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被簫暄然休回了尚書府,沈善長都未用過這種眼神望著她,雖然當時眼神也很冷漠,但那冷漠中卻透著幾絲情份。
可現在,這情份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是她在逍遙台傷透了沈善長的心,還是沈善長早已經告誡了自己的心,沈縴柔,早已經是和他沒有半絲關系的人,他不應該向她投來何何有情感的東西?
「尚書大人!」沈善長冷冷的略過沈縴柔就走,這令沈縴柔很心酸,真的很心酸,轉過身來,沈縴柔叫著沈縴柔,那眼中,更是忍也難忍的流下淚來。
「貴妃娘娘有何事情?雲嬪在流雲居里很是淒苦,淒苦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了,真的就這麼一個女兒了,老臣真的不能失去她,不能。」沈善長停了足,但卻沒有回頭,聲音里除了尊重,什麼都沒有。
「尚書大人在恨我?」用眼楮盯望著沈善長,沈縴柔溢在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從臉邊經過,冰冰涼涼的,刺的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娘娘說的那里話,老臣怎麼可能恨娘娘,娘娘也只是在秉公辦事,流雲罪有應得,被幽流雲居是該著的,真的該著的。」
雖然話語中沈善長說不恨,但是,眼晴卻染不上欺騙之色,沈縴柔如此對待沈流雲,不僅害死了沈流雲月復中的皇子,還讓沈流雲一世都被幽在流雲居,你說,沈善長豈能不恨。
又特別
這真可謂是揪心的疼。
「尚書大人,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這樣。」望著沈善長,沈縴柔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沈善長在揪心的痛,而沈縴柔,心頭又何其好過,畢竟,她殺的是與沈善長有二十年夫妻之情的鄭如霜,還毀的,可是他一生最大最大的希望。
才短短兩天時間,沈善長就蒼老了很多,真的蒼老了很多,就連那烏溜溜的鬢角都起了雪絲,沈縴柔看著豈不心疼。
「好了,貴妃娘娘,請你不要說了,規的不要說了,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把錯強壓在自己頭上,這樣,豈不活的很累?」
淡淡的,沈善長說道,然後走了,朝流雲居的方向走了。
望著遠遠而去的沈善長,沈縴柔心痛的心都要碎了,睡夢中,她是多麼渴望父女親情,可如今,卻淡漠的連陌路人都不如,這豈不是叫人很心酸的事情。
心酸,你也會心酸,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走了就是走了,何必做這自投羅網的時候,既然做了,無論往後有多大的痛苦,你都必須忍著,必須忍著。
前方處,沈善長的心頭,不比沈縴柔好過。
「喲,杜大小姐還真會裝下,裝的好象真的是沈大小姐一樣,就算你把所有的皮都趴下來,就算你信誓旦旦的告訴天下所有的人,你是沈縴柔,真真切切的沈縴柔,可是,誰信呀,誰信呀?」
只這時,沈縴柔的背後傳來了林雨蝶的聲音,林雨蝶陰森冰冷的聲音。
被這聲音,沈縴柔驚住了心,真的驚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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