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不放 十八 她和他的緩和(4)

作者 ︰ 羊啊羊

她和他的緩和(4)

姜意然等啊等啊,心里想著念著盼著,江謙卻一直沒有回應。♀

她想去問,卻又不敢問,因為想象不出問過之後會發生什麼,也擔心自己沖動地問過後沒法像以前那樣得心應手地應對。

江謙時常都讓她措手不及,更讓她捉模不透,就如同他並不完全了解自己一樣,自己就算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這麼幾年應該也沒有看到完完整整的他,以至于她腦子里關于他的信息著實有限,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他行事的目的,極其容易卡殼。

所以她忽然羨慕起安珀來,她應該非常了解他了吧,畢竟他們交往了兩年,還是在國外。

她听在國外呆過的朋友說過,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內心深處體會到的孤獨是無法簡簡單單用「孤獨」兩個字概括的,因此,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人才會聚在一起,有些無法忍受空虛和孤獨的男女才會選擇在一起。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如同親人般的相互取暖依靠,而愛情,可能只是衍生物,並不是選擇要在一起的真實原因。

只是,他和安珀曾經都到過要結婚的地步,肯定是有一方已經對彼此的關系建立起了足夠的信任,至少,安珀對他的了解肯定要比她多得多,即使他們分了手,她也一點優勢都沒有,甚至哪一天安珀借江謙的手狠狠捅了她一刀,她也不見得能找機會捅回去,更可惡的是她要是不明就里誤會了江謙,跟他鬧起來,她不知道要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趾高氣揚地笑成什麼樣,光是想想就很氣不過。

安珀就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不能掃清她存在的威脅,自己就會一直佔下風,不管怎麼樣不論做什麼事都踏實不起來。

把心里的不踏實告訴景北齊後,景北齊如此回答她︰「我覺得是你想多了,她不過就對你媽媽無理了那麼一次,你都對她不怎麼了解就把她當成是假想敵,給她扣上那麼大一頂帽子,讓她成為最大的威脅,太草木皆兵。」

「不怎麼了解?假想敵?」她控制不住尾音升高,「景北齊我告訴你,她絕對不簡單,她一開始肯定是因為錢和地位接近江謙,和江謙在一起之後她就把他給吃得死死的,但是因為她要的從來都不是愛情,所以老江給她開出她滿意的條件後她就毫不猶豫拿了好處離開了,之後嘛,我猜,肯定是離開後她才發覺自己對江謙是有感情的,之前是被**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到自己的真心,現在她肯定知道了老江根本就不算什麼,就想要把他追回來。雖然江謙告訴我他們再無可能,但我一點都不相信,江謙很死板,認死理,他才不會輕易忘記曾經付出過感情的人。」

景北齊的回答讓她啞口無言︰「傻姑娘,你都說他死板、認死理了,怎麼還會認為他會去吃回頭草呢?他不應該是就算再怎麼放不下也不可能和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重新開始吧。我跟他打過交道,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在處理關于女人的事情上比我要靠譜許多。」

她陷入了沉思,景北齊就在一旁悠然地喝著咖啡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過了許久,她問道︰「要是安珀她用強怎麼辦,有原則在商場上是個好品質,可是在感情上,這只會是致命的弱點吧……」

「你想到了什麼?」

「……要是,要是安珀讓自己懷孕了,怎麼辦?」其實她也覺得自己腦洞可能開大了點。

「哈哈,」景北齊笑了,放下咖啡杯,捏了捏她的臉,「那你就在她得手之前直接跟他上本壘。作為一個男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對于江謙那種人,只要你把窗戶紙捅破,你和他的關系將會有質的飛躍,安珀對你的威脅性也會更小。」

姜意然一下子就臉紅了,用手捂住了臉頰,眼珠子四處亂晃無處安放。她還是第一次和男人聊起這種話題,就算她很開放,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景北齊看到姜意然那副羞澀的模樣,恍惚間有些失神,渺渺臉紅的時候也是這麼可愛,讓人難以拒絕。

可是,眼前的幻象很快就煙消雲散,現實提醒著他,這世上再沒有渺渺,再沒有那個永遠對他甜甜地笑著的女孩。

對于景北齊的提議,姜意然一直都放在心上,後來她又想了很久,結合現實的和虛構的一些經驗,不得不承認,要是她能那麼做,或許一切真的能發生巨變。

只是,各種相關她是看了不少,實踐起來卻還是有難度,畢竟那件事情本身就比較考技術,要是稍稍出了點差錯,那她估計在江謙面前永遠失去競爭的資格了。

她不由自主就要往最壞的境地想,因為她對江謙是認真的,不是隨隨便便鬧著玩兒的。

**

在暑假快要進入尾聲時,姜意然和大學同寢室的幾個好姐妹小聚了一場,當初住在一起的六個人現在都是小學老師,聊天的的主題本來一直都圍繞著工作,大家一個接一個講述自己教書這幾年來遇到的一些特別的情形,並且分享各自心得體會和經驗,工作聊完了,話題就自然而然轉到了情感問題上,這可讓姜意然不知如何是好。

寢室里的姑娘們都認識江謙,也都知道他是她哥哥,她更是經常在她們面前花痴似的談論關于他的事,只是,她們並不知道她喜歡他。

眼看著其他人都毫不保留說出了自己的情感經歷,只剩她一個人沒說了,迫于灼灼目光她躲避不得,只好把自己和江謙的事情刪刪減減編成了另一個故事講了出來,那是個美好的故事,足夠打發她們的好奇了。

意料之中的,大家都瞪大了雙眼吃驚地盯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不是說只把江謙當哥哥麼,意然你說話不算話!」

「嘖嘖嘖,我早就覺得你跟一個大帥哥怎麼可能把持的住,果不其然,親愛的,我等著你和他的喜酒哦!」

「意然啊意然,我怎麼覺得你沒說真話呢,就你的尿性,過程能如此簡單?你肯定有所保留,沒把話說完,不行,你必須全部給我說了,好讓我們也幫你出出主意啊,算是回報你成功勸得我懸崖勒馬之恩!」

……

五個女人爭先恐後你一言我一語,都爭著搶著要給姜意然出主意,可把要說的說完,她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不管其他人怎麼勸怎麼激將她都不再提起相關的任何細節,用笑容和點頭或搖頭把問題擋回去。

既然套不出姜意然更多的話,就有人提議去酒吧happy,打的算盤是等她喝醉了嘴巴不緊了再一件一件慢慢問。

姜意然沒多想就點頭同意了,結果到了酒吧她還沒來得及踏入舞池,就被拉進包廂,以各種理由和形式灌下了不少酒,她酒量其實不錯,奈何酒喝得太雜,沒多久她就不行了,神志不清軟趴趴地睡倒在沙發里,眼前模糊一片,即使听到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卻怎麼都听不清楚,點頭搖頭都是隨機的。

後來,她迷迷糊糊睡睡著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隱約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來,莫名覺得很踏實,就又安心的睡了,等到再一次被後背柔軟的觸感喚醒知覺睜開眼楮,眼前一切居然格外清明。

在視野的中央有一張臉,一張她在熟悉不過,一直糾結不已,花費了太多太多精力在上面卻又始終得不到想要的回應的臉。

是江謙,他沒帶眼鏡。

他又一次面無表情,什麼都淡淡的,說真的,她有點失望,他為什麼就不能出現擔心的神色呢,就只有一點點也好啊。

發現他的面龐開始變小,她趕緊對手臂施力,將兩只手臂都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雖然手上力氣剩的不多,但她還是努力將他的臉湊到了自己眼前很近的地方,彼此的鼻尖都踫到一起了。

「阿謙,我是真的愛你,你相信我,好不好?你不要再跟安珀有關系,也試著愛我一下,行不行?」她聲音很小,帶著懇求。

這是姜意然第一次跟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說出「愛」這個字。

她從來都不輕易說「愛」,因為她一直把這個字的分量看得很重,在她心里,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承受得起她說出口的「愛」字。

「意然,你醉了……」江謙空出一只手伸到後頸處,想要把她的手扳開。

她十根手指頭緊緊交叉在一起,不想放,「是,我是醉了,可我要是不醉,我根本不敢把話說出口啊!」

話說完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淚水很快在眼中積蓄,眼看著就要溢出。

畢竟她氣力有限,江謙還是成功將她的手指一個個扳開。

就在右手將要從江謙頸上從滑落的時候,她拼盡全身的力氣,頭湊上前去,狠狠吻住了那兩片上一次根本沒有品嘗足夠的唇瓣。

與之前的蜻蜓點水不同,這一次,她想要得到更多。

牙齒輕輕啃、食著他的唇、肉,小舌也蓄、勢待發,想要進入他的口中。

江謙,我想要得到你,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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