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竺,你說大長老不是白天叫就是晚上叫,莫非是被你姐折磨得不行了啊!」嚴軒搖頭晃腦道。
「去,我姐可是溫柔可人的一個大美女,怎麼會這麼變態!」陳竺不以為然道,不過嘴上雖這麼說,眼楮卻狐疑地望向山上。
「我想肯定是大長老在練什麼功法?」鄒斌卻一臉嚴肅道。
「練功?對啊,怎麼我就沒有想到呢!」陳竺立馬點頭道。
一旁的嚴軒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然還是比較同意鄒斌的說話。
鄒斌說得沒錯,此時葉尋的確在練功,而且是在修煉那裂空爪當中的煉體術。雖然第一層修煉成了,中指上的一條大脈中的九個**已經全部打通,但仍然無法施展那虛空指中的第一層破空指,一旦施展整個中指便面臨爆裂的危險。
金丹期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就是第十層也要慢慢積聚,不能一味地狂吸靈石了,否則會出現境界不穩的情況。所以在修為暫時無法提升時葉尋便又打起了繼續修煉中指的主意。
中品的泌脈液一時是無法煉制了,尋找那些幾百年藥齡的材料也不知要耗掉多少時間與靈石,一時半會也難以湊齊。但上次在青瑤秘境的生死深淵中,當葉尋驚訝地發現那受損嚴重的中指竟然自動全愈了,當時便靈機一動,裝了十來小瓶的那黃色液體,甚至連那玉盒都裝滿了。
沒想到還真有用,每當痛苦不堪時,葉尋便用那黃色的液體來浸泡。沒想到那效果還真不錯,無論多麼痛苦,只有一浸泡,不用過多久,這痛苦便會減輕,直至消失。每當浸泡之時,那黃色的液體便會透過皮膚,滲入到那剛剛開拓的每一處經絡之上,一直到達那些若有若無的微**位里邊。
如果此時用神識查看,便會發現那中指中央的骨架,正被一條螺旋的紅色粗線纏繞,四周漫延著一些黃色的細線,形成一張網。只是這張網還不完善,只有三分之一大小。
煉體術中修煉中指的第二層便是要打通九條中脈,這里所謂的中脈其實便一些微小的經絡,而每一條中脈又是由九個次一等的微**位組成,這些穴位平時根本無法看到,即使是對照著那穴位圖也很難尋找得到,非得有強大的神識不可。
一個月了,葉尋每天都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中渡過。沒想到竟然被他生生打通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的經絡。
開始時,葉尋因為太痛苦忍不住大叫,不得不布置那七彩霞光陣來隔絕聲音,後來時間長了干脆就不再布陣了。起初之時,當陳曦听到葉尋大叫時,不免有些擔心,在得之葉尋是在修煉一門功法時也放心不少了,在這長期的喊叫聲中也慢慢習慣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陳曦臉上露出一片堅毅。葉尋比自己的修為高那麼多還這麼刻苦,自己自然不能放松了。就是在這種吶喊聲中,也不斷地激勵著她勤加修煉,有了靈元丹與靈石,一個月下來陳曦竟然又突破了一層,達到了築基期第七層,而且是在剛剛突破第六層的基礎上再次突破的!這要是以前根本是無法想象的,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無法實現。
好在葉尋後來也對這種痛苦慢慢地麻木了,叫喊聲漸少,在一個半月後基本消失。九條中脈便有九九八十一個穴位,每兩個微小的穴位之間便一段路徑,也就是要開闢八十一段小路徑,其困難程序可想而知。葉尋甚至懷疑那第三層的八十一處小脈還是否存在,因為光這九條中脈上的八十一個微**位已經夠難尋找的了。
在接下來的數個月里,葉尋便一直這麼瘋狂地修煉那中指,不斷地打通穴位,開闢經絡。
「啊!」消失了三個多月的叫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一聲叫聲明顯帶著一片歡愉。
成功了!
葉尋欣喜地看著自己的那根中指,立馬神識入體,探查一番來。
此時,整個中指被一張由黃色細線構成的網絡包裹,中央是一條紅中泛黃的粗線,這便是用裂空爪上煉體術,修煉中指達到第二層時的狀態。由于長時間的浸泡在黃色液體之中,就連原來的紅色主脈也也變成紅中帶黃了。
葉尋取出了那張密密麻麻的右手練體經絡圖,一一對照起來。半個時辰之後,葉尋便退出了神識,點了點頭。那些經絡的路線都是對的,並沒有錯誤之處。
要不要去試一下,葉尋想了一想便朝院子外走去。
正在這時,遠處一道人影正朝這邊跑來。葉尋定眼一看,見是嚴軒,不由得眉頭一皺。自己這院子與陳曦的怡心小築這一片都是禁地,平時一般弟子是不允許進來的。
「大長老,不好了,南山派的人來了!」嚴軒氣喘吁吁地大喊道。
「南山派?」葉尋眉頭一皺,疑惑道。
「都是那天刀門,上次落敗之後,仍不死心,便請來了南山派的金丹老祖!」嚴軒氣憤道。
「金丹修士?」葉尋目光一凝,便朝霞光門的山門望去,果見一道強大的氣息存在。那氣息也感到有神識掃過,便也朝山上望去。葉尋瞪了一眼便立馬將神識收了回來。
「大長老,求求你快去吧,不然掌門就有難了!」嚴軒見葉尋皺著眉頭,似乎沒有下山的意思,立馬急切道,卻不知道葉尋早已神識外放了。
「走!」葉尋抓起了嚴軒,便御劍朝山下飛去。
此時,霞光門的山門之外,謝良與一干天刀門的人面帶微笑,恭敬站在一位金袍修士身後。那金袍修士鶴發童顏,便是那道強大氣息的主人,赫然是一位名符其實的金丹修士。
「陳佷女,謝良也是一表人才,考慮得怎麼樣了!難道連老夫的面子都不給了!」那鶴發童顏的金丹修士眉頭微皺道。
「鐘師伯,惹佷女難以從命!」陳曦雙眼微紅,搖了搖頭道,說完後緊咬著嘴唇。
「哼,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當年的情份上,你這小小的霞光派還會存在嗎?」金袍修士見陳曦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意見,立馬怒道。
「是誰說霞光派不會存在啊?」天空中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聲音剛到,兩道人影便出現在霞光派的山門之前,正是葉尋與那被他一手抓著的嚴軒。
「剛才那道神識是你的吧!」金袍修士眼楮一眯,看了葉尋一眼不以為然道。築基十層便是築基十層,在他這種老牌的金丹修士眼里還算不了什麼。
「正是,你有什麼意見嗎?」葉尋淡淡道。
「葉兄,不要……」陳曦搖了搖頭,一臉擔憂道。
「年輕人,倒是有分膽氣。嘿嘿,不過這樣的人一般都死得更快!」金袍修士臉上一抽,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冷笑一聲道。
多少年來,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說完,一只大手帶著一股巨大的靈壓朝葉尋襲去,甚至那手掌之上都帶著一道淡淡的虛影。
「不要……」陳曦大叫一聲,立馬擋在葉尋的跟前。
葉尋左手一摟便將陳曦環抱在胸前。似乎早有準備一般,早已經暗自運用起虛空指的法訣,體內的靈力迅速地朝中指狂奔而去,那種速度簡直是駭人听聞、從所未見。丹田內的靈力竟然一下子被抽去了一大半,瞬息之間,那中指之上便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指虛影。
「破!」葉尋一聲大吼。
如手臂般粗大的中指虛影帶著一陣破空之聲朝前方呼嘯而去。
「砰!」一聲巨響,巨大的手指虛影點在那手掌之上,發出一陣爆破之聲。一股強勁的氣流朝四面八方襲去,所過之處,樹木折斷,砂石橫飛。
前方,一片驚叫之聲響起。謝良此時已經是披頭散發,衣服盡破,那些天刀門的弟子便是倒在地方,一片哀嚎之聲響起。
「啊,不可能!你這是什麼法術?」金袍修士看著自己一雙血肉模糊的手掌,一臉驚恐道,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向遠方飛去,再也不管那些天刀門的人了。
無名劍化作一道飛虹朝遠處正在發愣的謝良斬去,頓時,一道血光閃現。
「啊,不要!」謝良捂著一只斷手痛苦地嚎叫道。
「滾,再有下次定斬不鐃!」葉尋大聲喝道。
「是!」謝良再也不敢抬頭,立馬撿起那只斷了手掌,驚慌失措地逃跑了。那些本還在地上哀嚎的天刀門的弟子見自己的掌門都倉皇逃跑,此時再也顧上疼痛,立馬抱頭鼠竄,狼狽而逃。
「大長老威武!」
「大長老威武!」
也不知道誰帶了個頭,霞光派的十幾名弟子立馬歡呼起來。
陳曦也是一陣激動,卻發現此時自己正在葉尋的懷里,不由得小臉一紅,立馬離開了葉尋的懷抱。
「咳、咳,葉兄,此次又麻煩你了!」陳曦咳嗽兩聲,掩飾掉自己的失態,便立馬道謝,說完還一臉不信地望向葉尋的右手,竟然連金丹老祖都給擊敗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是霞光派的大長老嘛!」葉尋微微一笑道,便也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上的中指。
此時,中指除了有些麻麻的感覺外,並沒有什麼不適。
葉尋點了點頭,看來打通那九條中脈後,便真正能施展這虛空指最低的一層法術破空指了。
這破空指都這厲害了,那麼第二層的破天指又將如何呢?葉尋苦笑地搖了搖頭,這破空指都這麼難練了,更不用說破天指與最後的虛空指了了,除非自己將那煉體術的第三層的八十一處小脈也全部打通,或許還有一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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