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了特地為夾菜準備的筷子給宛玉夾了好些菜。愨鵡曉
宛清戳著筷子,低著頭,肩膀直抖,看著酒杯里泛著淡淡粉紅的梅花釀,忍不住拿起來輕啜了一口,這是她在這個世界喝的第二杯酒呢,第一杯是和莫流宸的交杯酒,當時心跳的快,壓根就沒品出味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梅花釀好喝。
因為宛玉和阮文霖的到來,屋子里早沒了先前那融洽的氛圍了,宛清不由的有些惋惜,只想著照顧好莫流宸的胃就好了,下回回門只派人跟三姨娘說一聲就好了,免得到時候大家又湊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以她們那麼高頻率的回門,想不踫上都難啊,宛清想著,不由的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來,怎麼她不想見的人,偏偏就非得往她跟前湊,成心不想讓她舒坦啊。
就這麼吃著,約莫小半刻鐘她就飽了,再看宛玉像是在數米粒似的,宛清嘴角輕勾,「問道,四妹妹是不喜歡這些飯菜麼?」
宛玉咬著嘴唇瞪了宛清,這些飯菜是不錯,可是哪里能跟絕味齋比,她是在那兒吃飽了下樓時听到一個消息才回的門,不由得笑問道,「听說三姐今兒回門之前去了絕味齋?」
宛清見她眼里那抹不懷好意的笑,怕是成了心想讓老太太不待見她吧,既是說好了回門,自然得先奔了娘家,不過她自己都這麼晚回門,哪有立場說她呢,宛清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去了絕味齋,今兒特地一早出的門,就在那兒等著半月坊開門呢,好買些香,四妹妹今兒也去半月坊了麼?」
宛玉听宛清這麼問,眼楮就亮了起來,莫非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她當真入了半月坊的股,今兒她確實去了半月坊,不過人太多了,她壓根就擠不進去,等她擠進去的時候,想買的香早賣光了,半月坊也是真的,那些稀罕香,一天只賣那麼多,貴的要死不說,還去晚了就沒了,真真是氣死人了!
宛玉睜大了眼楮看著宛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和的道,「听說你入了半月坊的股呢,手里定是有不少香了,送我點兒吧,那什麼百濯香,荼蕪香,最好都送我點兒。」免得她到時候去擠,還能省不少銀子呢。
宛清聳了聳肩,惋惜的搖頭,「四妹妹來的不巧了,我原還是有兩樣香的,不過你來之前我全送顏容公主了。」
宛玉一听,臉就拉了下來,低頭戳著飯,一副給宛清面子宛清不接著的模樣,宛清也懶得搭理她,朝老太太道,「我去看看凝兒和昕兒。」
老太太知道她不想和宛玉呆一塊兒,點點頭笑著應了,宛清如臨特赦一般,推了莫流宸就往外走,老太爺和顧老爺把阮文霖喊了一起去書房,獨獨留下老太太和三姨娘坐在這兒陪著宛玉吃飯,大有宛玉不吃完不罷休的意味,宛玉真是氣死了,娘怎麼還不來,難不成非得等到她撐死了再來麼?
大夫人哪里有那心思去管宛玉,御醫是來了,可是半天都診不出宛芸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一張臉腫的,宛芸又一直拽著她的手哭,那樣子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要多丑就有多丑,听丫鬟稟告說宛玉來,大夫人正欣喜呢,來了正好幫著勸點兒宛芸,哪知道還讓她去幫她,不過就是多吃點飯,最近她原就瘦了點,多吃點也好,老太太愛惜顧府臉面怎麼樣也不會撐壞她就是了。
可不是,見宛玉要死要活的撐下去一碗後,老太太也懶得守著她了,由秋荷陪著去院子里溜達兩圈,自上回宛清勸說了一回後,飯後走一走已經成了她日常習慣了,哪一天不走走,就渾身不舒服。
宛玉見老太太走了,忙放了手里的碗,嘴里包住的碗也全都吐了出來,真真是氣死人了,大家吃剩的菜還讓她吃,可要是不吃菜,白飯她哪里咽的下去,可是吃菜,肚子就更撐了,雖然是吃了一碗飯,可是菜她也吃了不下一碗,這會子都快站不起來了。
不過還有正事呢,先前大家都在她不好說,現在正好,不然再過一會兒宛清就該回去了,忙讓巧晴扶著她去找宛清,此時宛清正逗著凝兒給她吐泡泡玩呢。
見宛玉走過來,先是怔了一下,就見宛玉朝她招手,宛清暗嘆了一聲氣,這才站直了身子走過去,怕是要她陪她去看顧宛芸呢。
宛清只得吩咐梳雲照顧好莫流宸,自己帶著竹雲去大夫人院里,還未進門,遠遠的就听見顧宛芸歇斯底里的喊聲,震得人耳膜疼,說實話,她跟顧宛芸只是名義上的姐妹,哪有半分姐妹之情啊,只是就是這名義上的姐妹,她怎麼樣也要來探視一番的,不然大夫人非得戳她脊梁骨不可,可若是今天受罪的是她,宛芸宛玉不去瞧她那就是天經地義了,不過她們肯定是會去看她的,這麼好奚落她的機會,她們怎麼可能錯過。
那邊宛容和二姨娘也是聞訊走來,遠遠的宛清就感覺到她們的敵意了,誰讓她想法子給三姨娘升了平妻,高她一等了呢,原來她只要給大夫人彎腰就可以了,如今不當是大夫人,就是原先比她還低一點的三姨娘她也得彎腰,更讓她生氣的是就是心里有氣還不能明著暗著諷刺三姨娘兩句,誰讓人家是聖旨親封的呢,蔑視三姨娘的平妻身份就是蔑視聖令啊。
再想著宛容要嫁給一個庶子,雖說是正妻,可是哪里有什麼前途,大夫人給宛容挑的人能好的了哪去,想著,心里更是惱火,她這輩子注定被欺壓了,難不成她的女兒還要被欺壓不成。
因為宛清是跟在宛玉身側的,所以走的慢慢吞吞的,倒是沒和二姨娘正面撞上,等進了屋瞧了顧宛芸時,宛容難得的臉上掛了一抹為她心痛的神色,宛玉卻是大聲叫了起來,「這當真是大姐麼,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宛玉不提還好,一听宛玉說她變了樣宛芸嚎的更是大聲了,一旁的太醫估計都受不了了,忙收拾了藥箱,揮手告退,「老夫無能,請另請高明。」然後,逃之夭夭了。
大夫人見他走了,真是急的不行,都是太醫院的太醫了,要是太醫都治不好宛芸,那宛芸要怎麼辦,這副樣子怎麼回定遠侯府,難不成一直養在顧府里,那宛芸這輩子不就被毀了麼?
宛清瞧著,就是有治也沒用,涂藥也要好幾天才消腫,不涂藥四五日也就好了,不過她才不會跟她們說呢,讓她們急急也好,免得不長記性,好在梳雲做的隱秘,不然被發現了,大夫人還不得活埋了她啊。
不過既是來了好話還是得說的,「大姐放心吧,京都有名氣的大夫多了去了,大姐定能恢復如花美貌。」
宛芸見她來,本就不慍,想著宛容,嘴角還是劃過一抹笑,朝大夫人道,「娘,宛清在王府里也過的不順心,不如就讓宛容去陪她吧,姐妹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別像我一般,受了委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巴巴的跑回來還招人嫌。」
要是不知道顧宛芸心里的打算,宛清當真要被她給感動了,姐妹之間有個照應,宛清無語,宛容是未嫁女,哪里能去陪她了,直接說是去跟她爭人的不就好了,不過宛芸未明說,宛清就裝傻,福身道,「謝大姐關心,宛清在王府一切都好,倒是大姐你時常在侯府受委屈,不若讓二姐去陪你吧。」
宛容見宛芸把她往宛清身邊推,宛清把她往宛芸那邊推,雖然話是說的好听了,可是屋子里哪個听不出她們話里的意思,不由的陰了臉,她的事還用不到她們做主,她受夠了被人左右的感覺了。
宛玉見她們一個個的這麼推來讓去,早煩了,上前摟了大夫人的胳膊,說她自己的事,「娘,宛清入了半月坊的股,你讓她分我點兒,我銀子不夠用,你今兒沒去瞧半月坊開張,生意可好了,一準能掙銀子,女兒就是听說她入了半月坊的股才巴巴的趕回來的,現在肚子都快要撐死了。」
宛清愕然抬頭看著宛玉,敢情叫她來還是為了半月坊的事呢,還搬出了大夫人,喊她來好讓大夫人理直氣壯的讓她交出半月坊的股給她,宛清當真無語了,她長的很好欺負麼,大夫人一開口,她就得乖乖的把半月坊的股讓出來給她麼,要是知道半月坊是她的,沒準她還真的開口要她把半月坊讓給她了。
難道大夫人都沒教過她,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肖想的好,她既是知道半月坊掙銀子,什麼都不缺,她半分力不出就想來分一杯羹,真是服了她了,宛清真的好想拿銀子砸死她了,想錢想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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