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還是第一層,難道我真的沒有修煉的天分嗎?」
穆天齊雙拳緊握,臂上的青筋猙獰的鼓動,甚是平凡的小臉上布滿了不甘,眼及之處,是一個簡單的木屋,房內除了一張木床和桌椅外,沒有其余的裝飾。
「母親!」
雙手握住胸前的玉石,少年嘶吼了聲,攤開手掌,靜靜的看著手心的玉石,與其說是玉石,不如說是頑石來的更貼切,除了整個石面略顯瑩白外,幾乎跟玉扯不上一點關系,里面布滿了一條條雜亂的細線,懂玉的人一看就知道此玉雜質過多,屬于廢玉。
不過這是穆天齊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事物,每當心情煩躁之際,他都會靜靜的看著玉石,這是母親臨終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我不會放棄的,母親。」
深呼了口氣,穆天齊起身出門,開始了一天的雜役生活。
看著雜物房內堆積如山的衣服,少年眉頭微蹙,搖頭苦笑了番,好在已經習慣了這般,慢慢開始清洗了起來。
穆天齊今年十五歲,拜入歸元門已經五年。
歸元門,修煉界的一個小門派,擁有幾百個弟子,而穆天齊正是其中最低階的雜役弟子,也就是修煉不成,被門派放棄成為為高階弟子服役的人。
五年時間,與他同時進門的師兄弟們早已邁入月兌凡境五重天,有幾個資質出眾的甚至已經到了七重天大圓滿,再進一步就是入煉境強者了,可自己還在一重天徘徊。
進展如此之慢,並不是穆天齊不用心,恰恰相反,他的努力在同時進門的眾多弟子中首屈一指,別人每天修煉三個時辰,他除了吃飯,連睡覺時間都用來打坐,可這樣的付出,收獲卻是少的可憐,遠遠被大家拋在了後面,如果不是心頭的那點信念,穆天齊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堅持下來。
修煉分為月兌凡、入煉、開竅、奪魄、道之三境(道起、道開、道全)、升仙八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為七重天,只要突破瓶頸,自能一路暢通。
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突破大境界之時,往往會受到上天的壓制,但也不乏高強之士,不懼天罰,進階到凡人不可想象的高度,最後破碎虛空,飛升仙界。
雖說修煉艱難,不過也是由淺入深,第一階段的月兌凡境,就屬于比較簡單的過程,顧名思義,就是由天地靈氣滋潤己身,月兌去凡體,達到可以修煉的條件。
月兌凡境第一重,資質好的一兩月即可練成,資質差一點的,四五月也能突破,哪有像穆天齊般五年時間都不能邁入第二重的,這已經不能用資質差來形容,完全就是絕世庸才。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到靈體,修煉之人的資質,就是靠靈體來辨別的,只有擁有靈體之人,才能具備修煉的可能,但僅僅也就是具備,想要修到高深境界,不僅要有靈體,還必須擁有好的靈體。
不過除了擁有靈體之人能修煉之外,還有一類人,也能夠修煉,那就是擁有殘靈體之人,所謂殘靈體,就是在母體內形成靈體的時候,沒有凝聚成形就提早降世,致使靈體破碎,穆天齊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這類人並不是很多,而像他這般擁有殘靈體,還拼命修煉的人,那就更少了,往往有人得知自己是殘靈體,就會無奈的放棄修煉,畢竟在修煉界,沒有一個殘靈體能修到高深境界。
歸元門的長老要不是見他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見此子雖是殘靈體,但修煉意志堅定,不然也不會收下,本期望他勤能補拙,可五年下來,穆天齊始終不能更進一步,這也讓原本門中略有興趣的長老搖頭不已,打發他去做了雜役。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穆天齊松軟了下筋骨,回到自己的木屋,開始了打坐,修煉本就艱難,再加上資質不好,不過他卻始終不曾放棄。
重復以往般運轉體內的靈力,使勁往一重天的頂點沖去,一次、二次、三次••••••
「唉!又失敗了。」對于這樣的情況,穆天齊心里早就有數,也不會這樣而放棄,「咦?怎麼又少了?」
一臉疑惑的感知著體內的靈力,這段時間以來,每次自己沖刺瓶頸,事後靈力都會無緣無故的少去很多,原本他還以為是失敗的緣故,不過前幾r 問了下一同做雜役的師兄,他們可沒有這樣的情況。
難道自己不成功是因為這個原因?
五年的修煉,雖然修為沒有上升,不過穆天齊隨著年齡增長,越發的心細機敏,埋頭一想幾月來的情況,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該死!」
憤怒的一拳擊在了木床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骨痕,即便真如自己想的一般,穆天齊也無絲毫辦法改變,門中的長老也不會為一個殘靈體的雜役弟子親自出手查看,再者說,穆天齊心里認為,這問題也不是本門的修士能夠解決的,畢竟在修煉界,歸元門不過是一個末流小派,听人說門中最強者也不過是入煉境頂峰的修士。
穆天齊再次用內視之術查看了番,這也是他一重天修為唯一能用的一個小法術。
只見丹田氣海空無一物,唯有幾縷青絲在外圍轉動,頗有規律。
這幾縷青絲自然是穆天齊苦修五年的靈氣,相比于別人,要少上許多,不過也是他苦修而來,異常看重,可仔細一瞧,比起沖刺瓶頸之前,果然是少了一絲,要不是靈氣數量稀少,穆天齊還不一定能發現。
果然如此,停止了內視之術,穆天齊臉s 凝重,照這樣下去,自己根本沒可能突破到二重天,那豈不是說這輩子就注定只能做一個雜役了嗎?
「母親。」低喃了聲,托起胸前的玉石,穆天齊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哀傷,隨即又立馬堅定起來。
「五年不行,我就不信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還不行,決不放棄。」
少年臉s 略起猙獰,放開玉石,平緩了下心境,又再次的沉浸到了打坐當中。
然而誰都沒有發現,原本好好掛在胸口的玉石,驀然間閃亮了下,其內看似雜質的細線,竟然如同小蛇一般,狂扭了起來,足足半盞茶之後,才慢慢歸于平靜,又恢復為了平平無奇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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