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鉛筆繪不出故年 第三章 下輩子我不做你妹妹,好不好?

作者 ︰ 蘆葦蕩里的少年

一曲《相見不如懷念》出自余卿之口,邊喝邊唱,褪去笑容的她,冷漠的像個傀儡,大概、那才是最真實的她。♀

她哭了。

我在一天一天訓練,少想你一點。古弋,你還、好嗎?

突然,余卿對著話筒尖叫,銳利、刺耳的聲音,充斥整個包廂,孤獨、不甘、痛苦……

太多太多,足以把我們壓垮。

林蔭沖過去,把余卿一把抱住。她亦是紅了眼眶,余卿把頭埋在她懷里,肩膀輕輕顫抖著。♀

倏忽間,余卿抬起頭通紅著眼眶望著顧年。帶著無力的絕望。

「知道嗎,顧大美女,我愛的人,是我哥!」語畢,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淚,滑出眼角。

顧年不知道,余卿的愛算不算是歌詞里所描寫的‘能懂不能說的一些遮掩’。她只知道,愛情沒有界限。

顧年笑了,走過去。握著她們十指相扣的手,同她們一起坐在地上。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語言,用行動可以直接證明你的選擇。

對于顧年來說,林蔭、余卿是姐妹,是朋友。

朋友是什麼?

朋友是一群同樣受傷的人,聚在一起擁抱著療傷。

「我4歲起,爸媽就從不在家,哥哥比我大3歲,從小都是他照顧我。我被欺負了,他替我打架;餓了,他替我做飯;困了,他哄我睡覺;甚至,連我的家長會也是他參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只是有一天,突然發現,它存在在我記憶的每個角落,我喜歡他像老太婆一樣嘮嘮叨叨、在我耳邊;我喜歡他用假裝生氣的語氣,嚇唬我听他的話;喜歡他總是溫柔的說話;喜歡他每次都先道歉……怎麼辦?我就是喜歡他……我、愛他……」她聲音嘶啞,帶著脆弱。

每個人都帶著傷,在人群里彷徨。用自己的方式,掩藏著自己的不堪。或笑,或哭,或沉默……其實早已疲倦,悲痛離我們看似很遠,其實就在心邊……

我們用自己的全部撰寫別人的笑話,在最絕望時孤單離去……

余卿,這是你,也是我。

「痛嗎?」顧年把手放在她心髒的位置,感受到心跳。還好,它沒死……

「沒感覺了她又笑了。顧年從中讀不出什麼味道。

也許真的是沒感覺了。

「還會再一次痛嗎?」顧年看著她的眼楮,笑在她臉上燦爛無比。那雙眼楮卻深不見底,卻帶著執著。

「會瞧,又是一個傻丫頭,越痛越傻,越傻越痛。

「還有理由嗎?」余卿,所以說你傻呢。心都痛成這樣了,還這麼固執。

「因為,我愛……」閉上眼楮,嘴角的笑越發溫柔,不似往常的沒心沒肺。她看到的是他溫柔的笑顏。

可不可以,下輩子不再當你的妹妹,當你的妹妹真的好痛啊。余溫,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你不是說你永遠都會保護我的嗎?你不是說永遠不會讓我痛的嗎?

余溫,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余溫,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是做了你妹妹,我這輩子最心痛的也是做了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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