這囚牢

她輸了,輸掉最後的驕傲,輸掉最後的尊嚴……

安父眯眼,從眼里看得出他的滿意「你應該知道,如果你一去不復返,你親近的人你的朋友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是」她清楚她如果就這樣不顧一切的離去,安父會怎麼做

「一天時間,會有人去接你」安父終于開了口

五點十五分,出書房

五點五十分,天空傳來突突的響聲,響徹雲霄,她走出別墅,不知什麼時候下起雪來,一切都是白的,白的冷漠,雪花落在她的肩頭,和她的溫度很像,冰冰涼涼的,背板挺直,一步一步走進那漫天大雪,直到身影沒入雪景

六點,突突聲從近到遠,最後消失不見

她走了

帶著一身狼狽,帶著一地心碎………

……

席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別墅門口,眼楮看著天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隨後保姆急忙從里面跑出來,給他披上外衣,安慰道「大小姐會好好的,少爺別擔心了」

席緒綻開一個燦爛天真的笑,眼神晦暗不明「我不擔心,她會回來的」

保姆看著席緒,她家小少爺是個不喜歡笑的主,今天是怎麼了?他不是最喜歡大小姐嗎,為什麼大小姐走了她家小少爺反而笑了,難道是悲極生樂?咦…。今天的風怎麼這麼冷

心里不管怎麼想嘴里還是安慰道「小姐當然會回來呀………她只是去看望她外公而已,又不是不回來,這是她的家…。」

席緒不理保姆的念念叨叨,返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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