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上官落心垂著眼眸,自己無所事事的默默的坐在那里玩弄著自己面前的葡萄,若不是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牙簽,怕是她已經無聊到讓葡萄粒渾身是洞了。這時,一聲皇上,勾起了上官落心的興趣。不是他們洛國的人。
哦?天聖太子?薄樂城。上官落心眯起了自己的眼楮。無趣,無聊。一個魯莽的人而已。早就听說了,天聖太子,仗著自己太子之位,母妃被天聖皇上寵愛,無法無天慣了的。就憑他的恃寵而驕就比不上風念哥哥。上官落心只是默默的冷哼了一聲,只是在她听到接下來的話的時候,真心覺得,傳言真TM不可信!
「听說洛國人杰地靈,如今一看果然不凡,在來之前父皇就已經反復交代了,見到了皇上一定要祝福皇上福澤不斷,可以挑得貴婿。」一席話,說不上是有多心機深重,但是上官落心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不對了?對了!是眼神,是他的眼神。如果他真的如外界傳言的一樣是個草包,是個縱情聲色的人,那他的眼神就不可能那麼銳利。又是一個帶著偽裝企圖偽裝自己的人嗎?看來天聖的皇帝看似寵他,其實也不過就只是個樣子,他這個太子也不好過啊。怕是故意寵他,想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在替別人鋪路吧。
「薄太子的意思是,我洛國需要依靠別國來鞏固自己的國家實力咯。」軒風霆替自己到了一杯酒,晃動了一下杯中的液體,十分慵懶的說。
「呵呵,軒太子何必這般對號入坐呢。樂城不過隨口這麼一說,不想倒是讓軒太子誤會了,不過軒太子這般激動,不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此地無銀的意思吧。」薄樂城也亦是慵懶的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薄太子怕是誤會了。風霆不過就是覺得若是讓眾人誤會我洛國召開這場宴會的意思是為了招攬別國就不好了,卻不想反而讓薄太子更加誤會了。這倒是風霆的不是了。」軒風霆的話說的很是謙卑,听上去好像很是愧疚,可是明顯心里就不是這麼想的。他仍舊是慵懶的喝著酒,語氣里也沒有絲毫的歉意。
只是這一切听在軒帝耳朵里,又不一樣了。軒帝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霆兒也太愚蠢了,這不是間接的告訴了別國我國的目的了嗎?當真是無能。不過這薄樂城還真的是大膽,不過就是一個小國的太子,也敢這般出言不遜。
「軒太子何出此言?樂城不過就是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些不太得體而已,軒太子這般,倒是讓樂城不知所措了。」薄樂城微微的低下了一點頭,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樣。
「薄太子當真是客氣了。」這次不再是軒風霆的聲音,而是軒風陌站了起來,「太子皇弟不過和薄太子一樣解釋一下自己的話而已,薄太子又何必抓著不放呢?」軒風陌不卑不亢的說,說完還沖著薄樂城拱了拱手。
「那倒是樂城多心了。樂城在這里給軒太子賠不是了。」說完看著軒風霆,仰頭喝下了一杯酒。
這一次,軒帝第一次起了那個念頭。果然是自己太單純了嗎?
「薄太子不必客氣。」這一次,軒風霆也站了起來,同樣的也回敬了薄樂城一杯酒。軒風霆怎麼會不知道軒帝心中所想,其他人沒有看見,他卻看得很清楚,剛才他說話的時候軒帝是明顯的一臉不滿,而軒風陌說話是,軒帝卻是一臉的欣慰。怎麼,父皇,覺得自己錯了?覺得自己不該因為愧疚而做出那個決定了?母妃,這便是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啊。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方式,效果還真的是不一樣。庶出和嫡出,中宮皇後到底還是中宮皇後。
「父皇,女兒有一請求。」就在軒風霆一身落寞,一杯一杯灌著自己酒的時候,軒竹幻站了起來,沖著軒帝福了福身,聲音甜甜的說。
「哦,幻兒有何請求,不妨直說,父皇定會盡量滿足的。」軒帝很慈愛的看著軒竹幻,不管怎麼說,在外界,軒竹幻都是嫡長公主,軒帝怎麼都要表現的很喜歡她一樣,這也是為什麼,軒竹幻敢站起來的原因。
「幻兒最近新練了一曲舞,想給父皇還有各位貴客助興,父皇覺得可好?」軒竹幻笑的可愛,好像完全就沒有存著別的心思一樣。
「嗯?好。幻兒的舞朕好久未觀了。」軒帝的臉色稍微有些鐵青,但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下去準備吧,讓朕看看朕的幻兒最近舞藝增長了多少。」
「是。」軒竹幻行禮下去準備了。
上官落心勾起了嘴角,就知道軒竹幻一定會毛遂自薦的。不知道藥效如何呢?皇上,不是我不想給你留面子,只是這面子留不留得住,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啊。
突然上官落心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是誰?下意識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簡非歡的目光。
那是什麼眼神,泥煤的,爺不是你的獵物,已經和你說過我不會出去聯姻了的嗎,你最好不要給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哪有什麼非分之想啊,不過就是覺得貴郡主深得我心而已。蝶情貴郡主,我許你我太子正妃之位,跟我會毓國,如何?
丫的,你是听不懂中國話是不是,爺說了,不去!正妃又怎麼樣!爺不稀罕!
郡主為何要自稱自己是爺?而且,丫的和泥煤的是什麼?能吃的嘛?
兩人通過眼神交流著,簡非歡後來甚至還沖著上官落心很無辜的眨了幾下眼楮。上官落心內傷,賣萌可恥啊!
這一切看在軒風念眼里是那麼的扎眼,心兒她,果然還是這樣的人緣好,和誰都玩的起來啊。心兒,我是不是該把你藏起來呢?
上官落心用眼楮的余光瞄到了軒風念臉上失落的表情,心中也有一絲不忍。風念哥哥,不是心兒想要逼迫你,心兒並沒有想過要你傷心,只是風念哥哥,心兒想要讓你知道,若是你不能完成答應我的,我也不會委屈自己,我上官落心,還不至于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全世界,即便是你軒風念。
當然了,上官落心和簡非歡之間的眼神交流不只軒風念一人看見了,軒風霆看在眼里,軒風陌笑而不語,上官落若心中冷哼著,上官卿心里不安,軒帝更是打起了別的主意。
「墨心啊。」想到那個計劃,軒帝轉而十分慈愛的叫了上官落心一聲。蝶情貴郡主,對外宣稱的是祁連王軒寒鈺的獨女。祁連王軒寒鈺,先帝的最小的兒子,十年前戰死沙場,什麼留下什麼子嗣,所以早就在上官落心還是襁褓中的嬰兒時候就入了皇室宗室玉蝶了,名目便是祁連王軒寒鈺的嫡女,雖然現在的她還是姓上官,只不過,她一直都是皇室中人了,這也是為什麼軒帝已經替她指了婚還讓她還參加這場宴會了。因為當初,她賜婚時只說是將上官丞相的小女嫁給那個人渣。可是實際上上官落心應是軒寒鈺的女兒,軒墨心。
「皇帝伯伯。」上官落心抬起頭,笑著看著軒帝。上官落心當然知道這件事,所以她平時也是一直叫軒帝皇帝伯伯的。
「朕看,等會幻兒舞完一曲之後,你也舞一曲如何?當初,你的母妃可是洛國的第一才女啊,雖然……」軒帝話還沒說完就低下了頭。的確,軒寒鈺當初戰功赫赫,仰慕他的貴女很多,他唯一的女人水楉藍便是其中之一。水楉藍是當初的將軍水離的嫡長女,自小飽讀詩書,才情過人,長相甜美。軒寒鈺對其一見鐘情,婚後更是寵愛有加,從沒有過妾侍,只是水楉藍在嫁給軒寒鈺不過一年之後便死了,沒有留下血脈,而軒寒鈺也沒有在娶過別的人。
「皇帝伯伯不必傷心,若是母妃在天上看到了,至今還是有人為她傷心,怕是在天之靈會不安啊。」上官落心歪著頭,笑的一絲落寞,卻說出安慰別人的話,這讓在場的人,當然不包括洛國的人,都覺得上官落心很可憐。年幼喪母喪父,即便是有當今皇上的寵護,孤寂落寞怕也還是少不了的啊。
「好好,心兒真是懂事啊。十弟可以安慰了。」軒帝妝模作樣的踩了一下眼楮,這麼說了一句。讓上官落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知道祁連王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啊。
「父王自當安慰,等會竹幻姐姐跳完,心兒也敬獻一曲如何?」上官落心還是笑著。
「好。」軒帝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好字。
這一切都看在了在後面準備好了,正準備上場的軒竹幻眼里。父皇,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就不能多看幻兒一眼,這麼多年了,你可有真心喜歡過幻兒?她上官落心不過是個卑賤的大臣庶女,就算過繼到了祁連王名下又如何?!我才是你嫡親的女兒啊!
軒竹幻深呼吸了一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笑容甜美的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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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眸好憂傷…又要考試了…放完假回去就考…榮譽之戰啊…壓力山大…DYM都不太正常了尼瑪…
炎眸︰心兒,你心里承受能力正好。
上官落心︰某女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也覺得是,這麼惡心的對話我竟然還能回他。
炎眸︰軒墨心~說真的,我趕腳這個王室取名字好奇怪。為什麼公主的名字沒聯系的,皇子有,而王爺的嫡女們的名字都是有聯系的 ?
上官落心︰某女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丫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這不是你取的名字嗎?
炎眸︰對哦,我忘了。某只眨著眼楮,恍然大悟︰原來是我自己搞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