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道路,洛北和上官曠古走在一起,呂建峰固然不能夠讓他們什麼都不做的待在七煞峰,但是卻可以利用職權將他們安排在一起。
呂建峰不知道兩人現在的關系如何,但是他卻能夠肯定一道經歷生死的兩人就算往日里再有什麼仇恨,怕是也早已經消除干淨。
實際上,此時洛北和上官曠古的確再沒有絲毫的仇恨,兩人本已經是一個人,都是由洛北的靈魂掌控的一個人而已。
走在熟悉的路上,洛北的眉頭卻是深鎖著,這條路卻是前往印加帝國舊址,那戰場廢墟而去的路。
他從未想到他們得到的命令竟是回去戰場廢墟,查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幽魂。
這個命令,說實在的,剛听到的時候就算洛北無懼幽魂都忍不住想要沖到潤諾的面前狠狠抽這家伙兩下。
深入戰場廢墟,這就是潤諾讓他放心的結果。
且不說那廢墟中是否還有幽魂,便是外面的百萬幽魂,一旦被帝**團擊潰,自然是順著本能回到廢墟中,那時候他們卻是單軍作戰,以一個軍團的力量阻擋百萬幽魂的撤退。
這個任務,听起來沒什麼,做起來卻簡直就是自殺性的。
洛北不知道潤諾為何要這麼做,他本想去問問潤諾,但是思之再三卻終究忍住,這個時候,潤諾是陪在呂建峰等身邊的。
他沒有可能給洛北任何解釋,更沒可能承認洛北和他的合作關系。
實際上,這合作看似公平,實則並不公平,試問下一個帝國西南最大的頭頭,一個普通的少年,哪里有可能公平合作。
好在的是洛北也無懼那些幽魂,別說百萬,就算千萬幽魂一同殺來,對于他和上官曠古也沒有絲毫的危害。
經過斥候的打探,那豎立在七煞峰和印加帝國廢墟之間的大山前面已經再無絲毫的幽魂,那些幽魂已經朝著帝國更內部移動過去。
軍團飛速的開始穿越大山的峽谷。
洛北和上官曠古隨同軍團一道穿過峽谷,途中洛北不時的能夠看到前次那些幽魂聚集留下的殘骸。
這些幽魂早已經沒有思維,自然也不會攜帶什麼東西,實際上,他們便連軀體都是元氣虛幻出來的,這峽谷內留下的不過是被元氣侵襲過的裂痕。
洛北很仔細的看這些裂痕,和前次不同,這些裂痕似乎在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這種變化極為奇怪,似乎帶著腐蝕性。
然而,對幽魂極為了解的洛北卻明白那些幽魂的元氣並沒有絲毫腐蝕性。
這些痕跡並不完全屬于幽魂,在幽魂的後面還有什麼東西在跟隨,或者說,在追趕幽魂。
洛北腦海內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忍不住一個寒顫,追趕幽魂,怎麼可能,幽魂本身是純粹的戰斗體,悍不畏死,幾乎可以說是戰斗機器,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機器感覺到恐懼的。
心中固然是否定,但是暗中洛北卻依舊提醒上官曠古讓其小心,這一趟行程看起來似乎再沒有洛北開始所想的那般簡單。
穿過峽谷,又走幾天,終于看到最先發現百萬幽魂的小鎮,只是,此時的小鎮卻已經如同風化萬年的廢墟一般,便是稍微大點的石頭都再看不見。
洛北的臉色微微變的難看起來,此時他已經無需猜測,直接就能肯定,那幽魂的後面尚有其它東西在追趕。
能夠讓三百年未變化絲毫的小鎮在短短的幾十天內變成這個樣子,那追趕幽魂的東西怕是擁有人類無法想象的力量。
洛北找到這支軍團的軍團長,他固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是卻能夠告訴這個軍團長小鎮幾十天前的樣子。
在洛北想來,這個軍團長听到這事情定是會有所警覺。
只是,讓洛北難以置信的卻是那軍團長听到洛北所說的事情竟是絲毫無動于衷。
這小鎮幾十天內恍若過去萬年的事情在那軍團長的臉上竟是看不出一丁點的表情變化。
洛北心中涌現怒氣,這個軍團長若非不相信他的話,便是一個十足的蠢豬,只是,不管如何,此時洛北卻已經面臨大麻煩。
七煞峰是以軍隊模式存在的宗門,此時洛北絕不能單獨離開,否則的話等同叛出師門。
而以洛北現在的實力若是叛出師門,怕是不到三天就會被人逮回去,然後廢掉武功再丟出來,那時候卻是生不如死。
無奈之下,洛北只能自行加大警惕,若是這支軍團遇襲,洛北卻會毫不猶豫的自保,一旦發現軍團支撐不住的跡象就會和上官曠古一道離隊逃跑。
只是,這時候洛北卻不知道,那被他報告的軍團長也在苦惱當中,在洛北離去不多久這個軍團長便寫了一封信讓斥候快馬加鞭的給潤諾送了去。
只是,信件送出,這個軍團長卻依舊未曾做出絲毫的改變,反而下達一個讓洛北差點暴走的命令,隊伍繼續深入印加帝國的廢墟。
繼續深入,這支隊伍著實已經變成偵探隊伍,洛北在得到這個命令後不多久眼中卻忍不住閃過一絲厲芒。
潤諾一開始就決定這支隊伍做那種拼死的探索,他要弄明白百萬幽魂暴動的原因。
本來,因為是合作的關系,洛北卻沒有考慮過潤諾會坑他,實際上潤諾似乎也沒有必要這麼做,但是,這會兒,當這個軍團長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洛北感覺到了不對。
按理說就算不相信他的話,這個軍團長至少應該查探一下周圍,但是這個軍團長沒有這樣做,說明這家伙是信他的。
只是,既然相信這事情,這家伙似乎就應該傳信回去給潤諾,等待下一步命令,或者干脆後撤,保持警惕,而絕不是這麼干脆的繼續前行。
他如此干脆的決定繼續深入,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那便是出發前潤諾給過命令,此行只為探明白百萬幽魂暴動的原因。
潤諾坑了他,洛北的眉頭鎖起來,他想不明白潤諾為何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