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表哥想如何,看到心兒虛弱的樣子嗎?」听到簡非歡的聲音,上官落心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不錯,還能頂嘴,就說明沒什麼事了。七殿下的人來請我,我還以為你已經失控到一定境界了的呢?」簡非歡的聲音帶著些許開玩笑的意思,讓的上官落心翻了個白眼,這TM真的是我親表哥嗎?
不過說歸說,簡非歡還是走進了上官落心,手搭在她的郜腕上,「嗯……你還沒有喝過血?」呃……上官落心表示,簡非歡的說法雖然沒有錯,可是就是讓她聯想到了吸血鬼啊。
「嗯,從小到大都沒有。」上官落心也只是心里想想,「因為我的特性就是,身體有什麼不適,放點血就好了,不需要喝別人的血。」
簡非歡有一到兩秒的呆滯,隨即反應過來接著問︰「那你可找到麒麟玉了?」雖說她這樣的體質,對于作戰來說是很好的,只是……若是沒有麒麟玉,遲早會變成干尸的。
上官落心自然知道簡非歡在擔心些什麼︰「放心吧,已經找到了。」說著便素手一挑從自己的脖頸處挑出一塊玉佩,正是當初軒風念給她的麒麟令,「可是表哥,大哥他還沒有。」
簡非歡聞言望向上官落冷。上官落冷沒說什麼,只是略帶點無辜的聳了聳肩,而簡非歡則是轉過頭滿不在乎地輕哼了一聲︰「與我何干?」
上官落冷心里滿是郁悶啊,自己是早就知道簡非歡和自己的關系,只是總要避避嫌吧。自己作為少將軍和他一個別國太子走的太近會惹來非議的啊。本來因為自己憑少將軍接管下軍中事務就已經有很多人不滿了,要不是自己的手段向來暴虐,怕是根本就壓不住啊。
「表哥!」上官落心撒嬌地拉著簡非歡的衣袖,月兌長了尾音。上官落心都快被自己的聲音惡心到了,可是簡非歡還是不為所動。
上官落冷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簡非歡面前單膝跪下︰「表哥,做弟弟的未能盡早上門拜訪,實在是于禮不和,還忘表哥大人有大量,原諒冷兒。」
上官落冷的行為明顯嚇懷了簡非歡。要知道他也不過就是這麼撒撒氣。「算了算了,怕了你們了。」簡非歡似是不在乎的說。天知道他心里怕成什麼樣子。姑父那個人最護短的了,在別人面前自己是他的短,可是和冷兒他們比起來,自己算個什麼啊。
「雨墨。」簡非歡沖著門外喊了一聲,隨即門便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白衣男子,冷冽的氣息,僵尸臉!
「我交給你的東西呢。」簡非歡冷著臉,不得不說,簡非歡也是一個會裝的,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他就和軒風念一樣,是個暴虐冷血的人。上官落冷看著那兩張都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暗暗搖頭,還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啊。
那白衣男子默默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匣子,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簡非歡,真的一直就是默默的,恭恭敬敬的態度,可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上官落心心里升起一抹疑惑。
簡非歡擺擺手,示意雨墨下去。雨墨也應聲退下了,還是一句話也沒有。
「墨即默,」似是知道他們的疑惑,簡非歡開口解釋道︰「沉默。雨墨他從小便和我一起長大,是父皇配給我的侍衛,不過我和他從來就如同兄弟一般。只是當年的一場意外,……,他也算是替我受過。雨墨這個名字,是他自己要求的。原本他是想過沉默的默的,只是我實在不願他一直活在不能再說話的陰影中,便自作主張,改用了水墨的墨,他竟也就這般接受了。其實我更希望他恨我的。」簡非歡的聲音帶著一些落寞。暗處的人影動了動。
簡非歡笑了幾聲,無所謂的聳聳肩︰「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還是毓國太子,我還是我啊。那,這是給你們的。」說著便笑著把匣子遞給上官落心他們。
上官落冷、上官落心兩兄妹對視了一眼,接過了匣子。打開匣子,滿目期待的看進去,結果……
結果,里面還是匣子,只不過是變成了兩只。上官落心和上官落冷很有默契的一起翻了個白眼,隨手就一人一只匣子拿了起來,同時放開了手,之前的那只匣子便落在了地上,支離破碎。簡非歡看了嘴角微抽,這兩人還真的是……只在乎利益啊。而軒風念則是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這簡非歡還是不夠了解他們兩個啊。
那兩人隨手打開了手上的匣子。
上官落冷手里的匣子投射出一絲藍光,讓本來興致缺缺的人一下子有了興致。是一副臂釧。之所以說是一副,因為那臂釧並不是只有一部分。看得出來,這臂釧包括了臂釧,手鏈,還有戒指,皆是用銀鏈連在了一起。那臂釧上雕刻的花紋是龍紋,至于手鏈和戒指因為是要暴露在人前的,所以便是沒有花紋的。不過那玉本身的紋路就已經夠美的了。上官落冷不得不說,毓國就是強大。易碎的玉竟是被雕刻成了手鏈,一環繞一環,明顯就是一氣呵成,並非後期連接的。在看那臂釧上的花紋以及上面瓖嵌的夜明珠,無一不在展現著富麗。
上官落心手上的匣子也一樣的投射出藍光。里面躺著的是一對玉佩,一枚扳指,還有一個玉冠。玉佩和玉冠上雕刻的皆是龍紋,很霸氣。
兄妹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很明顯,這些東西是為對方設計的。
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上官落冷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這龍紋?
「離你及冠還有三個月,所以,父皇說了,他一定會讓你在及冠的時候光明正大的帶上這玉冠的。這是我出使之前,父皇才開的國庫,讓工匠制作的。你們的玉飾分別出自同一塊玉。」簡非歡解釋道。
光明正大的顯露出我們身上的龍紋?上官落冷顯然還是有些不信。不是不相信簡非歡的話,而是因為他一直都知道他父親在做些什麼,他不信他可以再短短的三個月就完成那件事。
「唉,不得不說,父皇疼愛你們超過疼愛我啊。」簡非歡話鋒一轉,就把上官落冷從自己的思緒上帶了出來,「想想我和父皇要了那兩塊玉料好久,可是父皇就是不答應。這麒麟玉我還是自己找到的呢,那可是花費了我不少的人力物力的呢。」簡非歡目光哀怨,「可惜我年少氣盛。」
上官落心聞言很不厚道的笑了,簡非歡聞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是上官落心恍若未覺。
「表哥今年年方幾何?」上官落心笑著問,滿臉通紅,看的其他三人都很好奇,簡非歡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十八。」
「尚未娶妻?」
「是。」
「舅舅可有打算替你選妃?」
「從未。」
上官落心只是笑著,沒有再多說什麼,簡非歡不解,父皇沒有替自己選妃的打算和這件事之間有什麼關系嗎?剛剛打算開口詢問,軒風念便接過了話頭。
「太子皇兄,今年亦是十八。」軒風念坐在一旁,喝著手中的茶,淡淡的開口。
「哦?」簡非歡挑了挑眉,「七殿下想說明些什麼,是想說本太子縱情聲色嗎?」
「不敢,天下誰人不知毓國太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不雙呢?」軒風念淡淡的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哦,那七殿下是何意?」簡非歡突然間覺得,軒風念周身的氣息變了。
「本殿只不過是想說,簡太子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為太子皇兄這些年會比其他沒有封號的皇子好嗎?並沒有啊。簡太子以為父皇是真的寵愛太子皇兄,寵愛本殿嗎?這些不過就是做戲。啊,也不能這麼說,是那個人在騙他自己!」
「當初,太子之位空懸,皇兄他不過就是因為神辰巳的那些人說,皇兄乃天定帝星,再加上晨娘娘的關系,才被封為太子的。」
「晨妃?」上官落冷眉頭緊皺,他畢竟是在宮中長大的,這晨妃他還是有印象的。只不過自己記得她是在軒風霆8歲的時候去世的。
「對,冷,你應該還記得吧。」軒風念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站起身,走到了庭院中,其他人也跟了出來,「晨娘娘當初對外宣稱是病逝的。可是又有誰知道,她是父皇的藥引。當年父皇被下毒,父皇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處方,說是配上極陰之女的心頭血,便可以治愈。呵呵,還真是可笑啊,父皇竟然還真的信了。」
「極陰之女?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之女?大凶?晨妃?」上官落冷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些什麼了?晨妃她從來沒有辦過生辰。從來就只有太子,念,還有自己會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
「是啊,多麼難找的藥引啊,可偏偏父皇身邊有個晨娘娘。當初父皇找來了晨妃,只是將藥方放在她面前,沒有多說一句話。可是她卻真的拿起父皇放在一旁的匕首,取了自己的心頭血。整整一大碗啊。父皇對于她的行為卻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我知道晨娘娘當時一定很疼。可是她卻還是笑著,對父皇說︰‘皇上,臣妾沒命看到霆兒長大了,求皇上偶爾想起霆兒護著霆兒可好?’就這一句。可是父皇做了什麼,把皇兄推到風口浪尖上,日日都不得安眠?這就是愛護?」軒風念說著竟是大笑起來。
「呵呵,很可笑吧。還有更可笑的呢。父皇以為沒有人會知道晨娘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惜,當時我和皇兄貪玩,跑到父皇的書房里玩捉迷藏了。所以父皇所做的一切,我和皇兄都是親眼目睹的。」
簡非歡的嘴唇動了動,可是卻是沒有說什麼,或許說出來,會讓他舒服一點吧。
「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很冷血?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當時皇兄他死命的抱著我,捂著我的嘴不讓我發出一點聲音。我們就躲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晨娘娘死去。我知道,皇兄很痛,行為他抱我抱得很緊,我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皇兄的身體在顫抖,他是在忍耐,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一旦出去了,父皇一定會殺了他的,他不能讓他母妃唯一的希望破滅。」
「還有啊。」軒風念轉頭,看著他們,笑著說,「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巧的事,那一天正好是皇兄的生辰呢。父皇還真的是送了皇兄一份大禮呢?」
「風念哥哥。不要再說了。」上官落心開口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軒風念了。
「不,心兒,听我說完。」軒風念看著簡非歡繼續開口了︰「所以,簡非歡你別再做那些無聊的爭風吃醋的事了。你有的可是你父親真正的寵愛啊。我和皇兄有的,不過就是看似的榮華,和那夜不能寐的痛苦。父皇早在皇兄及冠的時候便說要替皇兄選妃了,是皇兄以死相逼才作罷的。其實我在想,皇兄那個時候是不是覺得,如果父皇真的不答應,死了才好呢?」
「對……對不起。」軒風念突兀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晨娘娘對不起。」因為當初那毒是因為我復航才會中的。那是母妃替她自己準備的,可是那天的自己不想讓母妃死,便想也沒想的換了母妃和父皇的杯子,可是最後母妃還是死了,自己還害死了對自己最好的皇兄的母妃。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之後都低下了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突然,出現一個明黃色的人影。軒風念暗淡的眸子里有了一絲波瀾︰「太子哥哥。」
對沒錯,來的人就是之前故事的主角軒風霆。軒風霆看了一眼軒風念,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目光在簡非歡身上停留了一會,最後又回到了軒風念身上︰「念兒,你又何必還要放不下。」
其實軒風霆一直都知道是因為軒風念自己的母妃才會死,可是他從來沒有恨過軒風念,那時的他不過也就是個孩子,不想讓自己的母妃離開自己,就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所以他恨得一直就是那個高位上的人。
軒風霆的眸光暗了暗,點了一下軒風念的睡穴。軒風念便軟在了軒風霆懷里。接著軒風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軒風念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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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炎眸終于考完了期末考…嗷嗚…放寒假了…
可塑後天要去拿成績單…好蛋疼啊…
話說為什麼我寫著寫著從風霆和風念之間聞到了一絲基情的味道…啊喂。我可不是腐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