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傾城魔法 第二十九章 生命狩獵(萬更)

作者 ︰ 花夢緋然

「不!夙滄瀾,你這個惡魔,光明神不會放過你的!」紅衣祭祀姚天德目欲眥裂的瞪著夙滄瀾咆哮,看著夙滄瀾臉上那淡然的笑容,他的心就哇涼哇涼的。

這是出門的時候沒做禱告麼?怎麼會遇到夙滄瀾這個消失了十一年的惡魔,還說要把他們給他的女兒做玩具,這都什麼事,他們肯定是在發夢,夙滄瀾都在蘭雅大陸消失了十一年了,而他們面前這個男人,也不過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夙滄瀾!

「光明神若是不放過,就讓他親自下來找本座好了,不要每次都要本座上他的天穹位面去跟他打招呼,面沒見著幾次,倒是跟他手下的幾只鳥人動了幾次手,真是無趣」夙滄瀾這會,可是就在刺激著神殿一行的神經,看著他們臉上絕望的表情,痛苦的樣子,他就覺得一陣的暢快,這些虛偽的人,害得他離開妻子女兒十一年,也是該讓他們知道,他夙滄瀾的憤怒了。

紅衣祭祀姚天德絕望的與倒在地上重傷的金甲騎士韋庫列對視著,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本以為是撿到了最輕松的活兒,就是來夕暉森林捕殺魔獸而已,憑他們一個七品法聖一個六品斗聖的高手,再帶上二十五個中高級的皇階,足夠捕殺一頭高階的聖獸,拿著高階聖獸的晶核回神殿,謊稱是熔岩裂縫里的那只邪惡魔獸就可以交差。

哪曾想到,會在這夕暉森林內圍的地方,撞上了夙滄瀾這個惡魔,看樣子是不能善了不說,今日是必定要把命留在這里了,早知道那時候就該選擇去莫桑帝國去,墨家雖然有墨耀輝那個五品法尊坐鎮,也架不住神殿人多,可是夙滄瀾這個惡魔,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等級的。

「我們並不是十一年前圍殺你的人,夙滄瀾,你放過我們,我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大開殺戒,你不能這樣」紅衣祭祀姚天德突然眼楮一轉,就想到了這樣的說辭,想要撇清跟夙滄瀾的仇恨,證明與他無關,期望能從夙滄瀾的手上撿回一條命。

「與你們無關?你們雖然往日確實是與本座無怨……」夙滄瀾剛剛說出個話頭,立馬就被誤以為已經說動了夙滄瀾的紅衣祭祀接了過去。

「對對對,與我們無關,我們真的不是十一年前圍殺你的人,我們真的跟你是無冤無仇的,夙滄瀾你要報仇的話,應該去找教皇,現在的教皇是十一年前那上任教皇臨死前親自任命的,你該去找他」紅衣祭祀現在已經顧不得他說的是什麼了,他要的只是能保命。

「要說起來,你們也確實不是十一年前圍殺本座的人,因為那些人,早已經被本座親手葬送進了冥界!所以你們跟本座倒真是往日無怨,不過可惜了,這夕暉森林中心的地脈,既然已經被你們知道,而且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有邪惡魔獸霸佔地脈意圖毀滅蘭雅大陸,這就跟本座結下了近仇了,要知道,你們嘴里說的邪惡魔獸,可是本座的契約獸……」夙滄瀾慢慢悠悠的解說,讓神殿一行的人,原本有些放下的心,又再度的被揪提了起來。

「不,這是誤會,這肯定是個誤會,那都是神殿的大祭司說的,我們並不知道那是你的契約獸,我們哪敢要殺你的契約獸」紅衣祭祀馬上就開始了對夙滄瀾的話的新辯駁。

「本座可不認為這是個誤會,廢話少說,你們就安心的留下給本座的寶貝女兒,做個好玩具吧」夙滄瀾話落,就直接用空間魔法,把神殿的所有人,都徹底的禁錮了起來,省得他們太吵影響了傾顏突然的領悟。

四周的魔法元素,有秩序的開始形成一種排列,漸漸的都沒入了傾顏的體內,她體內的魔法元素,又在精神海中形成了一種循環,把精神力與身體里的魔法元素的連接在了一起,以魔法元素來補充著精神力,又以精神力來約束著魔法元素的循環運動。

傾顏在不知不覺間,飛速的吸收著周圍的魔法元素,各系的魔法元素都歡快的聚攏在她的身邊。

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海中,感受著魔法元素與精神力之間融洽轉換互補的傾顏,還不知道她這般無知無覺的吸收魔法元素,已經再度臨近突破的邊緣。

一道金光中,天地規則降下,夙滄瀾就靜靜的站在一旁,面帶笑容的看著被籠罩在天地規則中傾顏,他真是沒想到,只是稍加的點悟,傾顏竟然能從中領悟到這麼多的東西,還能在這樣的領悟中晉級。

神殿的人,看著降下的晉升天地規則,臉上都是一片死灰,這群人都是皇階以上,憑著對這道天地規則中所溢出的元素波動,很清楚的就知道,這是皇階的晉級,紅衣祭祀姚天德和金甲騎士韋庫列有些意外,看夙滄瀾臉上的表情,難不成這個在晉級的皇階之人,會是他口中說的女兒?

傾顏的意識,感覺到被一陣溫暖包圍,就好像身體在暖融融的陽光中一般,溫暖而柔和,她感受到自己原本因為調動了空間元素而有些匱乏的精神力,已經被補充得差不多了,終于退出了精神海。

「老爹,這是怎麼回事?」傾顏無語的看著她腳下的三頂小皇冠,再看看夙滄瀾那滿面春風的笑臉,問到。

「晉級到三品了,顏兒的速度確實挺快的,不知道會不會比你娘親的天賦更加嚇人呢?」

傾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她問的是為什麼她晉級了,可是夙滄瀾扯的這都是什麼?她為什麼晉級了跟她娘親墨寒月的天賦,有半個銅幣的關系?

「玩具都給你留在那了,爹在邊上看著,正好你晉級了,就拿他們來鞏固一下你的實力好了」夙滄瀾無情的瞥了一眼神殿的人,靠在一棵大樹上,順勢就坐在了地上,絳紫色的長袍綰著他銀色的長發,鋪散一地。

傾顏忍不住的在心里鄙夷了一番,老爹真是個妖精!

「老爹,把空間禁制解除了,這樣任人宰割的魚肉,我沒興趣,獵物,當然還是要會反抗的才更加有趣,不是麼?」傾顏舌忝舌忝嘴唇,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

「顏兒想玩貓抓老鼠的游戲麼?沒問題,不過範圍可不能太大,燈,煉獄,炙宵,你們三個挑幾個方向守著,可不能讓這幾個老鼠跑了」夙滄瀾慵懶的坐在地上,身子斜靠著背後的大樹,淡淡的吩咐著。

隨著他的話音,三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炎火龍女,燈,傾顏是見過了的,另外兩個,傾顏則是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站在炎火龍女右邊的,是一個黑色長發的男子,但是很奇怪的,他的眼楮一直都是閉著的,而且看樣子根本就沒有睜開的打算,男子的面容略顯有些病態的蒼白,卻透著一股子別樣的柔弱美感。

炎火龍女左邊的男子,則是一頭霸氣的金色長發,琉璃般的眼楮里,帶著一種睥睨蒼生的王者之氣,英氣勃發的臉,讓傾顏無端覺得他有些難以相處,他應該脾氣不好吧?

「顏兒,認識一下,這個從來不睜眼的家伙,他叫煉獄,那個金色頭發的面癱,他是炙宵,他們和燈一樣,是我的契約獸」夙滄瀾很沒口德的跟傾顏介紹著他的契約獸。

听著老爹夙滄瀾的形容,傾顏無力的抽動著嘴角,跟兩個奇葩點點頭,算是見個禮好了。

「小小姐,主人一向是這樣,煉獄和炙宵都習慣了的,你不用介意」最活躍的燈,湊了過來跟傾顏解釋著,還不忘替夙滄瀾說好話。

「她身上有凰的味道,真是臭死了!」出乎意料的,被夙滄瀾稱為面癱的炙宵看了看傾顏,就蹦出了那麼一句差點讓傾顏栽倒的話。

什麼叫她的身上有凰的味道,臭死了?啊喂,你能解釋給她听麼?

傾顏很無辜的想到了,她契約的焰凰,炙宵說的不會是焰凰吧?

「炙宵,閉嘴,她是小姐……」一個冷冷的,卻意外好听的聲音傳入了傾顏的耳里,讓她本來還想跟炙宵爭論一下的心情,突然就跳躍思維到另外一個方面去了。

「哼,沒想到煉獄你竟然會替她說話,真讓我意外,走了」炙宵冷哼一聲,自顧自的飛速往一個方向飄去,留下幾個人在原地莫名的看著他突然鬧別扭一樣的離去的背影。

「我也很意外,煉獄竟然替小小姐說話了」燈站在傾顏身邊,一臉好奇的看著那個完全沒有半點要睜開眼楮的意思的男子。

那個叫煉獄的男子,柔美清冷的面容,恍惚間讓傾顏充滿了一種探究,這樣一個男子,就算是個化形獸,可是也真是讓她很好奇,他會有怎樣的一雙眼楮?

煉獄不語,轉身往另外的一個方向慢慢的走去,留給傾顏一個清冷孤傲的背影。

「小小姐,燈也走了,小小姐放心,燈不會讓你的玩具跑掉的」炎火龍女說完,笑著往一個方向掠去。

「焰凰,你也去守著一邊」傾顏用契約吩咐著在夕暉森林中心待命的焰凰,然後看著她那慵懶得像只妖精的老爹。

「我說老爹,你一把年紀老大不小的了,別擺那麼誘惑的造型好不好?」傾顏無奈的想要勸夙滄瀾正經一點。

「顏兒,炙宵是我的本命契約獸,我所用的神火,金麟紫炎就是他的本命火焰,炙宵的本體是麒麟,不過那家伙好像跟鳳凰不太對盤,你契約了焰凰,他自然就對你態度不是那麼好了,至于煉獄的話,他是蛇王美杜莎,他的眼楮有著石化的能力,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而讓無辜人被化為石頭,所以他一直都是閉著眼楮的,我跟他只是臨時的契約,等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主人,我就會解除契約」夙滄瀾看著煉獄離開的那個方向,語氣有些略微的傷感。

「老爹,煉獄剛才離開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感傷,就好像我曾經看到的冥一樣」傾顏腦中,煉獄剛才離開的背影,不知不覺竟然跟那次她看到冥焰罹離開的背影,相重疊在了一起,都是那麼的孤寂蒼涼。

「冥焰罹的孤寂,是因為芙籮莉拉的離去和她的預言,煉獄的孤寂,應該是因為他主人的死……」夙滄瀾說到這,突然就頓住了,眼神復雜的看了傾顏一眼,然後瀲下了眼里的深沉又揚起了他招牌的笑容。

「顏兒,玩具……」夙滄瀾手指了一下還被他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的神殿之人,告訴傾顏,可以開始動手了。

「我給你們一分鐘,一分鐘的時間隨便你們跑,一分鐘之後我就會開始追,凡是被我追到的,下場是怎麼樣,不用多說了,現在,你們可以跑了……」傾顏的話說完,夙滄瀾就配合的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空間禁制。

一恢復自由的人,立刻就開始了不要命的拔足狂奔,運轉著身體里的斗氣,魔法力,不要命的開始四處逃竄,也不管是跑進夕暉森林中心還是跑到外面。

紅衣祭祀和金甲騎士兩個聖階,跑到一起,兩人還想著,傾顏不過是一個剛剛晉級的皇階,他們怎麼都是一個七品法聖和一個六品的斗聖,只要傾顏敢追上來,他們就把她抓起來威脅夙滄瀾。

兩人都在懷里模索著與神殿聯系的通訊晶石,在拿出來的瞬間卻儼然發現,他們能夠與外界聯系的通訊晶石,已經碎成了粉末,可是卻不知道夙滄瀾是何時下手碾碎了他們身上藏著的通訊晶石的。

看到神殿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傾顏嘴角嗜血的笑容越來越清晰,她可以感覺到體內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著,殺戮,鮮血與死亡,這才是潛藏在她身體里的本性,這才是她的靈魂,是她最原本的靈魂。

她是殺手,她是人人敬畏的殺神,就算是遠離了她的曾經,她依然是改變不了那刻在她的骨子里,融入了她的靈魂的黑暗,她渴望著鮮血與死亡,渴望著制造殺戮,看到一條又一條的生命在她的手里逝去,她的心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感受著傾顏渾身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那種血腥陰暗的味道,夙滄瀾擔憂的眯起了他狹長的狐狸眼,那個血色上玄月,看來得想想辦法了……

意念一動,斷罪之刃就出現在了傾顏的手中,她冷笑著,握緊斷罪之刃,往那些人逃走的方向,直追而去。

夙滄瀾看到傾顏手里的斷罪之刃,紫色的眼楮瞳孔狠狠一縮,控制不住的身體猛然從地上彈了起來,薄唇啟合呢喃︰「斷罪……斷罪竟然在顏兒手里……不是只有湮滅……」

傾顏依靠著她前世所學的古武,加持著風系魔法快速輕靈的在森林里穿行著,詭異而迅速的步伐,快得讓人只能看到她留下的一串殘影。

看到前方奔跑逃命的人影,傾顏嘴角殘忍的弧度愈發的放大,速度提到極致的追逐著那個身穿白色神官魔法袍的人影而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森林里突兀的響起,驚起了一片的飛鳥,鮮血濺落得四處都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飛濺起的血液,在空中揚起一陣血霧。

剛剛還在奔跑的人影,現在已經只剩下了一具殘破的尸體,沒有完全死透的身體,還在血泊中驚悚的抖動抽搐著,四肢都被干淨利落的一刀切掉,被切掉的手腳,散落在他奔跑過的路上,瞪大的眼中,瞳孔渙散,顯然死前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接二連三在森林中響起的慘叫聲,還有這片森林里彌漫而起的,越來越濃郁,越來越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極大的刺激了神殿剩下的幸存者的神經,他們從來沒有這般近距離的感受過死亡的存在,從來沒有覺得死神會如此的接近他們。

直到第二十五聲慘叫的響起,還奔跑在森林中的紅衣祭祀姚天德和金甲騎士韋庫列,兩人的眼中都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他們還以為那個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小女孩,又是個剛剛晉級的皇階,想要在夕暉森林偌大的範圍中完全的捕殺他們,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可惜看樣子,真正的痴人,是他們。

他們也是看到了傾顏的晉級,可是他們卻沒能全部都看見,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傾顏是個剛剛晉級的三品法皇,因為夙滄瀾的刻意為之,紅衣祭祀姚天德和金甲騎士韋庫列本能的認為傾顏就算是法皇,魔法師身體羸弱,想在這夕暉森林里捕殺他們別說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對上了他們之中高級的斗皇,她都必死無疑。

魔法師最忌諱的就是被斗師近身,完全就沒有施展魔法技的余地,盡管大多數的魔法,只要是高級的魔法師對魔法元素有了一定的掌控能力之後,都不需要吟唱就可以直接瞬發,但那都是針對于並不是很高級的魔法技。

有這樣的認知的姚天德與韋庫列都不急不緩的在森林里奔走,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傾顏放在眼里,他們所懼怕的,是那個站在傾顏身後一臉淡然的銀發男人,夙滄瀾。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在他們眼里不值一提的十幾歲小女孩,竟然會真的跟他們來那麼一場堪稱為‘生命狩獵’的游戲,沒錯,是游戲,這場用生命來角逐的狩獵,在傾顏的眼里就只是一場游戲而已。

就像夙滄瀾說的一樣,他們都只是傾顏的玩具。

彌漫著濃重血腥味的森林里,顯得比往常更加的陰森可怖,紅衣祭祀和金甲騎士在森林里逃竄,終于是誤入了夕暉森林的中心,走到了熔岩裂縫的邊緣。

「該死的,怎麼會跑到熔岩裂縫來了,這要是把火鳳凰那兩只神獸給驚動了,不用那個小魔女動手我們就必死無疑了!」紅衣祭祀看著面前被赤紅的岩漿映照得鮮紅的熔岩裂縫,恨聲咒罵。

「通訊晶石碎了,沒辦法聯系到神殿,更沒辦法把消息傳達給樞機主教大人,夙滄瀾竟然會在這夕暉森林里,那個惡魔……咳咳……」金甲騎士韋庫列被夙滄瀾那麼隨手的一丟,直接就砸成了重傷,加上這麼一會不要命的催動體內的斗氣,跟著紅衣祭祀這般的疲于奔走逃命,更是加劇他的傷勢。

「先別管夙滄瀾那個惡魔了,韋庫列,現在我們都在在熔岩裂縫邊上了,你說怎麼辦吧?要是把火鳳凰給驚擾了出來,只怕那個小魔女沒來,我們就先死了」姚天德心疼不已的從紅色祭祀袍里拿出了一顆療傷的丹藥,那可是他臨出發的時候,白袍主教親自給他保命用的療傷丹,為了活命,只能忍痛給韋庫列吃了。

「這是白袍主教大人臨出發的時候給我的六品療傷丹,韋庫列你趕緊把傷給調息好,那個小魔女估計要追上來了」姚天德看到金甲騎士吃下他的丹藥,慘白的臉上開始漸漸的有了些許紅潤,傷勢也有了好轉之後,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身後,熔岩裂縫的峽谷上空,傾顏正滿眼悠閑的看著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安靜的听著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周圍,空間微不可見的扭曲了一下,看不見的空間壁就將她和身後夙滄瀾的身影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只剩下這兩個聖階的家伙了,顏兒想要怎麼玩?」夙滄瀾抱著傾顏,悠閑的站在熔岩裂縫的上空,看著那兩個神經高度緊繃的人淡然的問。

「老爹,你不覺得我很殘忍嗎?」傾顏的口氣,是抑制不住的顫抖,她很害怕她這般血腥殘忍的樣子,會讓夙滄瀾不能接受,她是真的戀上了這般被父親寵愛的感受,不想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殘忍?顏兒,你若是跟爹一樣,在冥界的大地上呆過,你就會知道,你現在做的,不過是小兒科,在冥界里,比這更加殘忍千萬倍的事情都是每天的家常便飯時常發生的,顏兒你記住,這個世界就是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想要活下去,你就要比別人更狠,否則的話,你就只能永遠的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夙滄瀾冷冽卻無所謂的話,讓傾顏詫異的看著他,傾顏不明白,夙滄瀾竟然會教她這樣的道理。

「雖然爹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怎麼樣的過去,讓你才十一歲就有了那麼血腥狠辣的手段,讓你變得這般的殘忍黑暗,不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都是爹最寶貝的女兒,殺伐果斷是好事,很有爹當年的風範呢,你是爹的驕傲,你知道麼?顏兒」夙滄瀾抱著傾顏,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讓傾顏漂亮的眼楮里,感動的蓄滿了淚水。

「老爹,開膛破肚怎麼樣?」傾顏看著下方神經緊繃緊張戒備的紅衣祭祀,還有吃了丹藥正在極力的療傷的金甲騎士,漫不經心的問著身後的夙滄瀾。

「開膛破肚會髒了手的,不如跟你剛才一樣,削成人彘如何?」夙滄瀾略微沉思了一下,慎重的開口。

「全都削成人彘就沒什麼新意了」傾顏癟癟小嘴,有些不滿。

兩個聖階的神殿高層,就那麼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傾顏兩父女各種的商量著他們的死法,幸好是他們不知道,若是他們知道的話,會不會被氣得暈死過去呢?

試想一下,若是有人當著你的面,那麼若無其事的商量著你該怎麼死,計劃著要用什麼方法來殺死你,你會不會不氣得暈死過去?

「老爹,不然這樣好了,我隨便把他們殺了,你把他們的靈魂抽出來,我們玩靈魂總可以了吧?靈魂就不會有血,不會弄髒手了,不過老爹,你能像黃泉那樣把靈魂抽出來麼?」傾顏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爹我身為修羅皇族的人,要是連一個人類的靈魂都抽不出來的話,你大伯非要下個禁制令不準我再踏入冥界了不可,而且,他肯定會笑上幾天幾夜合不攏嘴的!」夙滄瀾看著傾顏臉上那懷疑的表情,受傷的說到。

「大伯?誰啊?老爹你還有兄弟麼?」傾顏狐疑的看著夙滄瀾,她家老爹本來就是個妖精了,不會她大伯也是個妖精吧?還是說,是個妖孽?

遠在冥界大地上四處奔走的冥神夙翼痕,正在半空中飛速前行時,「阿嚏!」響亮的噴嚏聲震得周圍的地面一陣顫動,悄悄跟在夙翼痕身後的三冥皇,皆是捂嘴偷笑。

冥神大人最近好像被人惦記得很多啊,不知道是不是夙滄瀾那小子!

「冥焰罹沒告訴過你麼?冥神夙翼痕,我的大哥,就是你的大伯啊」這回換了夙滄瀾疑惑了,照理說,冥焰罹應該已經告訴傾顏了的,怎麼她現在會問出來他還有兄弟這樣的問題來。

其實也不怪夙滄瀾疑惑,冥焰罹可是故意的沒有直白的告訴傾顏,冥神夙翼痕是她老爹夙滄瀾的大哥,就只是說了冥神夙翼痕是她家親戚而已,而且還被傾顏誤以為是她家爺爺祖爺爺什麼的……

「噗……冥神夙翼痕是我大伯!?」傾顏驚得差點一口口水噴到了夙滄瀾臉上,訕訕的看著夙滄瀾差點就黑掉的臉,尷尬的笑笑。

看著女兒臉上那尷尬的笑容,夙滄瀾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冥焰罹肯定是沒有好好的跟傾顏說過夙翼痕跟她的關系,甚至連夙翼痕跟他的關系都沒說,要不然傾顏也不會听到他說夙翼痕是她大伯,就出現那麼大的反應了。

「你想問什麼,一會爹再慢慢的告訴你,現在想好了要怎麼處理這兩個神棍了麼?」夙滄瀾無奈的揉揉傾顏的發頂,抬抬下顎,示意傾顏看看神殿剩下的紅衣祭祀和金甲騎士。

「處理?還用怎麼處理?當然是虐渣了!」傾顏說罷,從夙滄瀾的懷里掙扎出來,小身子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立馬就凝聚起風元素穩穩的站在了半空中。

夙滄瀾看到傾顏從他懷里掙扎出去,剛剛驚恐的想要收緊手臂把她抱穩,就看到了她腳下踩著風系魔法元素,穩站在自己身邊,腳下的風元素快速的流動著,托著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在半空中。

無奈的搖搖頭,夙滄瀾覺得,他對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了解得太少了。

「雖然這樣也可以像老爹你一樣,在空中站著,可是這魔法元素的消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傾顏看著夙滄瀾愜意的樣子,鄙視的投過去一個白眼,封閉自己周圍的空間,慢慢的立在了紅衣祭祀和金甲騎士的不遠處。

「那麼久的時間了,那個小魔女還沒有追來,肯定是因為懼怕火鳳凰而不敢踏入熔岩裂縫了,這樣我們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紅衣祭祀終于是安心的癱坐在地上,現在他感覺還是渾身的冒著冷汗。

傾顏殺人的手法,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一個追著他們後面跑的神殿中人,被她就那麼面帶笑容的切掉了四肢,鮮血狂涌,噴濺而出,而且她還給那些被她砍掉了四肢的人,喂下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然後他們就看到的那個人痛苦得扭曲變形的臉,還有那從喉嚨里憋出來的,淒厲的嘶吼聲。

現在好不容易躲到了熔岩裂縫里,終于是擺月兌了那個小魔女了,那簡直就是個殺神,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殺人的手法會像她那般狠辣的,竟然砍了人家的四肢放血不說,還喂那種惡毒的丹藥,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事情,她竟然用這般殘忍的手段來折磨人。

「兩位這是休息好了?休息好了的話,就開始輪到你們了……」冰冷的聲音在紅衣祭祀姚天德的背後響起,讓他瞬間汗毛倒豎,冷汗狂飆,這個聲音,這個被他刻進了腦海里的聲音,是那個小魔女,那個殺神!

韋庫列站起身,看著那個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小身影,他咬緊牙,拔出了腰側的大劍準備與傾顏一戰了。

這一刻,他如果還是小看傾顏的話,他就白活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這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竟然有著三品皇階的修為實力,她本身的天賦就已經是極其駭人的了,這般妖孽變態的天才人物,若是不能全力的斬殺的話,以她如今與神殿對立的立場,若是讓她成長起來,將來一定會是神殿最大的敵人!

就如同現在的夙滄瀾!

十一年前,神殿付出了如此代價都不能斬殺了夙滄瀾,如今他歸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跟他如此相像的天賦妖孽的女兒,這父女倆,必定會給神殿帶來災難的!

既然是這樣,今天他就拼盡一切,把這魔女在此斬殺好了!不過是個三品皇階,他就不信以他六品聖階的實力,還奈何不了她,而且他也是知道,傾顏根本就是個魔武雙修,神殿記錄中的,那種極為駭人的修煉天賦中的魔武雙修!

傾顏晉級的時候他只看到了三品法皇的等級,但是傾顏殺人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她沒有用魔法技殺人,而是近身肉搏!他可不是紅衣祭祀姚天德那個腦子缺根弦的家伙,他一向謹慎小心,否則又怎麼能在神殿這般明里正義,暗地里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混到如今的地位呢。

「小丫頭,你的天賦確實驚人,不,應該是駭人,十幾歲的年齡竟然能夠達到三品皇階的實力,這般駭人听聞的天賦,我平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里,就算你天賦妖孽,皇階和聖階還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哪怕你是魔武雙修,也不可能打破這個定理的!」金甲騎士韋庫列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大劍,目露凶光的看著傾顏。

「魔武雙修!?」紅衣祭祀听到他的話,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大聲的驚呼出聲。

「少廢話,你要戰便戰,既然你那麼自信滿滿的,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好了,皇階和聖階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鴻溝,而本小姐今天也就非要打破給你看看」傾顏把玩著手里的斷罪之刃,瞅著兩個神殿的人嗤笑道。

「顏兒,不要讓他們的血,污了你手上的武器,用這個……」夙滄瀾的聲音在空中炸響,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從空中朝著傾顏落下,被她穩穩的抓在了手里。

看著手里的匕首,傾顏不解的看了夙滄瀾一眼,只看到他紫色的狐狸眼,復雜的目光看著她手里的斷罪之刃,傾顏不知道夙滄瀾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斷罪之刃,反正老爹說不用,那她就不用好了,而且老爹給的武器,肯定都是好東西。

夙滄瀾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半空中,但是他這般的樣子,著實的把紅衣祭祀和金甲騎士都給嚇得差點抓狂了,這是什麼?御空而行,凌空而立,尼瑪這是神級!神級!他夙滄瀾那麼大個神級的人杵在這,他們誰敢跟傾顏動手,夙滄瀾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殺了他們,碾死他們就跟碾死螞蟻一樣,不要那麼欺負他們行不行?

夙滄瀾手指微動,立在一旁的紅衣祭祀就發現他的身體無法動彈了。

「為了不讓你打擾到本座的女兒虐渣,你就乖乖的站在這里看著好了」夙滄瀾落到地面,竟然就從空間戒指里搬出了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拿著放在空間戒指里的靈果什麼的,就開始坐在一邊看戲了。

「鏘……」金屬踫撞的聲音,震耳的響起,傾顏拿著夙滄瀾丟給她的匕首,接下了金甲騎士韋庫列的大劍,小小的匕首與韋庫列的大劍兩相踫撞擦出了一陣耀眼的火花。

傾顏左手輕揚,一道風刃就朝著韋庫列的面門直削而去,逼得他不得不立即退開了。

「該死的臭丫頭!」韋庫列恨聲咒罵,心里簡直憋屈,剛才那一劍,他灌注了近七成的斗氣,竟然會被那個小丫頭給接下來了,而且看她的樣子,還是輕輕松松的就接下了他一個六品斗聖近七成力量的一劍!還能在頂著他的壓力用風刃來攻擊他,魔武雙修真是個麻煩!

傾顏舌忝舌忝嘴唇,身上的細胞都開始活躍的叫囂起來,嗜血因子開始暴動,她能夠感覺到面前的金甲騎士,這個六品的斗聖,是名副其實的有實力,而不是那種空有等級而實力不符的花瓶,正因為是這樣,才讓她的好戰因子全面的活躍了起來。

「六品斗聖,不錯,你很強,可是只用七成的力量想要打倒我,絕對不可能,本小姐說了,今天就要徹底的把你所謂的皇階和聖階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給你打破,徹底的把這種差距顛覆給你看!」傾顏腳下一個交錯,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韋庫列的面前。

韋庫列看著傾顏突然消失在面前,馬上開始全神戒備起來,這個丫頭詭異狡猾,指不定是要做偷襲了!

在一旁觀戰的夙滄瀾,正在往嘴里送靈果的手頓了頓,看著傾顏消失在原地,有些興趣盎然的勾唇笑了笑,他當然能看得出來,傾顏並沒有用空間魔法隱藏身影,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在挪動著身體,並且輔以風系魔法加持,讓她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一種極致,在極致的速度中快速的移動,以達到一種快得讓人連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的境界。

而且她所移動的軌跡,是那麼詭異而刁鑽的角度,如果不是實力修為高過她太多太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捕捉到她的移動,在他們的眼里看來,傾顏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這場生命狩獵,看來是要接近尾聲了,金甲騎士,你能找到我在哪麼?」傾顏的聲音在四周每個不同的角落里響起,讓韋庫列本來戒備的神情一松。

「該死!」隨著他的咒罵聲,他的左手胳膊上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直接破開了他身上穿著的金色甲冑,砍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噴涌而出。

「嘖嘖,金甲騎士,如果不做出反擊,本小姐就這樣把你的血放干好了」傾顏的聲音充斥著韋庫列身邊的環境,讓他根本就辨別不出她的位置,而且他更加驚疑的是,傾顏手里的匕首竟然能夠破開他身上金色甲冑的防御,他身上的金色甲冑,可是神殿專門的煉器師煉制出來的中品級的魔器!難道那個小丫頭手里的,竟然是把聖器級別的匕首麼?

夙滄瀾在一旁不屑的嗤笑,心里鄙夷,不就是個中品魔器,垃圾得本座連看都不屑看,本座的顏兒,手里的東西最低級的都是神器!

韋庫列自然是不會知道夙滄瀾的月復誹,否則不用傾顏給他放血了,他自己估計就得被夙滄瀾氣得吐血身亡了。

無奈之下,韋庫列只能是運起全身的斗氣,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好像雞蛋殼一樣的金黃色的保護罩,用來防備傾顏的攻擊,他不知道傾顏是用了什麼方法消失的,但是她肯定會有消耗不起的時候,他就防御著,等到傾顏消耗過度的時候,再給予她致命的一擊!

傾顏一邊快速的挪動著身影,看著韋庫列周圍的斗氣護罩,略顯為難的撇了撇秀眉,這是干嘛?縮在雞蛋殼里想要跟她比消耗是麼?就這麼防御著等到她耗不起的時候再來攻擊她麼,只不過,這想象都是豐滿的,現實,可是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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