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快到哀家這來。」高太後看著滿臉委屈的上官落心頓時一陣心痛,連忙沖著上官落心招招手,示意上官落心過去。
這一次,上官落心沒有拒絕高太後的觸踫,窩在高太後的懷里,低聲抽泣,很輕的聲音,好像是在故意的隱忍。听著,讓某人是心碎了一地啊。
「怎麼回事?」不像對著上官落心時的溫聲細語,高太後充滿威儀的聲音,讓的每個人的心里都是一顫一顫的,所有人馬上跪了下來,這一次羅玉也反應過來了,跟著一起跪了下去︰「太後息怒。」而太後身邊的皇子們也是好言相勸︰「皇祖母,消消氣,消消氣。」
而上官落心也從太後懷里出來,跪在太後面前帶著濃重的鼻音說︰「太後娘娘不要生氣了,替心兒生氣不值得的,若是氣壞了身子,心兒,那就是心兒的罪過了。」說著又有幾滴淚滴落在了地面上。
「好孩子。」太後連忙把上官落心扶起來,並且把上官落心抱在懷里,模著上官落心的頭,以示安慰。
「羅玉,本太子原本以為你雖然跋扈,到也不算什麼,畢竟官家小姐總會這般,」這一次不是太後說話了,太後問話,所有人都惶恐,哪里問的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你如今這般倒是不妥。」太子向來是個溫潤的,這說話,雖然沒有什麼生氣的味道,可是這皇家天然的威儀,是壓的人喘不過氣的,而且他向來對是上官落心如親妹妹一般的。羅玉怎麼可能會過得好。
「太子殿下,羅玉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不過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竟然敢污蔑我!」羅玉一張臉早就慘白了,可是听到她朝思暮想的太子竟這麼幫著上官落心,又氣惱了。
「放肆!」這回是七皇子出來了,看著那張和那個人及其相似的臉,上官落心不覺看痴了。太子雖也是人中龍鳳,長得也是十分俊美,只是和這七皇子站在一起,就還是差了一點,七殿下的冷傲,霸氣,渾然天成。
「七殿下。」羅玉被軒風念的聲音一嚇,頓時就失去了底氣,低著頭。
「本殿也是庶出,莫不是羅小姐以為,自己也有資格教訓本殿嗎?」軒風念的話帶著濃濃的怒意。嚇的羅玉頓時就亂了。
「沒有沒有,羅玉沒有這個意思,殿下是人中龍鳳,又豈是她上官落心區區丞相府的庶出女兒可以比擬的呢。」羅玉一心只想著,怎麼讓軒風念不要發怒,畢竟人家雖然不是太子,可卻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啊。
上官落心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身影,也明白自己好像是應該說些什麼了,那兩個人明顯在等著她呢。
「太子哥哥,風念哥哥。」上官落心一開口聲音也還是帶著些許哭腔和鼻音,吸了吸鼻子,「不要再怪玉姐姐了,是心兒不對,心兒不該說出那種模稜兩可的話讓玉姐姐誤會的。心兒,心兒給玉姐姐道歉。」說著就掙月兌了太後的懷抱,作勢就要行禮,軒風霆和軒風念兩人連忙上去扶住了上官落心。
兩人對看了一眼,這個小妮子,果然不是善類。
「心兒。」太子十分親昵的叫了一聲,在場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上官落心剛才叫太子還有七殿下什麼?哥哥?太子又怎麼這麼親昵的叫他。軒風念看著這震撼效果,不由的笑了,不過笑容一出現在臉上就被掩蓋了。心里笑的瘋狂,臉上是一臉的怒意。
軒風念輕咳了一聲,十分嚴肅的說︰「心兒以為自己堂堂郡主,還用的著像一個沒有品級的人道歉嗎?」所有人都呆滯了一下,而後都反應過來了,這上官落心從小就是在皇宮里長大的,這太後也早早的就封她為郡主了,這羅玉,不是以下犯上嗎?
「是啊,七弟說的有理,縱然心兒不在乎,可是也要想想皇祖母啊。這不是薄了皇祖母的面子嗎?」太子點點頭附和道,兩個人好像是在勸說上官落心,但是每個字都讓的羅玉心驚膽戰的。
「郡主,客氣了,是羅玉冒犯了,郡主說什麼都是對的,郡主哪里需要向羅玉道歉啊,到應該是羅玉向郡主道歉了。」羅玉腦子倒還轉得快,馬上就開始向上官落心示好了,只是……
晚了。
「玉姐姐無須這樣,蝶情受不起。」說著又躲到了太後懷里。
軒風霆和軒風念又互看了一眼,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月復黑了?一邊說受不起,一邊把自己的封號都搬出來了,還真的不是善類。而後兩人都笑了,這一笑不要緊,看的在場的小姐們都心生向往啊。當然不包括羅玉。
羅玉跪在地上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上官落心!上官落心,這筆賬我記下了!
「好了,不要再鬧了,擾了哀家的興致。」太後的話一出,除了太後周圍的幾個人,其他的都屏住了一口氣,「霆兒去告訴你父皇,羅小姐身體不適,不能參加賞月會了。」
「是,霆兒遵命。」說著就足尖一點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這樣,在場的小姐就更加欽慕他了,不僅長得好身份好,連玄界都這樣高。而遠去的軒風霆毫不在意,欺負了心兒,他只覺得只是不讓她參加賞月會還真的是便宜他了,一定要好好玩玩她。
「念兒,好好安慰你心妹妹。」說著就把上官落心推給了軒風念,而後高太後就管自己拂袖而去了。自始至終皇後和那二皇子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後來也便跟著太後離開了。
軒風念扶著上官落心之後也慢悠悠的趕著太後離開了,完全沒有管身後跪著的一大群人。
而羅玉早就呆了。剛才太後的一句話,打破了她一切的夢,她本來還打算在賞月會上好好表現的,現在……
所有人看到那一群人走遠後都站了起來,看著仍舊成呆滯狀態的羅玉,紛紛的嘲笑起了她。
「哎呀,玉妹妹還真的是不當心呢,這般得罪了太後他們,以後可還如何嫁的進皇家啊。」這說話的正是兵部尚書家的嫡長女,她爹爹被羅尚書壓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嘲笑她的機會又怎會錯過。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羅玉也不是個傻子,說完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嘲笑聲不斷地在她背後響起。上官落心,你會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的!
而遠處的上官落心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可是受風了?」軒風念听到後心里又是一陣緊張。
「沒事。」上官落心模了模鼻子,「看來是有誰想我了呢?!」
戲謔的話一出,軒風念當即也明白了︰「心兒,想怎麼玩?」
上官落心把頭轉向軒風念,臉上滿是欣喜︰「風念哥哥怎麼知道心兒要玩?」
軒風念寵溺的捏了捏上官落心的鼻子︰「你啊,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想來太子哥哥也會玩一玩的。」軒風念的眼楮看向遠方,眼神有些迷茫。以前的上官落心不會,但是現在的會。
上官落心歪著頭看著軒風念的側臉,嗯,她記得,以前的上官落心好像不是這樣的,怎麼軒風念會知道呢?
賞月會上。
「皇上,臣妾想,既然母後舉行這個宮宴,定時想熱熱鬧鬧,不如就讓這些小姐們展示展示自己的才藝,熱鬧熱鬧?」宮宴開始沒多久,皇後就站起來,向皇上諫言。
還真的是選秀!上官落心冷哼了一聲。而坐的離上官落心最近的軒時雨听到了。
「心姐姐可是不喜歡?」軒時雨是當今聖上最小的女兒,在上官落心的記憶里,這是個好孩子。
「嗯。」上官落心沒什麼好氣的用鼻子發了個音回應。
「雨兒也不喜歡。」軒時雨听了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
上官落心沒有接話,只是盯著場中的人影。而軒時雨對著上官落心的冷漠也沒有絲毫的不悅,目光還時不時的瞄向軒風念,小眼楮轉啊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好啊!丞相教女有方啊。」原是這上官落若表演完了。這上官落若表演完了,這小姐們的表演也就算完了。上官落心一直都表現的興致缺缺。也是,她上一世,什麼沒學過,可以說是什麼都會,而且什麼都精的。
「父皇。」軒時雨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皇後接下去要說的話,「兒臣听說蝶情郡主的舞很是動人。兒臣很想看呢,不知道父皇準不準?」誰都知道,這皇上最寵的皇子是七殿下,這最愛的女兒就是這軒時雨了,這小公主說話,怎麼可能不答應。
上官落心一臉茫然的看著軒時雨,這丫頭想干嘛,而軒時雨也在這時回頭看了眼,沖她眨了眨眼。
「好,朕也听說了,這蝶情郡主的舞可是一絕啊。」皇上的話,又是讓上官落心一陣汗顏,不是,皇上,你說話付點責任好不好,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的耶!你什麼時候听說的?!我什麼時候跳過啊?!
而那站在舞台上的上官落若一道陰寒的目光射向了軒時雨,這個丫頭,搞什麼,故意搶我風頭的嗎?要知道,上官落若表演的也是舞蹈啊。
「蝶情啊。」皇上柔聲的叫了上官落心,「既然雨兒想看,你就跳一個吧。」帶著哄騙的味道。其實皇上也很想知道,這個郡主到底有什麼本領的。
「皇上,蝶情的舞姿不過平平,不登大雅之堂,哪里能和上官小姐的比呢。」上官落心向軒帝福了福身,推月兌道。倒也不是她不會跳,只是這也太逼迫了吧。
「哎,無妨無妨,不管如何,朕都有賞。」軒帝的話讓上官落心滿頭的黑線,皇上我會在乎賞賜嗎?好吧,我在乎。
「那,蝶情就獻丑了。」上官落心吩咐了舞女去準備,由于本就不打算上台也沒有準備舞衣,現在也就只好是身上這件了。
上官落心本就只帶了一只步搖,也沒有梳任何發髻,這樣的她,淡青色的衣衫,讓人覺得,自己明明離的她很近,卻又根本就模不到她。
上官落心站在舞台上,等著舞女準備她要的東西來,而那軒風念站了起來︰「父皇,兒臣一時興起,想以簫聲助郡主一舞,還望父皇允準。」
「好,念兒的簫聲,無人可比。」軒帝十分寵愛這個兒子,想也知道是會允準的。
上官落心看向軒時雨,見那小家伙捂著嘴偷笑,心下也明白了。在這等著呢。
舞女很快就帶了一面鼓上來。
而後上官落心對著軒風霆說︰「心兒還想請太子哥哥幫心兒一把,心兒自己可上不去。」倒不是真的上不去,而是不想一下子露的太多,造人猜忌。
軒風霆倒也沒有推辭,上前摟住上官落心的腰,足尖一點。而上官落心在軒風霆的懷里沖著軒風念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軒風霆把上官落心放在鼓上時自己是懸空的,因為鼓是豎起來的戰鼓,如此,便容不下他了,所以很快太子就回到了地面,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軒風念瞪了上官落心一眼,而上官落心也只是挑釁的挑了挑眉,這一幕讓的上官落若心里很是不舒服。
軒風念拿出了玉簫,放在唇邊,一曲出塞曲,悠然而出。
切,上官落心冷哼了一聲,會出塞曲了不起啊。
上官落心站在鼓上,閉上了眼,任由清風吹起她的墨發,一時唯有青衫墨發,美絕。
突然,上官落心睜開了眼。猛地甩出了自己手中的袖子,伴著密集的鼓點,上官落心一個後踢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接著上官落心的袖子瞬間變成了利劍,一張一弛,就好似在戰場殺敵。而後,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鼓聲,上官落心在鼓上飛快的旋轉著,接著,就听到,鼓聲停了下來,而上官落心旋轉的速度慢了下來。眾人才發現,這鼓槌,已經繞到了上官落心的挽紗上。
上官落心停了下來,一時,只听得軒風念的簫聲。
驟然,上官落心又開始舞動自己的袖子,每一下,都有意敲響了鼓。
上官落心的舞姿,配上軒風念的簫聲,一時天地間仿佛就只有他們兩人,明明沒有彩排,卻還是十分默契。
突然,上官落心臉上的笑凝固了一下,只見一個小石子飛了過來。這是要我的命?
上官落心仿佛沒有察覺一樣,而下方的上官落若看了更是激動。
然而就在小石子即將打到上官落心的時候,上官落心的足尖一點,跳了起來,而後翩翩然落地了。就在上官落心落地的那一瞬,軒風念的簫聲也停了。
上官落若呆呆的看著上官落心,不該啊,明明這個舞不該這個時候停的啊。
上官落心看到上官落若的表情,也就是不屑的一瞥。確實還沒結束。
之間上官落心一個旋身,遠離了鼓,而後挽紗猛地放出,鼓槌擊在鼓上,略有先後的鼓聲。
挽紗落地,上官落心的舞才算舞完了。
所有人都還沉寂在舞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軒帝。
「好!好!好啊!」軒帝一下子說了三個好。很快低下的人都反應過來了,紛紛鼓起掌來。而上官落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取回自己的挽紗,就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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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眸傷心啊,傷心…
炎眸︰心兒,心兒,你怎麼那麼厲害什麼都會的啊?
上官落心︰那是,我是誰啊!某女撩了一下頭發,挑了一下眉
炎眸︰……某只心里默念「我認識你嗎?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