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蓉仔細看了一眼江文,只見江文剪著寸發,眉清目秀,眼波流淌,四肢協調,衣裝干淨得體,她的心在砰砰砰地直跳,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江文沒有想到郭華如此直接,出乎意料之中。他不敢說是,也不想違背心意,說不是,一剎那間竟然不知怎樣處理,竟然不知如何用語言表達。
華蓉急中生智,不急不慢地說︰「你們真是討厭,現在我們才幾歲,竟然恬不知恥,像在談情說愛,討厭。」話語一說完,華蓉撒嬌地跺跺腳,快步走向前去,一會兒消失在視野里。華蓉就直接走向教室。一會兒,兩個人看見華蓉的身影消失在眼楮里。江文對郭華說︰「郭華,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也得看情況啊。我曾經听人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知道用在感情上是真是假。以後我的感情事情我自己處理,不用麻煩你。」
郭華不以為然,說︰「一本書上說,愛就大膽說出來。我想有道理。」江文泄氣地說︰「你看,剛才多尷尬。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郭華為自己的膽大愉快。他說︰「江文,我是為你好,替你著想才說的。」江文說︰「我知道,但是,你說得太突然了。我剛才心都快跳出來了。」郭華補充說︰「你是不是感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神經亢奮,心里緊張,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江文奇怪地說︰「你怎麼知道?」郭華興高采烈地說︰「江文,你以前說的沒有錯,你是真愛上華蓉了。」
江文激動地說︰「郭華,你真的認為我愛上了華蓉?我真的遇上了難得和向往的愛情了嗎?」郭華說︰「我想你遇到了難得一遇的愛情了,恭喜你。希望你好好努力,得到這一份愛情。」江文不自禁用右手拍一拍胸部幾下,把右手握成一個拳頭,說︰「我喜歡華蓉,是的,我喜歡華蓉。」
許武和陳塔這時已經走到江文的後面。他把江文的話听得一清二楚。許武給江文潑了一桶冷水,說︰「江文,你喜歡別人,別人得同時喜歡你,才能成雙成對。互相喜歡才會有結果。」陳塔說︰「單方面的喜歡那就叫暗戀,就叫單相思。」江文像泄了氣的氣球,突然癟了下來,感覺渾身不舒服。他不服地說︰「能愛上一個人也是幸福的。」
許武不顧江文的感受,他怕華蓉會喜歡江文。到時候,他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許武說︰「我說過,我也喜歡華蓉,咱們就競爭競爭,看誰贏得這份感情。」江文給自己鼓鼓氣,說︰「好,咱們各自努力,看一看花落誰家。」許武說︰「反正我是一個壞學生,我先說明白,我會耍陰謀詭計的,無所不用。」江文一點也不怕,說︰「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輸給你的。」許武冷笑地說︰「江文,你不要後悔。」江文給自己加油,說︰「我不會退怯的。咱們看一看,誰有能力獲得美女垂青?」
郭華說︰「都是同學,不要傷害對方,知道嗎?」許武說︰「那可不一定,該用的我都會用的。」江文正氣凜然,說︰「許武,你已經給學校處以留校察看的處分了,你難道不怕被開除學籍嗎?」許武說︰「為了愛情,頭可破,血可流,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又不想讀書。」陳塔照顧許武,說︰「許武,如果你被開除學籍,你就得回家了。你就不能天天與華蓉一起學習,互相見面了。」
許武想了一想,說︰「江文,你不能逼我,讓我被開除學籍。」江文退一步,說︰「那咱們看一看華蓉喜歡誰,另外一方就得讓出來,怎麼樣?」郭華插上一句,說︰「這樣子,不傷同學情,又不會傷害對方。怎麼樣?」許武說︰「江文,說句實在話,你為人夠義氣,待人真誠,要不是因為華蓉,我會與你成為兄弟的。」江文說︰「謝謝你!你雖然冒名頂替,嫁禍給我,又把我的作業扔到垃圾堆里,但是,我已經原諒你了。你現在要不是我的情敵,我也會與講義氣的你成為好朋友的。」許武說︰「好,咱們各自努力。看一看誰能獲得美女的芳心。」江文說︰「好,一言為定!」許武伸出右手,江文也伸出右手。倆個人用手握在一起。許武說︰「那就一言為定了。」
這時,郭華暗自高興。沒有了江文這個情敵,他對林如是不是有機會了呢?郭華越想越興奮。臉上露出盎然的笑意。陳塔笑著說︰「許武,江文,你們都成為情敵了,明天晚上還喝不喝啤酒?」許武斬釘絕鐵地說︰「說話不能不算數。」江文說︰「已經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陳塔說︰「那就說定了,明晚7點整操場旗台上見。」郭華大聲嚷嚷,說︰「你們不請我嗎?難道那麼小氣?」許武一想也是,說︰「明天晚上你也一起來。」郭華欣慰地說︰「好的。我記住了。」
許武幾個人走路走了一會兒,爬上二十幾個台階,轉一個直角彎,走進教室里。顏平已經在教室里做作業了。許武和陳塔走到顏平身前。許武說︰「顏平,明天晚上7點正咱們和江文、郭華一起喝啤酒,怎麼樣?」顏平問︰「在哪里喝?」
陳塔說︰「在操場旗台上。」顏平說︰「好極了,就這樣定下來。」許武說︰「那咱們說好了,就定下來了。」顏平突然想到自己要和鄰居叔叔鄭杰老師明天中午回西里老家,已經與鄭杰老師說好了,于是,顏平說︰「許武、陳塔,剛才忘記了,明天中午我就回老家西里,不能與你們喝啤酒了。對不起。」許武問︰「已經說定了嗎?」顏平說︰「已經說定了。沒有辦法了。下次吧。下次與你們喝個痛快,不醉不休。」許武說︰「那好吧,我們與江文和郭華一塊喝啤酒了。真是可惜,這一次不能與你相聚。我們只好下次再喝了。」顏平說︰「不能與你們喝酒了。這真是一個遺憾。」許武說︰「顏平,咱們機會多得是。這次喝不成,下次喝。」顏平說︰「那就下一次吧。」
許武看到華蓉正在做作業。于是,他悄然無聲地走上前去。人躲在華蓉的後面,站在桌子的旁邊。他伸出右手,在華蓉的左肩膀上模了一下。華蓉頭立刻往左一看。她沒有看到人。于是,她自然反應,又往右一看。許武想快速地躲在左側。不料,許武小腿踫到了長椅腳上,由于速度快,小腿立即一陣疼痛感。許武不由自主地哎呦地叫了起來。
華蓉馬上意識到是許武在捉弄他。華蓉說︰「許武,你捉弄別人,這一下撞到長椅了吧。活該!」許武俯,卷起褲腿,一看,靠近膝蓋下一個地方連皮也破了。許武輕輕地撫模了幾下,失意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想這樣了。」華蓉取笑地說︰「你這叫罪有應得。」說完,華蓉不理許武,繼續做作業。江文看一看許武。許武感覺到了,也看一下江文。江文用手比了一個失敗的手勢。許武握緊拳頭,伸出中指,向天花板指了幾次。江文用兩手的食指拉下下眼皮,中指拉開嘴巴,扮了一個鬼臉,表示回擊。
陳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望向許武和江文,說︰「怎麼,你們的戰斗開始了?」許武一臉不屑,說︰「這叫什麼戰斗,算嗎?」江文擺了擺手,說︰「不算不算。」陳塔興奮地說︰「期待你們的精彩拼命戰斗表現。」華蓉听到這一些話,感到好奇,問︰「你們有什麼拼命戰斗?」許武和江文不敢說出與華蓉有關。兩個人一先一後地說︰「沒有什麼拼命戰斗。」
華蓉說︰「我剛才明明听到你們之間說過戰斗的,還說要拼命。現在你們說沒有,分明在騙人。騙人是小狗。」江文和許武就在華蓉後面。許武說︰「我是堂堂的人,不是小狗。」江文說︰「人生就是一場戰斗。如果我是小狗,華蓉你就是一只可愛的小母狗,我們正好是一對。」華蓉說︰「江文,你在耍貧嘴。就是欺負人。說人家是狗,還說什麼可愛的。」江文真誠地說︰「你就是狗,也是可愛的。只是,你不反對我們是一對了?」華蓉反駁地說︰「說我是可愛的,還不錯。只是你說什麼一對?」江文輕松地說︰「你想歪了。咱們不是一對同學嗎?」華蓉自己以為誤會了為別人,有一些害羞地說︰「你剛才分明佔人便宜,不是好人。」
江文說︰「許武剛才欺負你,才不是好人。」許武分辨地說︰「我不是壞人。」華蓉馬上接著說︰「那你就是說自己也不是好人了。」許武走到華蓉眼前,接近華蓉的臉,說︰「我沒有說自己不是好人。」華蓉近距離看著許武的眼楮,說︰「許武,你干麼這樣近盯著我看?」許武聞到華蓉吐氣如蘭,不由有一些陶醉,嘴上說︰「我想讓你看清楚,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