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楓騎著馬,直接從冀王府的大門而入。
所過之處,冀王府內,無一人敢阻攔。
北冀銘坐在大廳之中,翹著腿,早已等候多時。
干淨利落的翻身下馬,北棠楓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香味,只是那渾身的冰冷,無處不彰顯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大門處,冷風襲來,北冀銘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略顯虛偽的笑,「七弟,你終究還是來了。」
北棠楓不多言,直接走入了大廳,離北冀銘還有兩步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北冀銘,你究竟想做什麼?」
「七弟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本王是什麼意思,你心中清楚。北冀銘,廢話本王就不多說了,本王的王妃,究竟在何處?」
「呵呵——呵呵——」北冀銘冷笑著,「七弟的王妃不見了,理當是你自己好好找才是,何故會跑到我冀王府來要人?」
北棠楓冷著眼,「北冀銘,你知道,惹怒我,會有什麼下場。」
「下場?哈哈——」北冀銘笑的前俯後仰的,「七弟,難不成,你還會殺了我不成?」
北棠楓睥睨著他,「要殺你,本王十年前就做了,還用等得到今天麼?」
「十年前——」北冀銘眸中劃過一道狠戾,嘴角卻依然帶著那虛假的笑意,「原來十年前的事情,七弟都還急著呢。呵呵,七弟也沒想到,十年前放了我,會給你帶來這麼多困擾吧?」
北棠楓卻冷笑著,對北冀銘的話,不置一詞。
過了半晌,才又听見北冀銘繼續說道,「這十年來,你雖享盡榮華富,卻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不是麼?」
北棠楓依然冷冷的看著他。
「北棠楓,我雖恨你,卻更恨北君野!你不是也一直想月兌離他的控制麼,只要你我聯手,你此生,便自由了,你想要的,我都會全數給你!」
「呵——」北棠楓從鼻中冷哼一聲,「北冀銘,本王原以為你不是愚蠢之人,卻沒想到,你已經到了愚不可及的地步。」
「愚不可及?」北冀銘的假笑有幾分撐不住了,慢慢的冷了下去。
「 ——」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捏碎,茶水灑了一地。
他陰森森的盯著北棠楓,「北棠楓,你我的心愛之人,紛紛葬送在北君野的手中,你就甘心麼?讓他操控著你的一生,你就甘心麼?你在東離國之時的狠毒呢?你的寒冷呢?為什麼,你會變成如今這般心甘情願?」
「本王不是心甘情願。」
「呵,北棠楓,說白了,你也不過是一個懦夫而已!阿絮死的時候,我還敢與他拼一死活,而你呢?慕棠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是誰設計,讓你親手殺了慕棠的?北棠楓,你記清楚了,那個人,叫北君野!北君野!」
慕棠,這兩個字,讓北棠楓渾身的血液,瞬間都凝固了。
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不會再有多大的情緒,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卻還是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