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戀情 第十五章

作者 ︰ 林江文

()華蓉的媽媽王麗正在端著一盆「清炒空心菜」,她一听完,裂開嘴巴大聲笑,說︰「瞧,你們一鬧,差點把菜給倒了。」華青柏接著說︰「青菜青菜,天天都愛!」許麗說︰「大魚大肉,食物豐厚!」華青柏說︰「現在,我們幾乎天天能吃上魚和肉,應該知足了。」王麗說︰「瞧你們倆個,吃得臉色紅潤,氣色非常好。」華青柏說︰「不知道你哥哥在外面能吃上什麼好東西。」王麗說︰「他在深圳打工,一個月不是有好幾百元嗎,你擔心什麼?」華青柏說︰「他雖然高中畢業,但是,他畢竟進入社會不久,沒有什麼經驗,他在職場上等待考驗呢。不像你們,在家,吃、穿、住和行等都不用擔心。」

華蓉問︰「爸爸,你想哥哥了吧?」華青柏說︰「你們倆在我身邊,我很放心。尤其是你,華蓉,你讀書好,思想上進,以後會比你哥有出息的。」華笙插嘴說︰「爸爸,你就放心,我呢,我年年‘三好生’。」華青柏用手模著華笙的頭,慈祥地說︰「你最厲害,沒有人比得上你。」華笙說︰「我就比不上姐姐。」華蓉說︰「哪會呢?你會比你姐姐有出息。」

王麗又端上一盆「香菇炒瘦肉」,一盆「番茄」,有些不耐煩地說︰「菜都齊了,都坐下吧,一起吃飯吧。」華蓉乖順地說︰「我盛飯。」華笙想表現自己,說︰「我端飯。」華青柏欣慰地說︰「兩個女兒真是乖,真是孝順啊。」王麗說︰「她們都是咱們的好女兒。」

王麗盛好一大盆湯。大家都坐好,開始吃晚飯。華蓉說︰「爸爸,媽媽,我們今天舉行英語考試了。」華青柏說︰「考試順利嗎?」華蓉說︰「感覺還可以,上九十分沒有問題。」王麗說︰「那就好。不過,最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華笙說︰「姐姐會努力的。爭取拿第一名。」華青柏說︰「你姐姐已經是班上第一名了。」華蓉說︰「現在又重新分班了,第一名不容易,但是,我會勤奮的。」王麗說︰「勤奮出天才。」華青柏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要勤奮,還要學會吃苦。」華蓉說︰「我們班有個叫江文的同學,初一期末考平均比我多一分。不過,我想過他。」華青柏說︰「女兒有志氣,但是,必須拿出行動來。」

華蓉下定決心,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每晚讀書多讀半個鐘頭。」華笙說︰「姐姐必勝,姐姐必勝。」王麗說︰「但是,女兒,你也別太累了。」華蓉說︰「我現在精力充沛,記憶力好。老師說我們正處于學習的巔峰時期。」華青柏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等‘老大時’已經來不及了。」華蓉對華笙說︰「爸爸平時總是教導我們︰‘黑不知勤學早,白方悔讀書時’。我們都必須懂得這點道理。」

華笙夾著一塊瘦肉,說︰「姐姐,我知道。不過,有時我很想玩,與同學們一起瘋狂地玩耍。」華青柏說︰「小孩子思想,等你長大了,會明白不只是玩最重要,還要學會打拼,‘愛拼才會贏’。」華笙得意地說︰「反正在學校我都是第一名。」華青柏喝口湯,說︰「只要不影響學習,你怎樣玩都沒有關系。不過,不要驕傲自滿。」華笙說︰「我懂的。」華青柏說︰「爸媽就怕你懂得說,卻不懂得做。」華笙實話實說︰「我覺得讀書與玩耍一樣快樂。」王麗說︰「能做到讀書快樂,那我就放心了。」華笙說︰「我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心情自然好,所以,我喜歡讀書。」華青柏說︰「你能這樣,爸媽最高興了。」

王麗說︰「華蓉,你們初二年段誰讀書最好?」華蓉說︰「這我知道,是初二(2)班的陳鴻,他年段第一名,比江文平均多o。5分。」華青柏說︰「你們的成績就差一點。人得向前看,笑到最後才是成功的。爸媽永遠支持你。」華蓉說︰「謝謝爸媽,爸媽最疼我了。」王麗笑著說︰「爸媽不疼你,還會疼誰?」華笙搶著說︰「爸媽不疼我,就只疼姐姐,我不依。」華青柏忙說︰「爸媽最疼華笙了。」華笙點點頭,說︰「這樣還差不多。我就要爸媽最疼我,最疼姐姐也不行!」華蓉安慰華笙說︰「爸媽、姐姐都最疼你。」

華笙心里樂開了花,說︰「這樣子好,我年紀小,你們應該最疼我。」華蓉說︰「咱們握手表示最疼愛你。」華笙說︰「好。」華笙先與華蓉握手,再與她的爸媽握手。華笙說︰「姐姐的手最溫暖。媽媽的手比較冰涼。」王麗說︰「媽媽老了,氣脈不旺了。」華笙說︰「媽媽永遠最年輕。」王麗不由自主地笑著,說︰「嘴巴真甜,我的小寶貝最乖巧了。」華笙笑了笑,嗲聲嗲氣地說︰「媽媽最好。」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中,華蓉一家人吃完一頓精心準備的飯菜,其樂融融,滿屋生香。

江文回到家里,晚飯還沒有開始吃,他先到自己的房間里做作業。他想︰「與華蓉比期中考成績高低,我得拿出點行動來。」不久,他輕松地做完作業。他的小妹江滿在門前喊︰「吃晚飯了,哥哥。」江文才意識到應該吃飯了。他說︰「好的,小妹。」江文關好門,鎖住門。他牽著小妹的小手,拐個彎,經過一個天井走廊,來到廚房。江文的媽媽陳淑說︰「我們該吃晚飯了。」江文的大妹江葉也叫著,說︰「哥哥,吃飯了。」江文說︰「大家一起吃吧。」陳淑已經盛了三碗稀飯,一盆紅薯,一盆青菜,擺在江文他們的面前。

江文說︰「今天晚飯又是稀粥和紅薯呀。」江葉說︰「一直吃這些東西,都有點不想吃了。」江滿說︰「紅薯甜,我喜歡吃!」江文剝了紅薯的皮,吃上一口紅薯,說︰「紅薯真是甜!吃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膩了。」

江文在家里,吃飯是以快出了名。他匆匆忙忙地吃完晚飯,兩個小妹妹才吃到一半。江葉說︰「哥哥,你又吃得那麼快呀。」江文說︰「是呀,你和媽媽慢慢吃。」陳淑說︰「吃飽了沒有呀?」江文笑著說︰「吃飽了,媽媽。我去房間讀書去。」陳淑高興地說︰「我兒子以後肯定有出息。」江文一邊唱著歌,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江葉說︰「哥哥唱歌就是好听。」江滿說︰「是嗎?我可是听不懂,」陳淑說︰「你哥哥喜歡唱歌,有認真學習唱歌,嗓子也不錯,唱歌自然好听。」江葉說︰「我也會唱一兩閩南歌曲。」陳淑說︰「你最好在學習上也有這股勁。」江滿輕聲輕氣地說︰「姐姐不喜歡讀書。」陳淑說︰「別學你姐姐的,她以後沒有好前途。」江滿說︰「我向哥哥學習。」陳淑說︰「乖,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江葉他們不再說話,專心地吃飯。

江文在自己的房間里,拿出書,盡量在理解的基礎上,背完今天所學的知識點。他感覺對今天的知識掌握得差不多了,就讀了一會英語課文。在這以後,江文開始復習期中考試科目的舊知識。九點多了,陳淑見江文還在讀書,打開房間的門,走進屋里,說︰「江文,你讀了很久了,應該休息一會兒了。」江文說︰「媽,我不累。」陳淑關心地說︰「你不累,眼楮總該歇會兒吧,要不然你近視了怎麼辦?」江文說︰「老師告訴我們讀45分鐘就稍微走一走,四處瞧一瞧。」陳淑說︰「老師說得有理啊,可是,你好像沒有這樣做,是不是?」

江文從方椅站起來,走到他的母親面前,手拉著他母親的手,走到床邊,說︰「媽,您坐。」陳淑模著江文的手,又撥了撥江文的劉海,說︰「最近,許武讓你受委屈了,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江文說︰「反正我沒有下瀉藥,事情已經澄清了。許武也當著同學們的面道歉了,他又被學校處以留校察看的處分。我不放在心里了,就把它當做一陣風,一吹就過去了。」陳淑慈愛地說︰「那就好,我兒子是最棒的。」江文听完,有些激動地說︰「世上就媽媽最疼我了。謝謝老天爺,是你做我的媽媽。」陳淑親切地說︰「媽媽很高興,能有你這樣優秀的兒子,能有你這樣乖巧的兒子。」江文說︰「媽媽,期中考快到了,我想爭取拿第一名,年段第一名。」陳淑關心地說︰「那你努力吧,功夫到,自然水到渠成!」江文說︰「我一定行,只是,我覺得爸媽最辛苦了。媽媽,你們又要種田、種菜、種紅薯、砍柴和割山芼,那麼多的活兒,我又怕干活。你們真是不容易啊!」陳淑說︰「你倒挺理解你爸媽的,真是孝順!我們還在養雞、養鴨和養豬呢,這可以改變伙食,補補身子。」江文說︰「是啊,媽媽,只是您不要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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