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駕車去到了陶冶的住處,一抬頭,只見那小賤人正伸著脖子向外眺望,瞧見沐風來了,趕緊擺擺手,說︰「快上來啊,偷情要趕早,難得我老公不在家。♀」
樓下的人齊刷刷看向了沐風。只見那男人臉上黑了黑,然後進了大門,沿著老舊的樓梯爬上了六樓,敲了敲門,說︰「開門。」
陶冶打開了房門,瞧著沐風還拎來了工具箱,眯眼笑了笑,「真是的,還帶了道具來,玩那麼刺激做什麼。」
沐風也不鳥他,徑直進了廚房,手忙腳亂地堵上天然氣管,听陶冶說︰「洗手間的燈也閃了,你幫我換一下。哦,還有下水道,似乎有點堵。」
沐風皺了皺眉,「你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先前都是雇了別人,如今不是有你了嗎。」陶冶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沐風拿他無法,反正來也來了,干脆幫他把家里能修的地方一次性修理了。
把西裝外套扔在了一邊,沐陽挽起了袖口,然後探下了身子,檢查起下水道。
陶冶握著手電筒,站在一旁看著,心里特別的甜蜜,沐風就是那傳說中的全能老公啊,嘖嘖,太給力了。
都說男人挽著衣袖換燈泡和修水管的時候最英俊,這話果然不假。陶冶就這麼看過去,整個人都被沐風的爺們氣征服了。
一時又沒管住自己的嘴巴,陶冶問了句︰「沐風,你看,你在外掙錢養家,我在家洗衣做飯料理家務,咱倆特別配,你就娶我吧。」
沐風臉上一僵,接著又輕笑了一聲。陶冶最喜歡推銷自己,張嘴閉嘴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娶我吧。」
若是從前,沐風一定會回他一句︰「你死了那條心吧,老子對你不敢興趣。」眼下,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哪根弦被觸動了,沐風並沒有急著拒絕他,只是默默幫他把能修理的地方都修理了,然後洗了洗手,說︰「好了。♀」
陶冶挨個檢查了,瞧著沒什麼問題了,說︰「行了,去吃飯吧,今天你生日,我給你定了一桌子的菜呢。」
沐風應了一聲,穿上了外套,同陶冶一起出了房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弟弟和客戶們的請客要求,單獨出來和陶冶慶生。也許,內心深處,他選擇了去直面一些事情,而不再是一味的逃避。
罷了,順其自然就好了。
來到餐廳,陶冶把提前藏好的禮物取了出來,像是獻寶一樣遞到了沐風面前,「我第一次做蛋糕,可能不盡人意。」
「能吃就好了。」沐風倒是不挑剔,順便接過了陶冶織給自己的毛衣,心想真丑啊,針腳那麼大,左右還不對稱,好在是黑色的毛線,總不至于太個性。
干笑了一聲,沐風將毛衣收進了盒子里,「先切蛋糕吧。」
「嗯。」陶冶答應著,打開了盛放蛋糕的紙盒。
沐風只看了那蛋糕一眼,臉上立馬抽搐了,臥槽,好大一根**啊!話說,這陶冶是有多懶,竟只做了兩個蛋和一根擎天柱!
陶冶也不覺得難為情,拿起刀來,切了一個蛋給沐風,說︰「來,嘗嘗看。」
沐風頓覺褲襠里一涼,伸手接過了蛋糕,干笑一聲,「你手藝,真,特別。」
「我仿照著你的形狀做的。」陶冶眨了眨眼,突然低下頭去,伸出舌頭來,狀似挑逗的舌忝了舌忝那根巧克力柱子的頂端。
沐風忍無可忍,黑著臉說︰「你他媽能不能別給我犯惡心!」
「沒情調。」陶冶白了他一眼,一坐了下來,撐起了下巴,說︰「沐風,前兩樣禮物我已經送到了,至于第三樣,你是收,還是不收呢?」
沐風皺了皺眉,「你的菊花?」
「嗯哼。♀」陶冶點點頭,這句話像是玩笑,可他必須要一個結果。沐風是接受自己,還是再一次的拒絕自己。
沐風並未搭腔,只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後一飲而盡,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陶冶含笑看著他,也不催促,只靜靜等待一個答案。
半晌之後,才見沐風搖了搖酒杯,自言自語著︰「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陶冶一怔,接著釋懷了,唇邊勾出了一抹微笑,說︰「生日快樂。」
沐風並不做聲,將酒水又一口悶了,然後擱置了酒杯,側臉看向了窗外。
呵,結束了,這一場等待。
再見了,我曾經的愛人。
三瓶紅酒下肚,沐風眯著醉眼看向了安靜的陶冶,聲音突然有些啞,「要不然,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陶冶一愣。臥槽,節奏好快!
沐風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突兀了,忙又解釋,「你別誤會,我是看你居住的環境不怎麼樣,房子都那麼老舊了,不是這里壞就是那里堵的,不適合長久居住。」
「哦……」陶冶點點頭,心想著你對我有齷齪的想法也沒關系啊,盡管讓我誤會吧,我一點都不介意啊。末了,問了句︰「要不,我今晚先過去適應一下?」
沐風一頓,說了句︰「隨便你。」
拿到了通行證,陶冶整個人都沸騰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好日子終于到來了啊。
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麼吧,一定會吧!
只是想想就覺得獸血沸騰,特別激動啊。
路上,沐風因為喝了酒,所以不能開車,陶冶自覺取走了車鑰匙,坐上了駕駛座。
沐風一路眯著眼楮,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眼神不知道流離在何方。車上的暖氣開得有些大,他伸手扯了扯衣領,卻突然觸到了那一塊溫潤的蓮花玉石,動作一僵。
將玉石輕輕攥在手里,沐風嘆了口氣。花田啊,我不等你了,再也不等了……
抵達了沐風的住處,陶冶將車子駛進了停車場,然後拍了拍沐風的臉,「我們到了,別睡了。」
沐風的呼吸一急,像是從噩夢里醒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接著喘了幾口粗氣,說︰「到了啊。」
「嗯。」陶冶將他從車子里拽了出來,然後扶著他進了電梯。
打開了房門,沐風胃里突然一陣翻騰,趕緊去到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陶冶皺了皺眉,接了杯水給他,「漱漱口。」
「嗯。」沐風接了過來,還不待漱口,胃里又是一陣翻涌,趕緊又吐了起來。
陶冶看他心神俱疲的樣子,伸手幫他順了順後背,苦笑了一下,「沐風,我從沒想著逼你,如果放棄花田那麼難,你就繼續等他吧。沒關系,你等他多久,我就等你多久。」
沐風只是沉默,平息了胃里的酸氣之後,拿杯子漱了漱口,覺得舒服了許多。
陶冶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我去幫你煮點粥吧,不然你喝了那麼多酒,胃里又空空的,半夜肯定不舒服。」
「不用麻煩了。」沐風跟著起身,「前兩年,我為了討客戶歡心,時常像條狗一樣,喝的爛醉。半夜爬回來,別說是喝粥了,連口水都沒有,早就習慣了。」
陶冶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听沐風又說︰「陶冶,我知道你骨子里是個很驕傲的人,我看過你的詩,也了解過你的事,知道你真實的一面。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陶冶揚了揚眉,「你什麼意思?是要我別再纏著你了,別再煩你了?」
「我不是——」沐風話未說完,只見陶冶猛地附唇過來,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甚至有點野蠻的架勢,像要把自己吃拆入月復一般。
沐風僵硬著身子,看向陶冶無限放大的妖,一瞬過後,一把將他按在了牆上,然後瘋狂地回吻過去。
不知是酒精作怪,還是精蟲上腦,沐風一個深吻過後,整個人都有些燒起來,攬著陶冶踉踉蹌蹌進了臥室,然後摔倒在床上,繼續擁吻。
心里得不到慰藉,起碼身體上可以放縱。
隔了衣衫能感覺到彼此加快的心跳和不正常的體溫,沐風喘了口粗氣,將嘴唇從陶冶嘴上移開,然後吻上了他的脖子。
陶冶最喜歡穿大領的衣衫,這會子倒是發揮了它的作用。沐風輕輕一扯,便將他的領子扯了下來,露出了他圓潤精致的肩膀和那兩道深刻而性感的鎖骨,然後一低頭,輕咬下去。
陶冶比沐風想象中的敏感,被沐風接觸到的肌膚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隱隱泛紅。
突然忘了該怎樣正常的換氣,陶冶憋得臉紅脖子粗,等著沐風去扯他的褲子時,整個人又變得僵硬,一把攥住了腰帶,竟有些臨時怯場。
沐風咬了咬他的耳唇,「以前不是挺能浪的嗎,這會子怎麼又矜持起來了。別給老子裝,把手拿開。」
陶冶眨了眨眼,「沐風,有件事我沒告訴你。」
「說。」
「我,其實——」陶冶突然恥于開口,使勁咬了咬嘴唇,然後松開了抓著腰帶不放的手,「你自己看吧。」
沐風心里嘀咕著,正要去解他的腰帶,卻突然听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那聲音又響又急,跟他媽催命似的,讓沐風一瞬間有些焉了。
平白被攪了興致,沐風恨恨的下了床,去到了玄關處,火氣十足的問︰「誰他媽大半夜的砸門?」
「沐風,開門,給我開門!」很意外的,門外傳來了田甜竭斯底里的呼喊。
沐風一愣,「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我這里干嘛,也不怕有狗仔跟著?」
「嗚嗚,沐風。」田甜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的哭腔,「開開門。」
沐風看了看自己的赤|果的上半身,「我沒穿衣服,你等等。」說著,轉身便要回屋。
「穿什麼衣服,你光 的樣子我都見過,快給我開門!」
「?」沐風一怔。
「是我啊,花田!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我是花田啊!」田甜說著,越發泣不成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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