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從外表看似的木屋,在里面,儼然是另一幅模樣,那是一座巨大的鋼筋打制的牢籠,只是在這牢籠之外,用木屋隱蔽了起來而已。
洛影月心中隱隱刺痛著,停留在原地,步子竟然沉重的邁不出去一步。
兩人之間的沉默,仿佛是過了一世之久。
北棠楓心中震驚不減,他生生的撇過頭,未再看洛影月一眼。
病秧子王爺臉色蒼白到近近于半透明,似乎輕輕一踫,他便會如打碎的陶瓷一樣,片片月兌落。
過了許久,他才微微動了一子,身上的鋼筋鏈條,發出冰冷的聲音。
北棠楓終于是轉過身來,身子斜靠在粗壯的石柱上,目光復雜的看著洛影月,淡淡的對她道,「洛影月,你過來
洛影月腦中猛地一片白,身體已經不听意識的控制,朝他走去。
直到力北棠楓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她才停了下來。
北棠楓幽幽的看著她,渾身的鋼筋鏈子泛著冰冷的寒光,他伸出一只手去,隔著面紗,撫模上洛影月的臉龐,聲音有幾分虛弱,「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棠王府內的那座鄙陋的小木屋,影月從很早之前都開始懷疑了
「是麼,有多早?」
「特穆朵還在的時候,便開始懷疑了
「洛影月,為什麼,你就偏要一查到底?保持緘默,不好麼?知道真相,又對你有什麼好處?」
「影月告知了王爺你有關影月的一切秘密,王爺又為什麼,不能對影月坦誠相對?情妖之毒,究竟是什麼樣的毒,會折磨的你這般痛苦?」
「情妖之毒,呵——」北棠楓眸光一冷,「你又是怎樣知道,我身中情妖之毒的?」
「影月縱然是不想知道,也會被迫知道的,王爺,當真就不能對我坦誠些麼?」
北棠楓的手,慢慢的從她的臉上滑落,目光之中,一份莫名的悲傷,一閃而過。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他,連他身中情妖之毒,都知道了。
隔了許久,北棠楓才重重的嘆息一聲,轉而問道,「是他告訴你的麼?」
「他?」
「是呵,本王的好皇兄呵——」
這一次,卻是輪到洛影月沉默了,她抬著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前的北棠楓,虛弱的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曾經那樣一個冰冷的病秧子王爺,此刻,身上更多的,卻是無奈——
北棠楓,總是能輕易的讓她心疼,不止是讓洛影月心疼,更是,讓齊月心疼!
她跨過那一步,伸手,輕輕的環住北棠楓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聲音很小,每一個字,卻清楚的落在了北棠楓的耳中,「今後,王爺不再是孤單一人,影月會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她的每一個字,都如一道重鼓,狠狠地敲在北棠楓的身上。
他的眸中,先是茫然,接著,便是不可置信,而後,一切的濃霧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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