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听到他的這一句︰
「怎麼了?你還問本王怎麼了?刺殺本王後還在這里假惺惺的關心本王?那你就太天真了…來人,把這個歹毒的女人關入地牢,沒有本王的批準,誰也不能探看!」皇甫爍捂著剛包扎好的傷口,氣息已越來越虛弱,她的這一刀,雖說沒有正中要害,可是卻傷到了自己的舊患。
他的聲音,雖是虛弱,卻透出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凶狠與陰冷。
是自己刺殺他的?什麼時候的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面對他的話,她無話可說。即使,她真的不知道。
「王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小姐關進地牢…要關就關奴婢吧,王爺…」小魚听到皇甫爍說要把自家的小姐關進地牢的時候,嚇了一跳。听別人說那地牢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整個牢房都彌漫著那一股股的腐尸味,聞著都有一種發嘔的沖動,而且還會用刑,那刑具還是瀲朝獨有的,堪稱天下最最殘忍的刑具…
她家小姐怎麼可以承受得了呢?于是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給皇甫爍磕頭求饒,即使把頭都已經磕破了,卻仍未停止…小姐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夠呆在那種地方?
淺顏歌此時正處于失神狀態,絲毫沒有注意到小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腦海里只是不斷地回放著他的那一句「把這個歹毒的女人關入地牢」…
原來,她淺顏歌在他的心里,只是一個假惺惺的女人。
原來,她在他的心里,是一個歹毒的女人。
原來,前一秒還在床—上恩恩愛愛,下一秒卻可以如此狠毒。
原來,一個故事的轉折,可以如此快速。
快到,連自己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皇甫爍忽略了小魚的話,只是盯著淺顏歌看,他要听听她會說什麼。
只是,淺顏歌一直都沒有說話。
「來人,把她帶走。」皇甫爍等不到她的話。是因為事實確實如此才讓她無話可說的吧?那麼,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淺顏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新房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地牢里的。
只知道,待她回神的時候,她已在這陌生而又漆黑的地方里。
只知道,待她回神的時候,一陣陣惡臭充斥著她的鼻腔,反胃,作嘔!
只知道,這個地牢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只知道,這個地牢里,很陰森,恐怖。
只知道,這個地牢里,陰風陣陣。
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些惡臭,但是她那滿空氣彌漫的腐尸味把她拉回了現實。
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這個地方,但是四周的吱吱叫著的老鼠聲把她拉回了現實。
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說的話,但是手上和腳上那討厭的鐐銬把她拉回了現實。
而這,就叫做現實。
有些時候,不得不面對!
害怕。害怕的是在這麼一個陰暗的地方只有自己一個。
擔心。擔心的是那一刀使他受了傷,不知現在如何了。
失望。失望的是因為他沒有弄清真相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地方。
疑惑。疑惑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刺殺他而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