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念哥哥,可有話說?」上官落心眨巴著自己那雙黝黑的眼楮,看著軒風念。
「沒有,只是沒想到而已。」軒風念低下了頭,語氣淡淡的說。原本以為,心兒不受上官卿的待見是因為當初那件事,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利盡而散啊。
「心兒也沒有想到過。」上官落心笑著,帶著一絲的期待,「那,風念哥哥的擔心是不是可以消了?」
「嗯?」軒風念有些驚愕的看著上官落心,原來,她是真的從來沒有放下過。
「難道不是嗎?風念哥哥難道沒有因為我和非歡哥哥走得近而生氣嗎?」上官落心狹促的看著軒風念。
軒風念一愣,沒有反應。原來我們想的不是同一件事嗎?
看到軒風念愣了,上官落心也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有些僵硬。風念哥哥還在糾結那件事嗎?
「風念哥哥,還在為當初那件事自責嗎?」上官落心的嘴角勾起的有些僵硬。
軒風念沒有答話,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風念哥哥也明明就知道,那件事,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而已。」上官落心緩緩的說著,沒有絲毫的悲涼,沒有絲毫的怨怪。
「不!不是這樣的!」軒風念猛地抬起頭,站起抱住了上官落心,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
「不是嗎?」上官落心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嘲,是自己在逃避,一直都是自己在一味的逃避而已,「如果不是我,娘親的手絹何以會被發現在那人身上?」
「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軒風念的聲音里帶著一些急切,當初的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上官落心相信是因為自己才會發生那件事的,這丫頭怎麼突然間就想通了呢?
「風念哥哥。」上官落心伸出手環住軒風念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滿了彼岸花香氣的空氣,「心兒沒事,真的。心兒只是在想,就算當初心兒沒有偷偷的拿了娘親的手絹,娘親也會被污蔑的吧。」
「心兒。」軒風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和寵溺,「你要知道,那個女人並不是你的娘親。」
上官落心的頭在軒風念的懷里蹭了蹭,表明她知道的,只是這一蹭,蹭得軒風念有些心猿意馬了。
「心兒知道,那人不過是娘親的婢女而已吧。只是畢竟我和哥哥叫了她那麼多年的娘親,況且,我不甘心,即便對我來說沒什麼傷害,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奪回我該有的一切。」上官落心微微的眯了眯眼,眼楮里射出一絲嗜血的光芒。
軒風念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撫模著上官落心的長發。
「哦,對了。」過了很久,軒風念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放開了上官落心,從自己懷里取出了一枚香囊。
看著那枚香囊,上官落心就有些心里犯怵。不是……,你們這些男的怎麼都那麼喜歡香囊呢?直接拿出來會少塊肉嘛?非歡哥哥的香囊告訴了我我的身份,那現在這里面的東西又會告訴我什麼呢?
上官落心有些不情不願的接過那香囊,只是放在了手上,沒有想要打開它的好奇。只是盯著那枚香囊,上面的彼岸花很美。
「不打開看看嗎?」軒風念當然知道上官落心再想些什麼,只是覺得,這丫頭什麼時候轉性了,理智竟然都可以戰勝她的好奇心了。
「風念哥哥不如先說說里面是什麼?」上官落心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干嘛一定要打開香囊去看看里面有什麼呢,你告訴我了,我就不用打開了啊。哈哈哈,我真是個機智的人。
軒風念端起早就涼掉了的茶水,妝模作樣的撇著茶末,吹著氣。
上官落心的笑容瞬間崩塌。這只狐狸,誰說他單純,慵懶,不諳世事的!眼楮長哪里了的啊。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上官落心漸漸的被好奇心打敗了。她偷偷的瞄了一眼軒風念。丫的,這貨你也太假了吧。他竟然還在撇茶末,吹氣!沒錯,在上官落心坐著拆與不拆,看與不堪的時候,他軒風念一直都十分優雅的撇著茶沫。這只妖孽!
「你也太假了吧。」上官落心不由的感嘆,這貨還真的是沉得住氣,隨即翻了個白眼。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很麻利的打開了香囊。
又是玉!上官落心看著香囊里的東西,不由的想要仰天長嘯,尼瑪,怎麼又是玉!
上官落心取出了那塊玉,和簡非歡的那一塊不一樣。簡非歡的冰斐玉上雕刻著精致的龍紋,無論是從精細程度還是寓意上都很好。金龍盤飛,祥雲漫天。而軒風念的這一塊上官落心並不知道是什麼玉,上面的圖案說不上有多精細,只是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那玉上本有些瑕疵,可是這工匠的心倒也細巧,沒有磨去任何的玉料,反而是講瑕疵作為了一種圖案,所以,這塊玉很完美。
軒風念放下了茶杯,看著上官落心滿眼的精光,就知道她很喜歡。
「這是麒麟令。憑它,你可以號令我的十二影衛。」軒風念的語氣里滿不在乎。確實,對于軒風念來說,什麼會比上官落心還要重要呢。
「十二影衛嗎?」上官落心把玩著那玉佩,「怕是他們不會服的。況且,我暫時還不需要風念哥哥來保護我。」
軒風念似是沒有听到上官落心的話,沖著門外道︰「無影!進來。」
一聲令下,進來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上官落心看的出來,這個人武功很高,至少從剛才到現在,自己猜發現他的存在,雖然自己是有些不太著調,但是……
「喂!睡在屋頂上的,下來!」上官落心嘴角一勾,沖著屋頂喊道。
很快,就從窗口飄進一個身影。讓的無影一愣。好快。而且那麼久了,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他就在屋頂上。
「冰亞,見過七皇子殿下。」上官落心淡淡的命令道。
「冰亞給七殿下請安,殿下安好。」冰亞很听從上官落心的話。
看到冰亞的這個表現,軒風念就知道,自己的人還需要歷練。先且不論武功,便是禮儀這一塊,自己的十二影衛就帶不出去了。
「知道了。十二影衛你不想用就不用了吧。不過這麒麟令你就不要還我了。」軒風念揮了揮手示意無影和冰亞下去,而兩人也都很配合的離開了。一個重新回到了門口,思考著自己要怎要增強實力才能讓主子不受到傷害;一個回到了屋頂了,數了會星星,翻了個身,接著睡了。
「這是麒麟玉。」軒風念淡淡的語氣,讓上官落心一驚。
麒麟玉!這便是自己和哥哥找了很久的麒麟玉嗎?
「你和冷不是一直在找嗎?正好這令牌我早就想給你了。」
上官落心笑的明媚。
「現在肯收了?」軒風念無奈的笑笑,心思再怎麼細膩恨毒也改變不了她還只是個孩子的事實啊。
「嗯。」上官落心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這一夜,落花閣中濃情蜜意,只是在軒竹幻的宮殿里,卻是寒冬臘月。
「說吧。怎麼回事?」軒帝板著一張臉坐在正位上,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已經哭腫了眼楮的軒竹幻。
「幻兒不知。」軒竹幻哭哭啼啼的說。這個時候,她才看清了這個世界。平時看著十分寵愛自己的母後,就在剛剛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以為會幫自己的哥哥,卻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對著自己冷冷的說︰「活該,誰叫你想動的人是她。」。而現在,自己的父皇,自己就算怨恨他不喜歡自己卻還是十分敬重的父皇,竟然不顧自己的顏面,在自己的宮殿里,當著那麼多使節的面審問自己。
「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會不知道?」軒帝冷笑了一聲。果然不成器,不然也不會這麼的就被算計了,不過,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也就不用留她下來了。
「竹幻真的不知道!」軒竹幻也不再稱呼自己的幻兒了,因為她也清楚的知道,那個名字,不過就是軒帝用來迷惑眾人的罷了。
「好!好啊!好啊。」軒帝的臉都被氣綠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來人,傳毓國六皇子。」
很快,門外就進來了個軒竹幻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很快,軒竹幻就會知道,自己當初沒有選擇自我了斷是一個多麼不明智的決定!
「非凡,說說吧,你當時和嫡公主的事。」簡非歡趕在軒帝面前開口,那語氣,那表情,任誰都會以為簡非歡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的。
「當時……」由于剛剛經過一場運動,簡非凡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當時我有些酒醉了,便離席到御花園中走走。突然就出現一人將我拉到了一處廂房,之後……竹幻公主她便開始引誘我……」
「你胡說!」軒竹幻急切的打斷了簡非歡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那間房里的,她只知道,她跳完舞之後渾身上下都有些燥熱,便想去吹吹風,後來的事她就都不記得了。
只是軒竹幻的話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是讓人覺得她是在掩飾什麼。
簡非歡一個顏色,示意簡非凡繼續說下去。
「她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我並不認為自己是柳下惠,而且,當時房間的燻香的味道很不同尋常,我只覺得自己的理智越來越不清楚了。所以就……」簡非歡,雖然沒腦子,但是說到這里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看向軒竹幻的眼神里也帶著一絲恨意,賤女人,這般的急不可耐嗎?
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幾個字一直圍繞在軒竹幻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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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眸…怎麼覺得自己又開始備考了呢…我的數學啊…期中考再不及格,我看我是要補課去了啊…有人安慰嘛…
這個,關于心兒和軒風念說的那件事…會在下下一章揭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