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召喚師 [Part 8]廢墟與絕望

作者 ︰ 柚子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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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e-廢墟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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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北珂恍惚得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擠上船的,又是如何跟上對方的步伐。

漢內斯說,這是一個奇跡。

在這里,北珂可以看見岸上發生的一切。巨人依舊在小鎮內進行著單方面慘絕人寰的屠殺,雷鳴般的炮擊聲在耳邊絡繹不絕,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是一片嘈雜而慌亂的吼叫。

她應該感謝。因為此刻在岸邊的,是大片大片猶如螻蟻般的眾人。

「神啊……」

「怎麼會這樣……」

「又來了,人類又要被巨人吞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蜷縮在屬于自己的角落里。捂住耳朵想要盡量遠離那些絕望的祈禱,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個事實。

自己活下來了。

北珂微微側了側身子,揉搓著自己受傷的肘部。

懷里抱著的身體一片冰冷。她的心頓時咯 一下,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似乎從剛剛那個時候,他就沒有再說話了吧……

北珂慢慢的松開了胳膊,「啪」的一聲,那個身體像只缺了線的木偶墜落在地面,發出清脆而又沉重的一響,若是在此時這突兀的聲音一定會引來眾人的騷動,但是顯然周圍的人早已沒有心思去注意到她。

死灰般的臉上浮現出僵硬的表情,他的唇角向下微撇,像是在抽泣,又好像在憤慨。他瞪著的銅鈴般的大眼中蘊含著深重的殘念,包括著不甘與怨恨,卻他仍然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兒。殘余的血跡在空氣中揮灑著淡淡的腥味,糅成醬紅色大片大片的印在北珂的袖子上。

「天、天哪!」

他的斷氣又給了她當頭一棒,北珂抿著嘴唇慢慢推開懷里的尸體。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勉強的將尸體扔下了河,然後看著他帶著那張臉慢慢的消失在視線里,溺入河中,喘著氣有些結巴道︰「那、那個叔叔,還可以再上一個!」

*****

船身一陣震動開始航行。不時有人想要跳到船上,但最後還是跌落到水里。

盡管北珂拋下了那個男孩的尸體,但對于數以千計的人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那些被遺留下來的人,只能充當巨人的口糧。

「船已經滿了!請各位不要再上來!船已經滿了!」

「求求你!把我的孩子帶上!」

「我不想死啊!我要上船!」

士兵大聲地試圖維護著秩序,但還是有人不斷地往船上跳。北珂站在船上,看著他們,第一次感到了絕望,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已經連同巨人的身影,深深地烙在了心底。船上異常地擁擠,磨肩接踵的感覺讓人很不好受。隨著船的行駛,北珂,跟隨著三人慢慢遠離了那個被攻陷的小鎮。

而在這個時候,艾倫輕輕合上眼楮,握緊了早已泥濘不堪,鮮血混雜的雙手。

再次睜開眼時,眼神中卻滿是堅定。

深綠色的眼眸中少有的犀利。

北珂低垂下眸,閉上眼楮。卻突然听見了艾倫走向欄桿的腳步聲。

忿忿地,好像要將這個世界洞穿。

「我要……我要,把它們一個不留的,驅逐出這個世界!!」

他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那聲音狠厲而又陰冷,猶如地獄里的惡魔,讓人發自心底的戰栗。

雖然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沙啞而又陰沉,雖然他的話語間還是帶著止不住的顫音,但是那種來自靈魂的決斷,還是那麼深刻的被銘記。

「……」北珂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如何輕笑出聲的,她只是努力站了起來,輕輕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啞著聲音道。

「要……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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