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瞥頭去看宛玉的位置,果然不在,宛清眉頭蹙了蹙,有些不想搭理,誰會這麼好心的傳紙條來,宛玉有危險,大可救她出來便是,她又不會武功,去了能救誰,沒準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愨鵡曉
思岑了一下,見宛玉還沒回來,宛清心里就有些擔心,深呼一口氣,囑咐了宛絮一聲,便去看宛容,將紙條子拿給她看,宛容瞥了一眼字條上的字,冷哼道,「你好好坐著就是了,她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麼事。」
說完,又想了想,改口道,「既然人家給你寫了紙條,你還是去看看吧,別真出了什麼事,回頭我兩都得遭殃。」
宛清也是這麼想的,問道,「二姐姐不去瞧瞧麼?」
宛容一記冷眼橫過來,「我去做什麼,人家可沒喊我去,我哪有你有本事會這麼多。」
宛清知道她生的什麼氣,也不再多說,吩咐竹雲照看好宛絮,帶著梳雲便走了出去,按著紙條上寫的一路尋去,遠遠的就見一座小屋,宛清心里有些不安,正要靠近,就听到里面傳來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听著有兩分耳熟,宛清心下一沉,那可是宛玉的聲音啊!
宛清正猶豫著要不要抬腳進去,突然有人自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緊接著,整個人被人抱起,凌空飛了起來,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宛清也沒叫出聲來,再說了,她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呢。
莫流宸將宛清抱著坐在膝蓋上,見她怔愣了半天也沒反應,不由的伸手捏她的臉,宛清臉一痛,才回過神來,又望著那屋子不知作何反應才好。
「別看了,這麼高又隔著牆壁你是看不見的,」莫流宸伸手擋住宛清的視線,沉著張臉道,剛剛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她不會真沖進去吧?那樣連她都得嫁給他了!
看不見,宛清當然知道了,不然她也不會直勾勾的望著了,宛清抬頭看著莫流宸,「你一直在這兒,肯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
莫流宸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楮,「怎麼了,你不會猜是我干的吧?」
宛清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冷眼旁觀是肯定的了,莫流宸見宛清的樣子,自然猜得出來她心里想的是什麼,冷哼道,「她自己喜歡跳火坑,我干嘛要拉她出來,回頭再來欺負我娘子。」他才沒那麼好心呢,不主動找她算賬就不錯了。
宛清被他說的臉一紅,忙低了頭,這廝還要不要臉了,誰是他娘子啊!
莫流宸見宛清的耳朵都成了粉紅色,不由的輕笑出了聲,宛清听了心里惱火,用手肘子狠狠的撐了他一下,就听莫流宸道,「別鬧了,回頭掉下去驚擾了人家就不好了。」
宛清氣的直咬牙,「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流宸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是阮文霖設計的,使了人將阮文浩請了來,屋里有迷情香,阮文浩小時候是莫流宸的玩伴,說來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便讓冷灼將他給救了出來,狠狠的戳了他的手指才將他戳醒,阮文浩不傻,自然知道是誰設計的他,回頭就將阮文霖打的半暈扔屋里了,自個則是跳進湖里降溫去了,莫流宸指著遠處給宛清瞧,宛清真看見水里有人影在浮動。
後面的事,宛清多少猜的出來一點,定是宛玉見阮文浩出來了,這才跟了出來,準備來個花下相會,見阮文浩進了屋子,也跟了進去,卻不料屋里有迷情香,她這也是自食惡果啊。
況且還有個看戲的在樹上呆著,也不去阻止,才導致這麼個結果。
宛清拿出紙條給莫流宸看,莫流宸當下便猜出阮文霖的真正意圖,不由的眼楮里寒意閃現,他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她都敢算計。
宛清就算真進去了也不會中毒的,便扯著莫流宸的衣袖道,「現在該怎麼辦?」她是沒主意了,回頭還不知道大夫人怎麼遷怒她呢,還有老太爺壽宴再即,要是知道這麼敗壞門風的事,還不得氣成什麼模樣啊,不用想,這壽宴估計是辦不成了,顧府丟不起這個臉啊。
宛清心里就跟一團麻似的糾纏著,就听莫流宸雲淡風輕的道,「都洞房了,還能怎麼著,將婚禮再補上就是了。」
這要是擱在二十一世紀,那還真無所謂,可這里是古代,這循序一旦顛倒,就是大過了啊,如今出了這事,除了嫁他,還真沒別的法子了,宛清一想到大夫人心心念念的打著將宛玉嫁的比宛芸比她還尊貴的打算,結果到頭來嫁了個庶子,二姨娘一嘲弄,她還不得氣瘋了啊。
宛清一時間頭疼的慌,耳邊隱約還能听見幾聲粗狂的吼聲,不由的揉起了太陽穴,她好想立刻馬上回府,不要面對接下來被人譏笑的場景,宛玉喜歡丞相大公子,大可讓大夫人找人去說親就是了,何必這麼樣呢,結果到頭被人算計,害了自己。
莫流宸倒是無所謂的抱著宛清坐在樹上,好整以暇的玩耍著,宛清是絞盡腦汁都沒法子將對顧府的影響降到最低,便苦著張臉看著莫流宸,「可有辦法待會兒不讓人過來?」
莫流宸鼓著張嘴,搖頭冷聲道,「他打的就是人盡皆知的主意,你替他遮掩做什麼。」他不去宰了他已經不錯了,還替他遮掩。
見宛清心有不忍,莫流宸惱怒道,「你可別心軟,連你的嫁妝都敢拿,回頭她還不定怎麼欺負你呢。」
宛清狠狠的詫異了一回,「連她動了我的嫁妝的事你都知道?!」那她還有秘密麼?
莫流宸指著宛清的額頭,「那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就沒發現那都特別適合給笨蛋戴,她就戴不出笨蛋的氣質來。」
宛清氣的胸脯直起伏,磨得牙齒咯吱的響,莫流宸听著那聲音覺得心情異常的舒暢,今兒心情不錯,天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