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宵節快樂,情人節心想事成,哈哈哈……
聶家莊,距離張家鎮有數百里,距離小白所說的武夷山反而比較近。
一路上寧采臣r 夜不停,他現在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聶家莊,好早些見到小倩的轉世之身,也好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如今的天朝戰火紛飛,內地也是匪盜橫行,妖魔亂舞,除了幾個別的地方還算平靜,到處都是戰亂,難民更是隨處可見,而且人人佩刀,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一語不合,就要拔刀相見。
一路上,寧采臣看到了許多餓死的,被殺死的尸骨,道路兩旁都有很多野狗狼群游蕩,尋找著將要死去之人,以填飽自己的肚子。
整個天下都陷在一片不見光明的黑暗之中,就好像將要黎明之時,卻不見太陽從東方升起,整片天空都好像籠罩在魔霧之中,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
有的地方甚至發生了易子而食的慘劇,寧采臣雖然想要幫忙,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幫,他就是一個書生,除了會幾手道法,他什麼都不是,即使他幫得了這幾人,那其他的地方的人呢?哪有該怎麼辦?
寧采臣最終還是為這些人弄了一些食物,然後便匆匆的離去了,他不忍再看這些人。
他想象不到,這些人在易子而食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難道他們願意嗎?他們就願意吃人肉嗎?願意用自己的骨肉來換取自己的活路嗎?
可是他們仍就這麼做了,因為他們要比孩子活下來的幾率大,只要他們活下來,他們就還能再繼續繁衍後代,再次組成一個個家庭,如果是孩子,即使給了他們吃的,父母餓死了,他們也逃月兌不了變成野狗惡狼口中食的厄運。
寧采臣仰天長嘯一聲,發泄心中的憤懣,他無法改變什麼,即使他成為了絕世劍仙也無法改變什麼,如果要改變,就要有一個英明的國君,那才是最好的歸宿。
寧采臣一心想要追求幸福的生活,可是想到自己所在的國家有那麼多的人易子而食,她能幸福的起來嗎?她能幸福的心安理得嗎?
也許當所有的人都有飯吃,都有房住的時候,他才能心安理得的過著自己幸福的生活吧。
此時的寧采臣突然想起了避世居住在蘭若寺的燕赤霞,被冤枉而無處伸冤的洪烈,想到了無可奈何的夏千戶,想到了橫向的妖魔,想到了滿朝的ji n妄之臣。
「也許讓燕赤霞不再避世,洪烈不再受冤,夏千戶不在無奈,而ji n妄之臣和妖魔被一劍斬盡之時,才能夠過上心安理得的幸福生活吧。小倩,你會支持我嗎?」寧采臣騎在馬上,任身下的駿馬疾奔,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幾r 後,寧采臣終于來到了聶家莊,遠遠的望去,聶家莊稀稀疏疏的坐落著幾戶人家,此時正值中午,幾道炊煙從村中升起,讓死氣沉沉的村莊有了一絲生氣。
遠遠的,寧采臣便下了馬,牽著馬向村中走去,想到很有可能就要見到轉世的聶小倩,寧采臣的心中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中還有種害怕的情緒,很害怕自己會空歡喜一場,但最後卻不得不向村中走去。
來到村莊近前,听到從村里傳來幾聲狗叫聲和雜亂的雞叫聲,不時的還伴隨著幾聲孩童的哭鬧聲,讓寧采臣不禁停下了腳步。
根據和小倩的約定,小倩此時應該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子,而且記憶還被封在識海深處,只有以她留下的那把桃木梳子在小倩的轉世之身上梳一下才能讓小倩恢復前世記憶,幸好此時的聶家莊人家並不多,從冒起的炊煙可以看出,此時的聶家莊也就十余戶人家,想要找一個五歲大小左右的小女孩,還是比較容易的。
牽著馬走進村中,感覺聶家村極為寧靜,許多的屋子都是空曠曠的,早就沒了人家,偌大一個村莊,有百余個院子,而有人住的卻只有十余個,可見這里曾遭受了怎樣的禍亂,寧采臣剛剛升起一絲希望的心,又不禁沉了下去。
寧采臣曾听小倩說過,聶家莊的人都姓聶,是一個單姓村莊,也不知此時的小倩又會被現在的父母起了個什麼名字。
十余戶,很好確認,寧采臣會到每一戶有人家的門口站上一會,然後靜靜的感應一番,他此時修煉子午y n陽吐納術已經小有成就,快要進入到修道的最最基礎的階段,旋照境,如果靜心感應,能夠感應到方圓數丈內的人的呼吸聲。
經過了十戶人家,以討要一點水喝的借口,再加上他的感應術,並沒有發現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對于這種感應能力,不管能不能稱之為術,反正寧采臣自己把自己這種能耐稱之為感應術,如果讓燕赤霞知道,肯定又會嘲諷一番,術也是隨便能叫的嗎?修道之中出現的術,都是那些大能之輩所創,你一個還沒有入修道門檻的書生,隨便有了一些感應能力就稱之為術,簡直就是對修道前輩的侮辱。
當來到第十二戶人家的時候,寧采臣的心已經快要沉到海底了,整個村莊一共也就十三戶人家,這已經是第十二戶了,如果再沒有什麼發現,那就只剩下一戶了,找到小倩的可能x ng基本就等于零了。
但讓寧采臣失望的是,十三戶人家都找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寧采臣感覺自己的靈魂一下沒有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人抽掉了,拽著馬韁繩,好不容易來到一堵沒人住的院牆時,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雙眼的目光沒有焦點,散亂一片,沒有了一絲神采,就好像失去了生機一般。
高大的駿馬站在寧采臣的身旁不安的噓噓直叫,不時的用舌頭舌忝一下寧采臣的臉和額頭,寧采臣卻好像沒有了知覺一般,任由這匹馬舌忝著。
手中拿著的桃木梳跌落在地上,身上那卷小倩的畫軸也跌落在地面,微風吹來,緩緩的展了開來,露出一副玉女梳頭圖,畫上的小倩好像活了過來一般,栩栩如生,寧采臣卻仍舊一動不動,好像真的死了一般。
此時從旁邊走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孩,全身穿著破爛的衣服,頭發亂糟糟的,一雙大眼楮躲躲閃閃,好像怕被人發現一般,躲在離寧采臣一丈遠的地方不敢動,只是一雙大眼楮不時的望向地面上那張小倩的畫像和地面上的那把桃木梳。
試著向寧采臣扔了幾塊小土塊,發現寧采臣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那髒兮兮的女孩子終于鼓起了勇氣,慢慢的挪到了那幅畫的旁邊,仔細的看了起來。
兩個人,一男一女,好像都不正常,一個好像失了魂魄,一個好像膽小的兔子,隨時注意著寧采臣的動靜,一但寧采臣動了,她就準備逃跑。
卷軸上畫的是小倩在溪邊洗頭梳發的畫像,畫藝高超,整個人都好像要活了過來一般,那把梳子正是寧采臣跌落在地上的那把桃木梳。
也許是看得太入神了,髒兮兮的女孩子竟然忘記了身旁的寧采臣,從地上撿起那把桃木梳就要梳自己的頭發,只是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頭發,又有些猶豫不定,好像是怕把木梳弄髒了一般。
只是看到畫卷上那個女子梳頭發優雅的樣子,又有些心動,不自覺的把桃木梳插到了自己的頭發上,開始比照著畫卷上的小倩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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