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極輕,卻極冷,「洛影月,如果我愛你,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他的利爪已經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髒。
洛影月一聲尖叫,從夢中驚醒,已是滿身大汗。
玉芙宮的紅燭還燃燒著,紅淚滾滾滿地,窗外已微微發白,有宮女听到她的尖叫聲,掌著燈趕了過來,問道,「棠王妃殿下,出什麼事了?」
洛影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聲音有幾分發虛,說道,「沒什麼事,剛剛做了個惡夢罷了,你去幫我倒杯熱水來
喝了一口熱水,才覺得心中安定了幾分,她坐起身子來,問道,「你可知棠王他在哪里?」
那宮女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不知,不過以往棠王殿下皇宮留宿,通常是在昭陽宮的
昭陽宮?
洛影月心里疑惑著,皇上待北棠楓竟如此好?縱使同胞兄弟之間,也不至于此罷?轉念又想了想,北棠楓身體孱弱,皇上作為他唯一的同胞哥哥,待他好些,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她又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休息罷,有什麼事,我自會吩咐你
宮女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她卻再沒了睡意,披了衣裳,走到了窗邊,圓月碩大明亮,洛影月卻不由自主想起了惡夢中的妖月,渾身一顫,頭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北棠楓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他的目光卻極冷,冷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逆光見著他那妖孽般的容顏,她的腦海中又立即浮現出那夢境來,洛影月站起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才道,「不知王爺何時到此,影月失禮了
她的小動作被北棠楓收入眼底,他眸光一滯,站起身,背對著她說了句,「日上三竿了,還不走?」
話落,便已經走了出去。
洛影月未梳妝,草草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匆匆跟著他出了去。
卻覺得自己的步子有些虛,頭也昏昏沉沉的,胃也十分不適,好不容易出了宮,上了馬車,竟是累的一身汗來。
她心下知,必是昨夜落水,凌晨又趴在桌上睡著了,才惹了風寒。
北棠楓與她對坐著,半晌不說話,氣氛沉默又壓抑。
洛影月覺著整個人已經虛月兌了般,北棠楓不與她說話,她倒是省了不少力氣。
「你的琴藝得凌煙閣主指點?」馬車行駛到一半,北棠楓突兀的問了她一句。
洛影月一愣,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虛,「是
「以後彈給本王听他也不要她解釋什麼,眼神落在馬車外,聲音冰冷又霸道。
洛影月又點了點頭,回答道,「是
北棠楓听她這樣說,才將目光掃到了她的身上,只見他眯起眼,露著幾分危險的顏色,「洛影月,你是不屑與本文說話麼?」
「影月不敢洛影月強支撐著身子,這人真是個多疑的主兒吶。
「你還在為昨夜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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