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老者從空中下來之後,冷冷的吩咐眾人打坐恢復,自己也到一旁角落里,盤膝入定,三r 的飛行,也讓他消耗了不少靈氣,大戰來臨之前,必須要保持巔峰狀態,不然怕是會出現變故,不過即使在入定中,也有一絲神識,若有若無的鎖定不遠處的穆天齊。
心頭苦笑了番,穆天齊自然是能感受到老者的監視,表面若無其事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吸收天地間稀薄的靈氣,恢復修為。
經過一下午的恢復,大部分人都睜開了雙眼,遠處天際一輪紅r 漸漸歸于山脈間,夜幕遮天蔽r 而來,山間的野風呼呼吹響,更伴有野獸的嚎叫,好在眾人都是修士,對于這些到不覺得可怕,更有幾人找來了干枯的樹枝,和一些山雞,升起了火,開始烤肉,陣陣飄香彌漫在整個山谷。
穆天齊因為是隊長,到也享受了如同李姓老者般的待遇,等雞肉一烤好,立馬有人討好著送來噴香的雞腿,他也不客氣,拿著就吃,畢竟只有到了入煉境的修士,才有闢谷的能力,不過有些修士,對于口月復之饞,始終不曾拋棄,就如李姓老者,也是大口的吃著雞腿,略有享受。
這一夜,所有人都是在打坐中度過的,這對穆天齊來說再平常不過,可對其他人卻是頭一次。
第二天清晨,李姓老者在天剛微微亮時,便起身找了一塊頗為平坦的地面,神情凝重的開始勾勾畫畫起來,還不時放入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穆天齊一開始就盯著對方看,其余人清醒後,也都紛紛把目光投來,不敢大聲說話,怕打擾了對方,引來無妄之災。
李姓老者幾乎勾畫了一整天,當最後一筆畫完之時,一陣青光莫名的從地面勾勒出的條紋中浮現,卻又很快暗淡了下去,老者略顯憔悴的臉上閃過興奮,最後珍而珍之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發黃的枯木,眼中掠過一絲肉痛之余,手上卻絲毫沒有停頓,一把插進了整個圖案的正中心凹點上。
頓時一陣比剛才濃郁無數倍的青光從地面的圖案上亮起,老者趕忙雙手結印,不停的打出一道道靈力,融入圖案當中,漸漸的額角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四周之人臉上都露出了奇異之s ,就連穆天齊也是一瞬間的呆滯,不明白老者在干什麼。
「終于成了。」
李姓老者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神頗為復雜的看著青光漸漸內蘊的圖案,「可惜了這截離空木,當年老夫也是僥幸得到,沒有它也不敢在天鬼門眼下使詐。」回頭看了眼望向這邊的雜役弟子,老者又再次進入了入定當中。
穆天齊收回目光,老者的一切,處處透露著古怪,奈何憑他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對方的行為,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把小胖叫出來,玉石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能讓別人知道。
夜幕再次降臨,所有的雜役弟子在這里已經待了一天一夜,卻始終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麼。
………
在距離穆天齊等人山谷一千里以外,一批身穿黑衣的修士正往山谷的方向趕來,整個隊伍死氣沉沉,在夜s 中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動,偶爾有幾絲黑氣從中溢出,瞬間融入到黑幕里,說不出的y n森。
在修士的上空,有五個黑點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卻始終在下面修士的前方。
這時五個黑點突然波動了下,其中一個迅速下降,隨著高度的降低,一個滿臉枯榮的老者,頓時出現在了隊伍的上方。
「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仿佛老者就是一具沒有感情的**。
在听到老者的話語後,整整百人的隊伍瞬間停止,紛紛原地坐下,不多時,一陣陣黑氣從這些修士的身上散出,使得夜s 漆黑如墨。
老者滿意的點了下頭,身體騰空而起,往其余四個黑點處飛去,轉眼便已然到達,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如老者般身體枯槁,面容僵硬的男子,和一團濃密的黑氣,其中隱隱有人形晃動。
老者往黑氣方向看了眼,一副y 言又止的模樣。
「桀桀桀,吳桐,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樣子,老夫看了就來氣。」黑氣一陣劇烈的晃動,突然傳出了一陣如夜梟般刺耳的聲音,震得四周的空氣都‘雯雯’作響。
「長老,這歸元門連一個入煉境巔峰的修士都沒有,我等四人去之足夠,為何會連您也移動法駕前往,這其中是否出了什麼變故?」吳桐被笑聲震得臉s 發白,听到對方所說,不敢不回,暗一咬牙,把多r 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哼,老夫此次前來,不過是和爾等順路,又不急著辦事,才選擇去歸元門看看,怎麼?怕老夫妨礙你們不成,還是怕老夫搶歸元門的東西。」
「弟子不敢。」吳桐嚇得臉s 變幻,瞬間額頭就布滿了細汗,雖說自己是入煉境八重天的修士,可在那黑氣中人的眼里,根本不堪一擊,心里頓時後悔剛才莽撞,要是得罪了此人,怕是連師傅也保不住自己。
「哼,老夫哪里會不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掌門師兄說過只要攻下歸元門,一切所得由你們四人平分,那便是如此,小小的歸元門,又怎麼會有老夫看的上眼的寶物,不過猜忌老夫之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說到最後,黑氣中人的聲音,漸漸y n沉下來。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吳桐邊說邊退到了一旁,眼眸深處布滿了恐懼,不過心里卻是奇怪,這老怪怎麼這次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在初元國修煉界,說起天鬼門嗜鬼真人之名,修士聞之s 變,罕有不懼者。
在吳桐與黑氣中人交談前後,其余三個老者,卻是一言不發,只有在吳桐詢問對方為何而來之際,才露出一絲細听的神s ,不過隨即又馬上恢復到死板的面容。
一個時辰過後,整隊人又繼續往前方而去,轉瞬便消失在了原地,如同地府的幽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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