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大大的稀客,大將軍到訪,真是令杜府蓬蓽生輝的事情。」侍女們上得了茶,簫暄然微笑,輕吟著。放下,杜老夫人滿目觀悅的望住了簫暄然。
「老夫人客氣了,今是暄然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老夫人海涵。」
杜老夫人就是杜老夫人,連說話都如此的客氣得禮,這令簫暄然肅然起敬,不過
這杜老夫人卻不免太陰險了,且不論那事到底是真還是假,就沖她以此為由把沈縴柔留在宮中這一說,他就是一個陰森毒辣的角色,在這丹靈,象杜老夫人這般陰深毒辣的人,恐怕已然不多。
「大將軍客氣了,不在大將軍突然造訪,所為何事?」輕笑著,這杜老夫人的面永遠是慈威的,可是慈威之後,那難猜的陰險,卻是令人汗毛起立的。
「只為一事,暄然希望老夫人能夠坦然。」輕笑著,簫暄然對著杜老夫人︰「縴柔!」
「噢,沈大小姐呀。」不用簫暄然多說,杜老夫人已然明白了簫暄然的突然造訪,于是,她輕笑著,說道︰「這話,恐怕是她告之大將軍的吧。不過,大將軍不用多疑,老婦人從不言謊,她的確是冰妃之女,至于生身父親,這卻是老婦人不知道的,因此,才讓她潛入宮中,尋找親生父親的線索。」
「老夫人,你說的這麼真,暄然都不好意思懷疑了,但是」不懷疑也得懷疑,因為這杜老夫人居心叵測,令人難信。
「大將軍,老婦人說沒有居心,別說大將軍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相信吧,大將軍,老婦人告訴你,老婦人有居心,但是,老婦人並不想告之大將軍居心,恐怕,大將軍也沒有理由因此而把老婦人抓入大牢吧。」
輕笑,依舊慈溫,可杜老夫人這話,柔軟中帶著幾番生硬,更帶多了霸氣。
「當然,這丹靈總是律法嚴森的國度,總不至于老夫人告之行柔身世,那就是罪過吧。」輕笑著,對著杜老夫人,簫暄然起身告辭了︰「老夫人,暄然當真冒犯了,還望老夫人海涵。」
說著,他離開了青松堂。
「老夫人,他不會壞老夫人的事吧。」望著瀟然而去的簫暄然,一旁的蕊兒皺起了眉。
「有什麼事值得他不壞,簫暄然,在別人眼中是個人物,可在老身的眼里,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他胎毛未退的女圭女圭而已。」冷笑著,杜老夫人望著悄然而去的簫暄然。
「也是」在這丹靈,論陰險,有誰還能抵過這杜府的老夫人,恐怕太後的心機都沒有她的心機大吧。
好個陰沉難定的老夫人,恐怕,這丹靈又要有事端發生了。然,這老夫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如此霸尊的氣派,連太後都望而生畏?
走出杜府,簫暄然轉身回望,那眉頭皺的很緊很緊。這個杜老夫人,心機太重了,心機真的太重了,這可是丹靈的一大禍害呀,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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