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揚歌 第一章揚家有女

作者 ︰ 歌斐

盛元十四年,天下三分,以北為首的晉國最為昌盛,位居南方的吳國次之,東方的康王也是三強之一。也有少數民族被統一分地西面相對貧瘠的地域。一片安陽之氣…

晉王元獵,年四十八歲,定都永安,年號盛元。天子腳下,人杰地靈繁華富庶。以三年前新開的酒樓國色天香消費最為昂貴,並非一般的煙柳之地也只有王孫貴冑才來的起。樓內擺設精美,別具一格建築風格,各項服務一流大廳內,來來往往的客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地方富貴。大家來這可謂是各有目的,這酒樓大了,消息就靈通,表面上是來尋個樂,實際上也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在這里,或許唯一一個例外就是坐在最靠內閣小公子了吧。他每隔幾天就來這自己坐坐,總是點上一盤點心,幾個小吃,再添上一壺茶…望著窗外,然後默默的吃著,沒人注意他什麼時候走的,留下的銀子總會多些,當小二發現他不在時,茶以微涼…。他,就是我,揚歌。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十一年了。

原本,我是一名現代教師,任教八年,年二十九歲單身一人平淡的不能在平淡的活著。卻在一次冬泳中,為救一名中學生壯烈犧牲。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歷史上空架的晉國。落戶在國都永安城,揚州山莊。成了不滿三歲的揚五小姐揚歌。揚家,商富之家,雖不是富可敵國,可也是家財萬貫,良田百畝,商鋪更是這永安城里的老字號。家主便是現在的爹爹,揚州。揚家三房妻室,正妻武氏武英育有長子揚俊坤五小姐揚歌二房李婉育兩女二小姐揚煙四小姐揚陽三房李雲雲育三公子揚錦坤。

我,五小姐揚歌雖然現在只有十四歲,可上一世的二十九個年頭可不是白活的,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更是看的如水般透,所以從小與世無爭,性子極淡泊,也不願與人親近卻是自己變著法兒的害。娘很疼我和哥哥,爹爹也因著娘的緣故又因我年幼,沒犯過什麼大的過錯對我也是極好的,卻惹的二娘三娘和兩個姐姐的嫉妒有時候日子也不好過。因爹娘和哥哥們的袒護,也算過得無憂。十一歲那年,娘還求了爹爹,得了應允請了夫子教我讀書識字。以我這性子三年竟然換了不下二十個夫子。明著原因是我不听夫子教導把夫子氣走了,實際是因為夫子那些知識在我過去的時間里我都學會了,只要學了他們的老家本領就讓他們拿著學費回家養老,因這是我得不對,所以每次爹爹都會多給些學費,那這個夫子個個都樂意陪我唱上一出。我可是這永安城里出了名的難教。可還是有陸續不斷的夫子來我家任教,不為別的,一個字,錢。憑這我上學時煉就的過目不忘,三年學得真不少。可也把爹爹氣的不輕,每次都罰我禁足一個月。到後來,只要一換夫子,我就自己很自覺的把自己鎖閨閣里了。每日讓玲丫頭送飯送水。玲兒,從我記事以來就跟著我,長我一歲,如假包換的自己人。這樣一來只要我得屋子是鎖的,大家都知道我又把夫子氣走了,兩位姨娘不一定又怎麼笑話我。到後來爹爹索性讓娘到賬房領錢,一個月後再給我請夫子也就是了。其實只要大家仔細點就不難發現,只要揚家五小姐一禁足,國色天香酒樓就會多出一個叫歌楊的白淨小公子…這不,親愛的國色天香,你小爺我又來了。

「小二,三個小菜,兩份點心,上一壺茶…」「好 客官,您稍等」。

這里,一年比一年繁華,人情卻一年比一年淡漠…我每次都會選擇這個位置,因為它能看到被禽獸欺辱的女孩怎麼苦,能看到被惡官打壓的百姓怎麼活,能看到街口流落的孤兒怎麼解決溫飽…因為它能看到永安的最深初。每個時代都會有這樣的傷痛。我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我作為一名現代合格的人民教師,教育,是我得天職。于是我私下建立了收容所,把那先無家可歸的孩子,無人贍養的老人,都照顧起來。我能做到,只有一個原因,我有錢。不是我爹爹的錢,而是我自己的錢。或許我爹爹不知道吧,一直搶他家揚州山莊風頭的艷歌山莊,就是她家難教女兒一手建立的。這些年,經過我這個擁有現代思想的古代人一手經營,艷歌山莊,以是天下第一莊,這里的人,只要你出的起銀子,他就敢把天下送給你。

「客官您的菜來嘍…」

「謝了」

「您慢用需要什麼請吩咐小的」

吃著突然瞧見艷歌的大管家歌畫神色凝重的往莊里趕去。歌畫,這家伙愛畫如痴有著藝術家的高傲。是我用一幅畫換回來的。那日與我作畫輸與我,就被我打包帶走了。見他如此難道莊里出事了?能讓用的畫管家這麼緊張。看來我得回艷歌一趟,留下銀子,不管大家驚訝的目光從窗戶跳了出去,畢竟敢從這國色天香的窗戶往下跳的,從來只有我一人。騎馬一路趕向艷歌來。

「來者何人」

「連我都不認識了?」

「啊!莊主,莊主回來啦,莊主回來了,莊主您請!」

這家伙是我從亂葬崗一堆死人中發現的,那時候是餓暈了,被人給抬去那地方了,向他這樣的乞丐多的是,可能是上天的安排,那天追小偷到那發現了他,就帶回來交給歌畫了,沒想到生命力頑強,活過來了,歌畫說他為了報恩死活要留下來,于是就找了個職位給他。說是為了感謝我對他的再生之恩就成了現在的護莊歌生。里的所有人都姓歌,這也是一項是入莊規。除了我…呵呵。

「大管家剛回來嗎?」

「回莊主,是!」

「莊里一切都還好吧!」

「回莊主,一切都好請您放心。」

「恩,那就好,我去看看。」

「是!莊主,您慢走!」

既然莊里沒什麼事,那是宮里還是佣兵出事了?佣兵不可能,那就是宮里又動靜了,我得去問問他。

「公子回來了,莊主回來啦…大家都精神點啊。」說話的是紅兒,這丫頭一向話多。原是一戶農家女,家境貧寒,被酒鬼爹爹送進了官窯,去的路上遇見了我,就順便帶了回來。話說這山莊里沒人知道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少年是個丫頭片子…卻除了山莊里的人,更沒人知道我就是這山莊的莊主,外界都說艷歌的主子來無影去無蹤,是為神龍不見首尾!

「紅兒,管家呢?」

「管家?大的二的三的…?」

「停,歌畫呢?」「您說畫管家啊!一回來就自己關屋子里了,您要找他?」

「恩我去看看他!」

「那奴婢告退」「去吧」

那家伙怎麼了?還是去問問明白。我加快步子走了去歌畫的房間。

「  …」

「沒說不許打擾我嗎?都給我滾…」

「沒事發這麼大脾氣干什麼」

「莊主?快請進,您怎麼回來了?」

「在永安街見你神色不對,以為莊里出事情了,跟回來看看,我得紅玉馬都趕不上你的輕功,看看,這畫都快作完了,好美的梨花啊,給你取名歌畫果然沒錯,我歌揚佩服!」

「主子過講了,不及您的十分之一,您作的雪梨花可是賣了十八萬兩銀子呢!能在您手下做事,歌畫倍感榮幸」

「咱倆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說正事,是出什麼事了嗎?」

「回莊主,咱們安排在宮里的莉妃帶出話來了,康王來朝,皇上安排他住北苑,康王拒絕了。」

「那和我們有關系嗎?」

「有」

「難道他想來艷歌山莊住?」

「主子這麼快就猜到了,萬一他發現點什麼對咱們不利啊」

「他發現什麼了都沒關系,倒是皇帝,康王用艷歌踩了皇帝的尊嚴,老皇帝會覺得他的皇宮比不上咱艷歌,晉皇不會讓他在咱這住的安寧,更不會讓咱好過。」

「主子,不讓咱好過他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那不就得了,還擔心什麼,走,陪本公子喝一杯去!」

「來人,上酒,備菜,今兒陪主子來個一醉方休」

「是,紅兒這就去備」

「主子,請!」

這家伙難道還記著上次我灌醉的仇呢?要和我一醉方休…不過我家窖子里的幾百潭好酒可不是白喝的,想灌醉我?沒門!

「畫兒,最近莊里買賣怎麼樣?」

「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畫…」

「這不是沒人的時候嘛,下次注意好了」

「二管家那酒樓當鋪首飾店進帳兩千五百兩黃金,三管家那布莊糧莊鹽莊兩千兩,老四那鐵鋪一千八,還有其他一千。」

「晉王又不安分了?」

「是啊,近期大量打造兵器。」

「吩咐歌鐵讓他多打造十萬把」

「十萬?」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說其他」

「吳國探子來報一切如常,康王那頭也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就是此次來訪突然…」

「這個康王沒那麼簡單,多留個心,晉皇呢,」

「莉妃說皇宮放出一批宮人,又在永安城里召了三千,今天五月進宮,知道您關心揚州山莊,特讓莉妃要了名單,是揚五小姐去」

「你是說五小姐?」事情沒那麼簡單,揚煙和揚陽都比我合適,可偏偏是我,有問題!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是她,不過估計揚家老爺會讓個丫頭奴婢什麼去吧畢竟再難教也是他親生的!」說話間,菜都準備好了。

「好酒拿來。」

「歌畫,我有事的我走了,你打理好山莊,有事還讓暗衛到揚家通知我,記住莫傷揚家人,也不要在揚家人面前提起我,不要問為什麼,酒下次陪你喝。」

「遵命,主子慢走,歌畫會打理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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